“奴婢该死,奴婢知罪!”常海家的听到若冰历声的质问,吓得赶紧跪下了。
“知罪?那好,说说吧,你错在哪里?”
“奴婢……”常海家的跪直了身子再次回道:“月姨娘在正屋里摔打东西,奴婢没有劝阻,此其罪一。候爷身子不适,奴婢不该听月姨娘的话,不给候爷安排贴身小厮随身伺候,此其二罪。奴婢受二小姐之命,到了这个院子,却没有管束好院子里的其他人,辜负了二小姐的信任,此其三罪。”
“好,好。是个明白人!既知罪那就罚俸三个月。其他人不停管教,同罚。”
“是。”众人福身应道。
“起来吧!”
“谢郡主。”常海家的道谢起身,退到了一旁。
“月姨娘,按理说我一个小辈,不能管到父亲的房里。只是,家里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玉儿还小,有些人她镇不住,所以我也只能担了这个恶名,替父亲先管管了。月姨娘可有意见?”若冰含笑问道站在台阶上的李月娥。
“我,我不敢。”李月娥面色苍白,连连摆手。
“不敢?那我问你,父亲当日可曾替你家里还了赌债?”
“是。可那是……”
“那你父亲是否无力偿还银子,而把你送来了柳家?”
“是。”
“柳家当日送你回去,你是否自愿不回,要留在柳家的?”
“是。”
“那你是否自愿为妾,终生伺候我父亲的?”
“是。”
“那就好!来人,把卖身契拿来,让月姨娘签字吧!”
有婆子把写好的卖身契递到了李月娥的面前。
“郡主,你……你不能。候爷,候爷说要扶我为正的!我是你的继母,你不能这么对我。候爷,候爷救命啊!”李月娥看到卖身契,吓得面色惨白,连连后退,企图跑出院子。
若冰向常胜家的使了个眼色,常胜家的立刻招呼身后的婆子,上去拦住了李月娥,并把她带到了若冰面前,不知是谁在后面踹了一脚,李月娥就生生跪倒在了若冰的面前。跪倒的李月娥还是哭闹不止。看着哭闹的李月娥,若冰微微绉了眉头。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拿布堵住她的嘴,没得污了郡主的耳朵。”常胜家的一直暗地里注意着柳若冰,看到若冰绉了皱眉,赶紧出声呵斥其他人,以求在若冰面前讨个好。
很快李月娥的嘴被堵住了,若冰的耳朵瞬间恢复了清净。
“常胜家的,既是月姨娘不同意,那就先关进柴房,明早去请了月姨娘的家里人,让她们把月姨娘领回去吧!该怎么说,你瞧着办。”若冰深深看了一眼常海家的,起身就离开了。二丫,三丫并两个挑灯的婆子也一并离开了。
“都杵在干什么,没听到郡主的吩咐吗?赶紧请了月姨娘去柴房吧!”若冰离开之后,常胜家的吩咐其他婆子把李月娥关进了柴房。
“大嫂,这回多亏了你了!”常海家的看到李月娥被关到了柴房,深深舒了一口气,笑眯眯的拉着常胜家的道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弟妹赶紧的再安排安排吧!我这就回了。”常胜家的现在可没时间在这里耽搁,她今个儿刚在郡主面前露了个脸儿,这会儿子得再加加温。
“大嫂慢走。”
话说这边,若冰带着二丫三丫回了正院。众人都没有休息,都等在那里。
“如何了?”nainai柳三nai待若冰坐下后,首先开口问道。若冰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仔细斟酌之后,开口道:“爷爷,nainai,爹,大哥,弟弟,妹妹们,我这一路上考虑了一下,我想给爹爹说一门亲事,给爹爹找一位填房。”
“大丫,这……”众人听了若冰的话都很诧异,柳三爷甚至都激动的站了起来。
“爷爷,nainai,大哥,你们都别急,听我说。”若冰喝了一口茶,斟酌道“娘去世两年多了,爹爹身边一直没有一个说话和伺候的人,我和大哥忙着开作坊,找零件,在家的日子极少,二妹要管家,管着家里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没时间陪伴爹爹,泥巴要去镇上的学堂念书,也是不在家的时间多,三丫四丫,小石子都还小,不懂事,也不能陪伴爹爹。爹爹身子不好,虽说调养了这么一段时间,但是双腿还是不能长时间站立。爹爹需要人照顾。而咱们柳家,现在刚刚起步,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多,二丫一个姑娘家家的,有些事情她不好说,也不好办。也需要一位明事理的长辈在一旁教导。大哥娶亲还要几年,咱们柳家等不起。现在是咱们柳家最应该小心的时候。处在风口浪尖,一个不小心,咱们柳家就完了。所以内宅必须安定!而李月俄不是一个好的人选,所以爹爹娶妻势在必行。”
若冰的话让众人沉默了,良久柳三nai吐出了一口气道:“那就这样吧!明天就让媒婆来吧。”
“嗯!也只能如此了!老大,你呀……”柳三爷叹了一口气,起身对着柳大山摇头,之后就进了里屋了。
“都散了吧!彩儿,扶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