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黎巴嫩咸酸nai的人,一般第一口的时候会觉得它的味道十分古怪,但要是你愿意尝试第二口的话,就说明你会爱上这份独特的甜品……”
“……我没见过哪个阿拉伯厨师会往烤大虾上撒太多乱七八糟的佐料,因为它本身就足够鲜美,你可以试试直接吃、蘸酱吃、或者放进浓汤里面裹一圈再吃——最后一种是我最喜欢的吃法……”
……
尽管紧张得小心脏都已经跳到嗓子眼儿了,云杉还是镇定自若地、语速均匀地一一介绍过去,就算有陆正宇这个死鬼在她的余光里拼了命地挤眉弄眼,她也像是没看见似的——真是毫无自知之明!云琅就在她眼前,正微微侧脸认真地看着她听她讲话,她的眼里还容得下别人吗?!
云琅等了等,确定她已经说完了才把脸转回去,如她所言喝了一口海鲜浓汤,又尝了尝咸酸nai。云杉全程注视着他,啊她知道盯着别人吃饭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但她就是挪不开眼嘛!所以她清楚地看到了云琅将咸酸nai放进嘴里后,脸上有古怪之色一闪而过。
呃……咸酸nai的味道对吃惯了甜酸nai的人来说,好像是猎奇了一点哦……还记得她第一次吃的时候,要不是顾及到请客的人是哈菲兹,她恐怕直接吐出来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发现了咸酸nai的美味之处。
云琅肯定不可能当着哈菲兹的面吐出来,所以如果他真的不能接受咸酸nai的口味的话,那云琅岂不是……被她坑了?!
Oh my god!
她是哪根筋不对才会点这道甜品的?!
云杉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糟糕的表情,心虚地看着云琅,云琅却冷不丁地转头,两个人不期而然地四目相对。
云杉唬了一跳,连忙收回目光,低头喝了连喝了好几口海鲜浓汤掩饰尴尬,又忍不住用眼角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只见云琅喉结微动,大概是把嘴里的咸酸nai咽下去了,紧接着他拿起勺子……
竟然又舀了一勺咸酸nai送进嘴里?!
随即他又按照云杉的建议,分别尝试了直接吃烤虾、蘸酱吃烤虾和裹浓汤吃烤虾,最后选择了和云杉一样的吃法。
这接二连三的,搞得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云杉又开始飘飘然了,她赶紧端起酸nai,借着喝酸nai的动作挡住自己不住上翘的嘴角。
在云杉的力挽狂澜之下,这顿晚宴算得上宾主尽欢。
将云琅和陆正宇送回住处,哈菲兹终于又同云杉一起坐上了赛义德的黑车。
赛义德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哈菲兹那张仿佛便秘了两个星期的脸,莫名地感觉气氛有几分诡异,默默将一颗躁动的心摁下。
云杉仍然全程面对窗外,好似没感受到哈菲兹满心的抓耳挠腮。
好一会儿,哈菲兹才下定了决心般,用痛改前非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从明天起,云琅在迪拜的衣食住行都由你来安排,可以了吧?”
噢,瞧瞧这位亲王殿下,明明是拜托她办事,却非要死要面子活受罪地摆出一副施舍的姿态。
云杉闻言,转过头来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拿腔拿调地说道:“哦,是吗?可我怎么记得今天下午,在我提出由我负责安排云学长的食宿消遣的时候,某人可是很不高兴地反问我‘你到底是我的助理还是他的助理’呢!”
最后一个单词的尾音猛地拔高,然后重重地砸下,在轿车有限的空间里砸出了平地惊雷的效果。
赛义德心有戚戚地握紧了方向盘,暗自为哈菲兹祈祷:安.拉护佑你,亲王殿下。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哈菲兹露出了牙疼的表情——
哈菲兹猜到了云杉会请缨负责云琅在迪拜的食宿安排,但当云杉真的站在他面前,表情不太自在地提出要求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有点吃醋。
当然,此吃醋非彼吃醋,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自从云琅出现以后,云杉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云琅的身上,虽然没有影响工作,但是在休息时间,她宁愿一个人撑着下巴发呆傻笑,也不过来听他讲讲最新八卦。
这就不能忍了!
别看哈菲兹私底下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关键时刻还是很有气势的,谁也不知道他威严正经的外表下有一颗无比躁动的八卦心,并且是个装不住事儿的,听到点风吹草动就一定要分享出去,可这偌大的迪拜皇宫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他总不可能跑到一群男下属或者皇宫里的保洁大妈面前分享八卦吧?
亲王殿下罹患不八卦就会死的绝症,终于在憋了整整二十八年距离病入膏肓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云杉出现了。她不仅愿意牺牲宝贵的下午茶时间来听他讲那些她根本不感兴趣的八卦,还十分配合他的表演,恰到好处的追问总能让他讲得兴味盎然淋漓尽致。最重要的是她往往听完就忘了,等到某一天偶然遇见某个八卦的主人公,他兴致勃勃指给云杉看,云杉总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耐心好,忘性大,会打call喊666。哈菲兹亲王觉得,在他有限的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云杉是他遇到的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