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可在我看来,你更像个迷茫的小羊羔,如果不是我就要走了,我可能还可以陪你一会儿。”
林宁听起来有点失望:“你要走了?”
伊莎贝拉轻轻道:“是啊。”
“那好吧。”林宁怅然若失道,好在伊莎贝拉对她似乎也很感兴趣,还和她交换了联络方式,接着才脚步蹁跹的离开了医院。在她离开后,林宁几乎是立刻变得面无表情起来,她不是很确定伊莎贝拉把她当成了她,还是他,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伊莎贝拉的眼睛中有钩子,还想一下又一下地把她的魂给勾走。
或许不是魂。
这一点在她去了患病孩童的家,在他们房间的窗外找到了个焦黑的手掌印后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以及那手掌印是完全骨头化的手掌印,就像是枯枝一般。
林宁回到家后,调取了资料和白皇后说:“是吸血女巫。”
这个翻译还不太准确,因为这种女巫并不吸血。
严格来讲这是个Shtriga,来自阿尔巴尼亚,有关他们的传说可以追溯到古罗马时代。他们以Jing神能量,即生命能源为食,这种生命能源可以说是元气,而Shtriga的猎物可以是任何人,不过他们更喜欢小孩子,大概是因为小孩子有更强的“Jing神能量”。
他们很难对付,因为他们对神和人制造出的任何武器都免疫,但除了他们进食的时候,在他们吞噬人类的Jing神能量时,也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可以用经过祈福的银弹或是铅弹将他们消灭。
又在阿尔巴尼亚的民间传说中,Shtriga会在晚上孩子入睡后,化身为飞蛾,苍蝇或者蜜蜂等昆虫吸食孩子的生命能源,然后飞走,而且除非他们自己主动救人,那被他们吸食过的孩子很难恢复健康。
这也难怪伊莎贝拉会找上她,林宁想到这儿下意识摸了摸她自己的脸。
白皇后:“艾米莉亚?”
林宁放下了手:“我只是先前还在想我在这个平行世界不会遇到有谁想吸我的‘阳气’,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被盯上了。”
白皇后:“你要怎么做?”
林宁:“引君入瓮。”
祈福过的银弹或是铅弹她手边是没有,不过这并不是个问题,林宁知道哪儿有卖这种用具的,在付足了钱后很快就能够被送来。此外林宁也有对伊莎贝拉的身份进行了最终确认,她来马里兰州后不久,就出现了科学上难以界定的病例,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是因为她的新男友就是这家医院的儿科医生,她常常来探望她的新男友;另外在出事的家庭附近,也有看到她在附近出没,事实上,出事的家庭都是以她家为中心的。再加上林宁很确定当时在医院中,伊莎贝拉是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才装着若无其事过来搭讪的。
再往前追溯,林宁还追溯到了十九世纪的一张报纸,上面记录了一家孤儿院中的数名孤儿因肺炎死去,伊莎贝拉正是那家孤儿院的护工。
总得来说,伊莎贝拉是阿尔巴尼亚女巫无疑。
于是林宁拨打了她的电话号码,用面无表情说着腼腆的话语:“我想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喝杯咖啡?当然了,如果你没空的话,就当我没有问。”
白皇后默默录音。
猪笼草蹲在一旁,静静看着她。
电话另一端的伊莎贝拉娇柔一笑:“别紧张小甜心,我们可以去喝杯咖啡,你看什么时候可以?”
林宁面无表情地用急切的语气道:“今天?”
伊莎贝拉:“小甜心?”
林宁继续做个“两面派”:“不是,我只是明天就要进安全等级为最高级的实验室了,在那儿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所以我只有今天有空。”
那边的伊莎贝拉却说她今天没空,不过她们可以等到她从实验室中出来再来约,林宁面无表情地失落道:“那好吧。”
林宁结束了这通通话,一抬眼就对上了白皇后和猪笼草的灼灼目光。
林宁:“……怎么了?”
猪笼草把它的狗盆推开,示意它现在有点吃不下。
林宁:“…………”
白皇后不紧不慢道:“我在想伊莎贝拉为什么会对着你,下意识地就使用起了美人计?”
林宁想了想说:“被口腹之欲冲昏了大脑?”
白皇后:“这听起来似乎是很合理的理由。”
林宁总觉得有点微妙:“不然呢?”她说完低头看了看她的胸部,那确实没什么起伏而言,再想想她当时穿着白大褂,大概看上去性别模糊吧。
只是这只是一具皮囊而已。
唔,难道是内在气质?
林宁觉得不是啊,想来想去还是归结到伊莎贝拉被饥渴冲昏了头脑,而且她敢保证伊莎贝拉今天晚上就会找上门来,隔着话筒她都能感受到她的“饥渴难耐”。
月黑风高夜。
林宁躺在床上安眠,微风透过窗户缝隙贯进来,吹动着纱织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