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宁觉得有必要以德服人,所以她就继续和宋问草对答下去:“我们既然知道你是铁鞋大盗,那你处心积虑策划那么一场戏,自然是另有图谋,我们便不能让你称心如意,所以就借用了你的铁鞋。”
宋问草不甘心道:“你不要信口雌黄!我那都是花满楼好。”
可惜他作为反方辩手,面对的正方辩手不止林宁一个,这时陆小凤接过了话茬:“是吗?那为什么你交给我的雪丝缠是假的?而且你打结用的手法,是水上船家惯用的打结手法,如果我和林兄没有猜错的话,宋神医你就是当年的毒龙岛岛主。”
他说着还把穿在身上的雪丝缠露了出来,伸手一扯就扯烂了。如果照着宋问草当时的安排,让花满楼从他背后刺穿他,那没有了真正刀枪不入的雪丝缠,那他岂不是要变成个死凤凰?
宋问草心里震惊连连,面上还要强撑:“仅凭一个打结手法?哈,这太可笑了!”
林宁懒洋洋道:“所以雪丝缠被掉包这件事,你已经懒得再辩解了吗?”
陆小凤和她一唱一和起来:“林兄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宋神医这么能言善辩呢。你那边还有什么能让他不再狡辩的手段吗?”
林宁沉yin道:“看你想要哪一种了?简单粗暴的,还是稍微复杂的,又或是更为复杂的?”
陆小凤怎么会不配合:“先说说简单粗暴的。”
“孔雀王妃刚才用的武功招数来自毒龙岛,我想这和我们关于铁鞋大盗就是毒龙岛岛主的推测,定然不是一个巧合,而且刚才我出剑后,宋问草那么慌张,所以我大胆推测下,孔雀王妃和他是父女关系。那么你说我若是拿剑指着孔雀王妃,宋问草还会不会再死鸭子嘴硬呢?”林宁握着她的龙yin剑,看了一眼就没怎么吭声过的孔雀王妃一眼,先前还嚣张的孔雀王妃现在成了霜打的茄子,听到林宁那么说,她不禁颤了下。
宋问草也跟着胆战心惊了下。
好在陆小凤假模假样道:“可这不太厚道吧,那你还是说说复杂的那个手段吧。”
林宁便煞有介事道:“不瞒诸位,本门有一门武功心法叫‘观人察物术’,习得此心法者不仅过目不忘,还能催发他人记忆。就现在的情况,若是我对花兄使用这一心法,我便可催发他关于铁鞋大盗的记忆,尔后根据他的记忆画出铁鞋大盗的影像,再和宋神医面具下的真容做对比,到时候一看便知。”
花满楼站出来道:“不,不用林兄对我使用这一心法,我从没有忘记过铁鞋大盗的真容。”
花如令又是惊讶又是心疼:“七童你见过他的真容?”
花满楼陈述道:“嗯,我说他的脸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后一张脸。”
花如令更心疼了。
陆小凤连忙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觉得没那么麻烦。我记得花满楼和我说过铁鞋大盗的左脸上有几道疤痕,宋神医若是问心无愧的话,何不让花满楼摸一摸你的脸?说来我先前就觉得奇怪了,当我要假扮铁鞋时,宋神医曾交给我一张僵尸面具,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不,也许他会摸到你的脸’。这句话实在太有意思了?为什么花满楼不能摸铁鞋大盗的脸,那是因为花满楼曾经见过铁鞋大盗的真面目,而这件事花满楼也只有和我说过,并不曾对宋神医说过,那么宋神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宁不紧不慢道:“既然如此,宋神医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不是铁鞋大盗,那我想你不会拒绝让花满楼摸一摸你的脸吧?”
“我——”宋问草自然是不愿意让花满楼摸他脸的,他再看了眼孔雀王妃,那是他的女儿,他怎么都不愿意把她丢下的,不过现在他们的后路都断了,只有孔雀王妃这层身份在,想来花如令也不会对她如何,到时候自己若是能就此脱身,那还是有青山在的。
“他要逃了,陆兄小心。”林宁说着却朝着陆小凤微微摇头,还看了一眼花满楼,陆小凤立刻会意,假意愣神让宋问草逃开了。
花满楼立刻追了上去。
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年铁鞋大盗和花如令在花家的密洞内对打,花满楼不经意将闯入,让铁鞋大盗有了可乘之机,劫持了花满楼得以逃脱。如今他再次逃脱的路线,和当年他劫持着花满楼的路线一致,而花满楼此时也不再是当年的稚童,他已变得强大。
很快就追上了铁鞋大盗,地点就是当年铁鞋大盗刺瞎他眼睛的地方。
宋问草意识到了这一点。
花满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宋问草见无路可逃,就干脆停了下来,嘲讽道:“你眼瞎了那么多年,滋味不错吧。”他这算是承认了他就是当年刺瞎他的铁鞋大盗。
花满楼反问道:“你刺瞎我的眼睛这么多年来,你感觉如何?”
宋问草语气恶劣道:“感觉好极了。你不知道那种玩弄别人性命于鼓掌之间的快感,那比做什么都让我感到快活,哈哈哈哈。”
花满楼握紧了手中的剑,刺向了宋问草,刺到了他的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