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我自己去。”
“这由不得你!”莫严怒吼一声,挂掉了电话。
寂静的屋子里‘嘟~嘟~’的电话声不停的回荡在耳边。无奈与惆怅明显的写在脸上。他慢悠悠地走进浴室洗漱,整理头发,换上便装,开始收拾行李。
行李少得可怜,只有另一套便装和一套白色睡衣,用一个不大不小的蓝色布袋刚好装完。
正推开门走出去,旭折转眼看见床头柜上,一张被撕去下半部分的照片安静地躺在那里,上面的女人笑容如花,是她呢……
他顿了顿,终于走到床头柜旁,拿起照片塞进自己手上提着的布袋子里。
“喂……我会到哪去?”说这句话时,他的脸上不禁露出许多悲与伤,可眸子里又透着一层稀薄的温情。
离开了曾经待过的家。乘坐电梯来到楼下。
推开沉重的防盗门,眼前是看倦了却没有接触过的大花园。花园里依旧那么热闹。
几个麻将桌传来的声音,一群小孩无忧无虑的欢笑声,几个中年妇女互相讨论自己子女的谈笑声……而旭折只是默默不语,出出进进,成为了一个不显眼的另类者。
渐渐地,他把这些人看做了机器,白天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运作,为花园添加色彩。等到夜幕降临,他们就被拔掉电源,放回各自的‘家’。最后生锈坏掉,被无情的火烧得只剩灰尘。
顺着石阶走,走下一个斜坡后,前面还有一段路就可以走出铁门了。
这段路是给住户们的车辆进出而修的,所以又宽又长。刚走没几步,一辆黑色的跑车从眼前迅速驶来。带着刺耳的急刹,停在他身旁。
看了一眼这辆Jing致的银蓝色跑车,正想继续往前走时,突然从跑车上走下来三个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其中一个拿着一块手掌大小的白布上前去死死捂住旭折的鼻和口,其余两个掐住他的双手。
“唔…唔唔……”
锁紧双眉,晃着脑袋努力挣脱。可他却开始感到头又痛又昏,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终于晕倒在地上。
男人将旭折塞进车子里。关上车门,车子灵活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以迅雷急速飞驰而去。
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脑袋还是昏沉沉的。双手支撑身体让自己坐起来。眼前的事物让他有些诧异。
自己处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比较窄,很干净。看来是个单人床。湖蓝色的被子和床单,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再仔细环视这个房间。床边不远处是个衣架,上面只挂着一件单薄的白色T恤。衣架旁是一把靠墙放的没琴袋的木吉他。正对面是书柜。书柜左边是一个木制的宽桌,上面放置了一台ye晶宽屏电脑。桌上的课本乱七八糟。房间里除了四面墙壁都铺上了米色喇叭花花纹的墙纸之外,就没什么装饰品了。天花板中间垂吊着一盏圆形水绿色的灯。地面是相当干净的木地板。
旭折吐了一口气。回想着他之前发生的事。不过,对于这样陌生的环境,他并不感到害怕。至少这一点还没有忘,不,应该说是习惯了才对吧。他最多的是无所谓。好似一个乘坐着简陋木船的人,没有船桨,顺着海洋,顺着风浪漂到天涯海角。不会试图去改变,因为无力改变,更没想过改变。
看了看旁边有一双白色的布拖鞋。他爬下床,全身又酸又痛,换上拖鞋站起来。忽然脚一软,差点摔倒。
慢悠悠地走到客厅。摆在中间的餐桌上是热腾腾的饭菜,都是一些很丰盛的家常炒菜。在右边对着旭折的是一个在水池前洗着碗的陌生女人的背影。
深褐色的长卷发被一根黑色皮筋随意的绑着,身上穿着一套简单朴素的淡桃色长袖睡衣,脚上穿的是橙色的布拖鞋,腰间系着粉色的布条,是前面的围裙拉过来的。
寂静的客厅里回响着玻璃碰在一起清脆的响声和淅沥沥的流水声。
他就这么站在离女人不远处,一声不吭,动也不动。
“嗯?小折啊,你醒了怎么不给阿姨说一声呢,站在那也不出个声,吓我一跳。”女人一边拿洗碗帕擦干碗上的水,一边面带温和的微笑轻声说道。
愣了一小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嗯……”
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以后就住这里了,呵呵,我叫林媛,你叫我林阿姨就好了。”林媛顿了顿,又说“那个……听说你妈妈昨天……唉,没关系的!以后阿姨照顾你。”
“哦……”旭折的声音很无力,已经很累,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林媛把洗干净的碗放进碗柜里,另外拿出一个干净的碗和一双筷子放在饭桌上。“呵呵,反正这个家里也就我儿子和我两个人,多个人也热闹。”
“嗯。”
“你快去洗洗过来吃饭吧,刚才做好的饭菜,你也饿了吧,看你瘦不拉几的样子哦!“林媛推着旭折到浴室去洗漱。将他推到浴室里的镜子前。
“等我去给你拿新的洗漱用具啊。”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