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生下旭折之前,因为跟公司里一些男人鬼混,工作也不认真,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去上班,于是总裁一气之下把她赶出了公司。下岗后,旭妩惜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消极,就每天出去混,越来越堕落。那时候旭妩惜才26岁,是个长得跟花一样的女人。
一次去夜总会喝酒的时候看见一位男人坐在宽敞的大沙发上,周围围满了各种浓妆艳抹的女人。于是头脑一热,厚着脸皮也跟着凑上去。而她也见他是个有钱人就动了思想。两厢情愿,终于放下所有,把自己交给了他——莫严。
她知道,她知道莫严不是真心,只是贪图rou体罢了。可这又有什么?她只要钱,反正已经一无是处、无能为力了,为何不真正地放纵一次呢?
就在旭妩惜跟莫严正在进行一场火热的爱情的日子里,他为她拍下了一张照片。也是她唯一的一张保留在身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她无法形容的sao媚。
这张照片至今保留在旭折身上。是她留下的。而旭折则是把照片撕成了两半,只要头,下面的扔掉。
直到有一天旭妩惜怀上了莫严的孩子。她很高兴的去跟莫严说,却引起了他的大怒。
“什么?!你怀上了?!”
“是呀……老公,我去检查了是个男孩呢,这是你的孩子……啊!”话说到一半,就被莫严突如其来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
“Cao!烂娘们!看你这么sao我还以为你做过很多次呢!居然没避孕么你!”
她捂着发烫的脸颊,温暖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是的,原本的rou体交易,她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不该爱的他“我……莫严,你…我是爱你的啊!”
“爱?哈哈哈哈!!!别笑死人了!你这种被千人骑万人压过的女人怎么有资格说爱?你给我把这孩子打掉!不然,不然我就把你连同你肚子里的一起杀了!”莫严站起来,抓起旭妩惜的头发,愤愤地在她脸上又印下了红肿的手掌印。
“…呜……我…我要把这孩子生下来!我要生下来!!”顿时疯了似地,旭妩惜慌张的抱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
黑色的眼线和泪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眼睛瞪的大大的,乌黑的长发很是蓬乱。嘴角因为两次沉重的耳光打得裂开了,流着血。
她穿的是一条暗紫色的连衣裙,赤脚踩在地毯上,踉踉跄跄的走进莫严。就像个恐怖片里面被男人杀掉的情妇,变成了情怨不平的女鬼。
“你…你要干什么?滚开点!你这幅样子恶心死了!”他似乎对旭妩惜这一举动胆怯了。
“……我要把这孩子生下来…孩子必须跟我姓……不能跟你姓…这孩子不能变得跟你一样……呵呵……名字我想好了,就叫旭折……我要折断这段感情……”可怜的女人,像中了魔一样细细地念着。
莫严突然感到了一阵寒颤“滚!快滚!滚出这间房子!死到外面去!”
“为什么?这间房子是你送我的……”她微微仰着头,露出了笑,那种笑……笑得够狼狈的。
“无赖的贱女人!没钱没工作我看你就死在这屋子里算了!”说完,愤愤的迈着大步走出屋子,故意弄出大门关闭的一声巨响。
留下旭妩惜孤独的坐在地毯上哭泣,就快伤心至死,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全身在颤抖,始终平静不下来。
后来……旭妩惜就向亲戚借钱生下了旭折。因为要养旭折,所以欠了一些亲戚不少钱,也让亲戚对她嫌恶。
虽然她这样养着旭折,但她究竟还是对莫严怀有恨意。于是不禁把气撒在旭折身上。而旭折那时候,唯一在乎的,就是住在隔壁家的那个棕色头发的男孩了。那时候旭折六岁,男孩跟他同龄。每次,他被旭妩惜暴打一顿之后,总是会去隔壁家找那个男孩。和他一起玩、一起诉说、一起看日落、一起吃饭、一起笑……男孩的妈妈也很好。旭折身上被打的伤全是男孩的妈妈治愈的。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旭妩惜知道了他喜欢往隔壁家跑,于是下定决心再也不许他跨出家门一步。
这次,旭折刚打开门要出去,旭妩惜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开始破口大骂。死劲拉扯他的发,往他脸上扇了不知多少个巴掌,旭折的两边嘴角渗出血,脸颊已经肿了起来,通红得像要滴出血一样。
然而旭妩惜还不解气,拎起旭折,死劲摔在地上。
“我叫你出去!我让你去隔壁家!隔壁家有什么好?你倒是好!有吃有喝了!我呢?还要养你,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在隔壁家?”
疯了一样,她又将旭折拎起来,再次摔在地上。像折磨一个残破不堪的布娃娃。
旭折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他觉得他可能真的要死了,总有一天会被这女人弄死的。
“阿姨你快住手!”这时,一个男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旭折努力睁开疲惫的双眼,看见那纯真的人影,那依旧散发着阳光气息的棕色头发。嘴角不禁勾起了温柔的笑,得到了最大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