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免不了又是一通冷嘲热讽。
卓小然一转头,撞上安可的目光,见他跃跃欲试,便问,“你想不想试试?”
安可点头。
卓小然压低声音,“这俩人牌玩的不错,你小心。”
小冷听到后,得意地道,“从小玩到大,他这个外国人再小心,也玩不过我们。”
话是没错,可就是看不惯她这个自负的样子,卓小然切了一声,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也就是死鸭子嘴硬了,卓小然心里头也不是真的认为安可这块新开豆腐干能赢得了两个老司机。
安可道,“放心,窝有把握。”
小冷嘲笑,“是有把握输吧。”
多说无益,卓小然起身和安可换了一个位置,她在后面观看,准备必要时给他出谋划策。
新的一局开始,安可叫了地主,大概是新手运气好,所以拿到手的牌也不错。
本以为第一次打牌会手生,没想到安可很有主见,一张牌接着一张牌地打出去,不但井井有条,还每次都能压住那两人。
一轮打下来,安可居然轻松获胜了。
看见小冷吃瘪的表情,卓小然更高兴了,和安可一击掌,大声欢呼道,“厉害!”
小叶小冷自然是不甘心,于是催促着,再开一局。
也是同样的,安可用三分之一的牌运,三分之二的牌技,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小冷见他每次出的牌都能压住自己,不是一个2压一个K这种压制,而是一个4压一个3,明明他的牌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总是刚好能管住她。一开始她还能淡定,但到后来,也扛不住了,脱口道,“安可,你是不是出老千啊!”
这话卓小然就不爱听了,立即跳出来反驳,“说什么呢。别说他刚学会打,就算他是老牌手,我们这么多双眼睛在这盯着呢,也没法出千。你自己技不如人,就承认吧。”
小冷哼了声,“那为什么他出的牌总能压住我?”
这回安可自己回答了道,“因为窝知道泥门手里捏着什么牌。”
说着,他从桌上出过的那一堆废牌中找出八张牌,分成两堆。
一堆是三张10一对6,外加有一张9。另一堆是一对J。
在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将六张牌推到小冷面前,而另外两张推到小叶面前,道,“这就是泥门的牌。”
不用问,光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安可说对了。
黄小丫好奇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记住出过的牌,再用概率计算没出的牌,排列组合。”安可自信地笑了笑,“十拿十稳。”
小冷不信,“出过些什么,你都能记住?”
安可不以为然地道,“不但是这一轮,所有窝打过的,泥门打过的,窝都记住了。”
小冷问,“那你说,上一副牌我手里拿了些什么牌?”
“一对3、一个4、一对5、一个8、一对9、一对10、一个J、一个Q,三个K,一对A。然后你出了……”安可事无巨细地将刚才她的出牌顺序说了一遍,伴随着他话音落定,三个姑娘愣忡当场。
小冷其实也就随口一句,自己出过点什么,早就不记得了,没想到他竟然替她全部还原了。她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你是在唬我吧。”
安可语气轻松地道,“比起记进位制,这只是小case。”
小冷愣愣地问,“什么是进位制?”
“计算机的一种换算方法,最常用的是二进制、十进制和十六进制。简单来说,就是遇到某个特定的数,就进一位。”
小冷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见状,卓小然忍不住哼笑一声,真是三个青铜嘲笑一个王者。
黄小丫突然问,“你能心算出三位数乘法吗?比如,356乘以214等于多少?”
安可摇头,“不能。窝的脑袋不是计算机,窝只是记忆力特别好。”
黄小丫追问,“有多好?”
安可道,“看过一遍,就能记住。”
卓小然插嘴道,“比如刚才唱粤语歌。听过一遍,他就学会了。”
小冷道,“那我给你看一篇文章,你是不是也当场能背出来?”
安可点头,“是的。不过也要看文章长度,如果特别长,窝需要时间去记。”
“多久?”
安可问,“多少字?”
小冷干脆从手机里翻出自己写给领导的一篇报告,道,“五千字。”
安可,“五分钟。”
小冷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小叶在旁边道,“要不试试?”
小冷立马点头,“对,一试便知真假。”
安可没有异议,但也没接过手机,而是让卓小然拿着,帮他翻看。作为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来说,当然不会随便去碰别人的东西。
五分钟后,小冷收回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