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悦贵嫔让你做的,可有什么证据?毒害宫妃还嫁祸高位,可是罪加一等!你还不老实交代!”闻言,太后觉得有理,对慎刑司的人点了下头,示意他们去审问玉琼阁宫人,然后俯视着怔怔无神的和选侍,厉声道。
“妾没有,妾说的就是真的!”和选侍抵死不改口,就是咬定了是岑月指使,但却没有什么证据。
看她一副眼神涣散,看向自己时却眼神隐带恨意的模样,岑月觉得她似乎已经穷途末路,一下生出不好的预感,不由心中警觉,暗暗做出了防备。
慎刑司的人很快就回来回话了:
“回皇上、太后的话,玉琼阁宫人们所言与悦贵嫔说的别无二致。和选侍近来时常到玉琼阁拜见悦贵嫔,但是十次求见里只有四五回能得允许进玉琼阁。每回都是在外殿,来往伺候的宫人都能看见。的确没有宫人说有见到悦贵嫔曾与和选侍密谋害李美人。”
“他们不过伺候的宫人,怎敢看主子在做什么。不知道再寻常不过!”和选侍还争辩道,但这回却再没有人替她说话。
刚才出声怂恿她说出“实情”的选侍也早就躲回了妃嫔里头,容妃眼带失望地扫了她一眼,也转开了头。皇上和太后更是不理会她的狡辩,直接让慎刑司将人押下去入宫中水牢。
“皇上,太后,妾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何都不信!哈哈哈哈——”和选侍疯狂地挣扎着大喊道,抓着她的一个太监被踢了一脚,吃痛地松开手,结果就让她挣脱了去。在众人猝不及防之际,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冲向了岑月和云妃!
一众妃嫔被这么突然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惊慌地尖叫着四下躲开。
“主子当心!”清芽惊道,忙冲过去护着自家主子,可因为太乱了,根本没法马上赶过去。
好在岑月早有所感,在看到和选侍挣脱开太监的时候,就赶紧往旁边一躲,又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躲开了和选侍。但是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在身后推了她一下,她顿时被推向了冲这边而来的和选侍!
“主子!”清芽见状吓得惊叫了一声,顾不得多想就要扑过去。
眼见着和选侍握着簪子就要扎过来,岑月惊慌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脚将其踢开,此时也顾不上仪态还有会不会让太后等人训斥了。
但是还没等她这么做,就有人先一步将她揽在怀里护着,然后一脚踢开了发了疯的和选侍,随即呵斥道:“慎刑司还不赶紧将人押下去!还有你们,都给朕闭上嘴,还嫌不够乱是吗!”
慎刑司太监们唯唯诺诺地应是并快步上前将人绑好,出了如此大的纰漏,更不敢看皇上Yin沉的脸色,押着被踢晕过去的罪人和选侍就退下了。
而被皇上一声怒喝镇住的妃嫔们也总算安静了下来,想起刚才的境况,自觉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失仪丢脸的她们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方才其余妃嫔中,勉持着未曾失态的还有容妃和云妃。
容妃先云妃一步跪下向皇上和太后请罪道:“臣妾与诸位姐妹未曾见过如此惊险的情形,以致御前失仪、惊扰了皇上和太后,还请皇上和太后恕罪!”
虽低着头,但她眼角还是瞥见了皇上怀中似是揽着一人,想到了唯有的那个可能,她眼底掠过一丝异色。
眼见被容妃抢先请罪得了皇上和太后的好观感,云妃不甘落后,也跪下请罪。其余妃嫔似是恍然大悟,也赶忙跪下。
“皇上……先放开嫔妾吧,嫔妾这样站着不好,应当一同请罪的。”岑月看到众妃跪着请罪,又察觉太后不满的视线,忙推着皇上说道。
“你们都起来吧。”崇熙帝想起方才那幕还有点后怕,若是对自己而言只有唯一一个的小宫女真有什么事……他不想松开手,没有理会小宫女的话,只是扫了跪在地上的妃嫔们一眼,冷声道。
“谢皇上!”站起身之后,云妃她们才发现皇上竟然揽着悦贵嫔,顿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方才之事,不由心中泛酸、暗生嫉恨——皇上竟然屈尊来护着悦贵嫔,明明方才的境况那般危险!她悦贵嫔凭什么这般好命,得皇上如此对待!而她们却……
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出了丑态,还跪下请罪,而人家却被皇上护着什么事都没有,可能还受了自己的礼!云妃心中暗恨,眼里流露出愤懑之意。
觉着皇上再这么下去,自己肯定要更有麻烦,不说别的,太后那边就已经难说了。岑月来不及为皇上及时的保护而感动心软,小声地劝着皇上先回座,自己赶紧回到清芽那处。
猜到小宫女是为何如此,崇熙帝尽管不觉有此必要,但看她都回去角落里坐着了,还是转身走回上首。
过了这么一会,众妃嫔们都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除了有些胆子小的脸色还泛着白。坐在上首的太后也在许嬷嬷的服侍下,好不容易重新安下心,就先训斥了皇上一句:“你身为皇帝,怎可如此莽撞、以身犯险!若是不慎出了什么事,你叫哀家还有这大熙朝怎么办?”
“朕心中有数。不过叫母后为朕担忧了,是朕的不是。只是慎刑司太过无用,连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