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
林望舒忙道:“不可。海上四大会中的青红会,素来与姜戎来往密切。万一他们从海上袭击,折损我方兵马便不妙了。”
管平波点头道:“陈廷杰非朝廷命官,不可轻信。若他此番做的好,市舶司让利些许与他也无妨。关税只是收益的一种,果真打通了海上贸易,内陆各行因此焕发生机,亦是暴利。切记不可只顾眼前得失,罔顾大局。”
众臣纷纷应诺。商议毕,朝廷邸报顺着新修的驿站,层层往各郡传递。南方各河道上,船舶如织,疯狂的运送着各色货物。
梁朝动静不小,炎朝立刻心生警觉,频繁的召集重臣商议对策。伊德尔两次趁南朝皇帝登基不久时袭击应天,想必管平波亦会趁火打劫,不可不防。
源赫在屋内焦急的踱步,炎梁二朝即将全线开战,他再不打仗,是糊弄不过去了。然硬杠李恩会,他心里着实没底。何况莫葫芦家与丘敦家本是世仇,不得已屈就,凭什么拿着自家壮丁去给他家拼命?可是拒不出兵,只怕伊德尔那老狐狸,要挑唆的其他几家对他群起而攻之,好杀鸡儆猴。源赫在心里不住的骂娘,划江而治不好吗?大家伙做做生意发发财不好吗?你们有什么好蹦跶的!?一个个嫌命长啊!?
骂归骂,骂完还得想辙。因近年来生意做的好,吃的膀大腰圆的他一拳砸在墙上,喝道:“来人!”
心腹谋士之一的乌尔图赶上前来,躬身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源赫大喘着气道:“使个人去潭州,问问李恩会,他是什么章程?他想打,少不得我们哥俩得干起来。他要不想打,那就一块儿想法子。光折腾我,那不叫兄弟!”
乌尔图殷切的道:“此事非同小可,使人只怕说不明白。小的愿意跑一趟,与李将军好生谈谈。”
源赫满意的拍拍乌尔图的肩:“去吧,你告诉他,我不想打,叫他看着办!”
“嗳!”乌尔图忙不迭的应了,飞奔到马厩,牵了两匹好马,带上行李,就往南边飞奔。
三日后,风尘仆仆的乌尔图抵达了潭州,李恩会亲自迎了出来,连声道辛苦。
乌尔图摆摆手,开门见山的道:“李将军,我们将军叫我传话,他不想打,不知您意下如何?”
李恩会搂着乌尔图的肩膀一面往屋内走,一面说道:“好兄弟,有话慢慢说。我老哥心里到底怎么想,你给我透个底。”
乌尔图低声道:“我们家跟丘敦家不对付的,半点不想替他打仗,又怕被他算计,李将军有破解之法没有?”
乌尔图如此积极,是有缘故的。源赫与李恩会做生意,双方都不可能亲自出马,自有心腹接洽。源赫只想做生意,李恩会却是肩负着北伐的任务,行事便有不同。这乌尔图与李恩会继父家族有些瓜葛,虽继父早不知跑哪去了,但不妨碍他借此由头说话。几年来砸下银钱无数,硬生生把源赫的心腹,挖成了自己人。当日源赫肯送还赵明辰,便有他的功劳。李恩会给他钱使,他自然要向着金主。三言两语就把源赫的底给漏了出来。
常言道兵不厌诈,李恩会听见源赫不想打,心里就有了计较。忙问:“我老哥原先想回草原,现在还想么?”
乌尔图道:“想……是想的,却也舍不得中原繁华。”
李恩会又道:“那……草原王想不想做?”
乌尔图朗声笑道:“那是自然,还有不想做草原王的家族?”
李恩会看了看左右,凑近乌尔图,耳语道:“我有法子让他做草原王,看他肯不肯干。”
乌尔图忍不住后退两步,震惊的看着李恩会,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李恩会接着用极低的声音道:“怎么样?考虑一下?”
乌尔图亦悄声道:“只怕不容易。”
李恩会笑道:“你们沉醉温柔乡,战力大不如前。不独莫葫芦家,谁家都一样。我们则不同,我们陛下有练兵天书,越战越勇。丘敦氏打不过我们的。”
乌尔图将信将疑。
李恩会神秘兮兮的道:“不然,她一个女人,怎么能爬的上宝座?你想想,孔将军何等人物?伊德尔的嫡亲女婿,怎么就愿去梁朝做皇后。我们亲眼见过那天书,打开宝光闪闪,厉害的了不得。你不信,晚间看看我们营里的灯,不怕风不怕火,在夜里比十五的月光还亮,就是陛下从天书上学的。再有,你们太子麾下的兵,挨着应天城就死,便是当时不死,回去都死啦!不是仙家,哪有那般手段。你细想想!”
旁的还好说,中军将兵莫名死亡,确实诡异,至今都查不到死因。乌尔图想起来都冷汗直冒。莫不是那母老虎真是天命所归?
李恩会低声道:“此乃机密,不是我与老哥好,断不会说出来。咱们凡人,怎好与天争?不若顺势而为,换个草原王,岂不划算?”
乌尔图额上汗珠滚落:“此事我做不得主,且得回报将军。”
“那是自然,”李恩会笑的露出八颗牙,“好好想想,休错失了良机。”
乌尔图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