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禁军军营特特圈出了块地,修的亭台楼阁,给官兵们放松。凉亭与游廊皆设计了卡槽,到了冬天,便装上玻璃窗挡风,很是人性化。
韦高义与李玉娇走进了回廊,前方Yin影内鬼鬼祟祟的两个人咻的跑没影了。韦高义笑个不住:“你可止小儿夜啼矣。”
李玉娇顺势道:“所以不适合做母亲。”
韦高义:“……”
“你老大不小了,不该为我蹉跎。”李玉娇道,“我此生不欲婚配,等我,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韦高义道:“师父有孔将军,也没耽误她做皇帝。”
李玉娇不想为此争执,结婚与不结婚,无关对错,各有答案,因此,并不能争出个子丑寅卯,谈下去没有意义。索性道:“你不甘心,我可对天发誓,此生我若嫁了男人,不得好死。”
话说到这个份上,韦高义只得苦笑:“罢了罢了,何必发此毒誓,便是我娶不到你,我也愿你快快活活的。不想嫁人便不嫁,哪会子变了心意,想嫁便欢欢喜喜的嫁,无需考虑我的感受。”
李玉娇道:“是我不好。”
韦高义摆摆手:“是我痴心妄想,不提你自家想法,我原也配不上你。”
李玉娇道:“哪有什么配不配,只有合适不合适。窦宏朗配不上师父,他们不也做了十几年夫妻?当年合适而已。”
韦高义糟心的看着李玉娇:“能举个正面点的例子么?”
李玉娇笑道:“你喜欢顽强点的,军营里不少,哪日我帮你看看。”
韦高义摇头:“我自己找的到。”
李玉娇道:“对妻子上心点,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韦高义笑道:“天下女子,统共没几个识字的,只怕难有这等见识。我这年纪,总不能去小娃娃里挑。”
李玉娇道:“去找师母支招。”
韦高义险些叫口水呛着,惊恐的问:“孔、孔郡王!?”
李玉娇道:“杨娘娘。”
说雪雁啊,韦高义拍着胸脯,吓死他了,还以为孔彰生了个娃,性情大变了。
“还有别的事么?”李玉娇问,“没有我回去了。”
韦高义哭笑不得:“我回京后一直忙乱,难得有个叙旧的机会,你竟是如此无情。”
此言说的李玉娇生出了些许怅然:“不知道我们四人,何日才能聚在一起。”
韦高义道:“我们两个大概长留京中了,元宵好说,她没担什么要职,待石茂勋入京述职时,叫她带着孩子来便是。我们总归是容易见的,只不知此生有无机会,回石竹祭奠他们。”
李玉娇苦笑,曾云儿几个好说,便是四个人一齐大张旗鼓的去祭奠,众人只有赞叹的。潘志文与杨欣却是……生死与共的同门,碧落黄泉,终不能再团圆。
师姐弟聊了小半宿,聊分别的种种,聊各自遇见的趣事,再没谈过婚姻。二人相识半生,彼此太过了解,有些事,确实不必再纠结。
卯时,管平波按时醒来。何忠厚拧开了沼气灯,一室明亮。春莺赶上前来,伺候管平波洗漱,范元良则专职照看孔彰,东耳殿的清晨,忙而不乱。洗漱毕,二人各喝了碗热腾腾的牛nai,便跑去了后头习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即便再不用亲自下场砍人,保持运动量都是必须的。至辰时,天色大亮,二人回到寝殿,再次梳洗。这回,他们换了正装。
都督府初立,千头万绪。调兵权从兵部剥离,从此负责征兵、编制、装备、军事科研以及军人衔级、薪给等事物,而真正的军权,归于都督府。都督府下,镇抚、稽查、后勤、武备一应俱全,武将再不用受文官钳制,而由皇帝直管。当然,都督府并非没有制约,军中武备司的研发处,更侧重武器的应用,而研发的核心的基础研究人员,却是调入了兵部。即,陆建勋等人成为了文官。同时,打仗要人,征兵依旧是兵部负责,也不是不能卡都督府的脖子。朝堂的相互制约很重要,吸取陈朝的教训,也不能走另一个极端,否则都督府权势过大,容易尾大不掉。
兵部有不少楚朝旧臣,都督府全是虎贲军旧部,彼此磨合,争执不断,孔彰被搅的焦头烂额。匆匆吃了两个饼,就往衙门去了。
管平波则悠闲的多,用大手巾围了衣裳,慢条斯理的喝粥。传闻慈禧太后每顿吃一百个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横竖吃个粥配两荤两素的四个小菜,管平波就觉得奢侈度有点爆表了。这可不是工业时代,不单物资极大丰富,且产业完备、社会分工极细,普通老百姓喝粥,随便搞出八个口味的老干妈都不叫个事儿。现在哪怕弄个辣白菜心,都得人工洗切腌制半天,以至于登基前的管平波,每每跟着窦家才能饱口腹之欲,否则虎贲军的食堂,人数立刻要翻倍。
即便做了皇帝,也任性不起。怀孕的时候,管平波不知为何,馋荔枝馋的口水直流,愣是不敢说出口,生怕传了出去,外头也给她整个劳民伤财的“荔枝纲”,那就真是嫌江山太稳了。果然即便做了皇帝,生活水准依然被后世的老百姓吊打。放下碗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