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乖乖跟着裴轶上车了,她此时因为发烧智商已经下线了,完全忘了,裴轶又不是医生,去他家看什么病?!
等到裴轶家的时候,裴轶正要开门下车发现舒迟已经睡着了,不忍心再把人叫醒,他直接将人抱进了屋。
屋内的医生沈子敬已经来了一会儿了,看到裴轶抱着一个人进来也不多问,等他把人放下就开始看病。
“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季节性的感冒,有点发烧,我就不给她打针了,这是退烧贴,等她醒过来如果烧还没退,再给她吃一粒退烧药。”说着把东西递给裴轶,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医院今天还有很多事情。”
“好,麻烦你了,沈医生。”
沈子敬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难得听他这么客气,平时都是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弄得他这个主治医生也拿他没辙。
“你最近过来的次数变少了很多,看样子是有了很大的好转?”走到门口的时候,沈子敬问了他一句。
“嗯。”又恢复了惜字如金的样子。
“哪天再过来做个检查吧,我需要根据你的身体状况随时调整治疗方案。”沈子敬看着他这种不配合不抵抗的样子就觉得头疼,扔下一句就开车走了。
☆、第 21 章
目送沈子敬离开,裴轶转身回到屋里。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并不安慰,眉头紧蹙,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燥,全没了往日的莹润光泽。
裴轶取出退烧贴替她贴好,突然听到她低低喊了声:“妈妈……”
裴轶一怔,正准备收回来的手顿时就顿住了,然后又听到睡梦中的人在呢喃。
他俯身稍微靠近点,想要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妈妈……别丢下我……”
反反复复都是这一句。
想起之前她资料里她母亲韩姝年轻时曾是出名的小提琴家,结婚后就淡出了音乐界专心在家相夫教子,最后提到的就是她跟舒迟的父亲三年前因为意外去世。至于是什么意外,调查的人汇报说山庄那边对这件事保守得挺严密的,要还需要费些功夫才能调查清楚。
毕竟事关舒迟父母的私事,裴轶让人停止了调查。他希望有朝一日能从舒迟的口中听到这件事而不是从冷冰冰的文件中。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看着她睡梦中紧蹙的眉头,他忍不住伸手替她抚平。微凉的指尖一碰到她发烫的额头,睡梦中的人就似有所觉地瑟缩了一下。裴轶忙收回手。
通常而言,发烧的人虽然身体发烫,但是其实是怕冷的,所以生病时都是忍不住将自己裹进厚厚的被子了。现在九月底了,虽然还不冷,但是已经能感受到初秋的凉意。
他仔细替她掖好被子,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沉沉睡去,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舒迟浅浅的呼吸声。
虽然医生说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普通的感冒,但是裴轶还是不放心,一直在一旁守着她,关注着她的体温,看她温度还是没有退下去,又取来退烧药喂她吃下去。
裴轶将人小心的扶起,让她半靠在他肩膀上。
舒迟在半睡半醒间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一下,见是裴轶,又准备闭上眼睛。
“乖,先把药吃了,再睡。”裴轶赶紧在人又睡过去之前哄着她先把药吃了。
生病的舒迟十分听话,乖乖地吃了药,然后就着裴轶的手乖乖地喝了水,接着又安静地靠在裴轶的肩头。
等裴轶放好杯子,转头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又睡着了。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裴轶心头一跳,小姑娘此刻就安静地在他怀里,细细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自己的脖颈,带起一阵酥~麻。离得这么近,他甚至能看到她白~皙脸上淡淡浅浅的绒毛。
裴轶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可是那明明很浅很浅的呼吸声此刻却直直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的心跳得一下快过一下,身体都跟着微微发烫了起来,似乎他才是那个要生病的人。
他忍不住又回过头看她,目光从她浓密卷翘的睫毛滑到挺翘的鼻子,在刚刚因为喝了水重新润泽起来的红唇停了一瞬,最终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才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平,走出门去。
一直到下午,舒迟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自己还在梦中,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早上裴轶说的带她来他家里看病。所以这是裴轶的家里?
还没等她细想,就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接着裴轶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他看到舒迟醒了过来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看来烧应该退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舒迟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突然走进来的人,一时忘了作答。
“怎么了?不会还头晕吧?”见她不作声,裴轶以为她还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