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思绪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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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缜,若你为王,我定替你打下这万里江山,一统山河!”
十五岁的少年雪白的长衫迎风飞舞,与他坐下的白马相得益彰。他们此刻站在离京都不远处龙腾山上,俯瞰周围。
“阿渊,我……能否做好帝王?”
他父皇说他太过柔寡,不是一个皇位继承者的好人选,倒是他三弟不错。尽管他是嫡长子,他父皇也是有犹豫着要立谁为储。
“阿缜,你会是个好帝王,三皇子太过狠辣!而且你才是嫡长子,朝臣不会同意让皇上立他的。”
后来他真的做了太子,乜苍渊仍然时不时带着他游走民间。
“阿缜,一定要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帝王啊!我要去给你打江山了!”
龙腾山上,两位少年依旧白衣飘袂,比起两年前更加器宇轩昂。
“呵呵!阿渊,父皇他还年轻!”南慕缜神色凝重,“听闻陌边战事很是吃紧,你要保重!”
又是三年,他做了帝王,乜苍渊当上了将军。当他凯旋回京,向他请旨赐婚,他没有犹豫,欣然答应!
朝臣劝谏,王家本就兵权坐大,若和乜家联姻,岂不是如虎添翼。到时怕他们功高盖主,说不定还会举兵谋反。
“皇上,臣真心心悦昭媛,若您不放心,臣愿意就此辞官,带着她归隐江湖!”
御书房里,他跪于龙案前,神色凛然。
“阿渊,你在说什么胡话!不要理会那群顽固不化的家伙!我连圣旨都拟好了。”
“皇上,臣愿意请辞!”
南慕缜笑容凝固,神色冷了下来。
“乜——苍——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说好了要替我打下江山,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出尔反尔?”
“皇上,对不起!”
“混帐,朕不准!”
那次是他第一次对乜苍渊动怒,虽然乜苍渊没有再提请辞一事,但他对他却越来越疏离。
思绪拉回,南慕缜轻叹:“唉,乜苍渊啊乜苍渊,你儿子居然跟你一个熊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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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晓悲催的发现,她晕车了。马车颠得她七荤八素,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快停车,我……要吐!呕……”
“南——晓——”殷戈吾咬着牙,恼羞成怒。她这是第几次吐他一身了?
南晓晓没有理会他,跳下马车,伏在路边狂
吐!
“公主,给您水!”木易低着头将水壶递给南晓晓。
她接过水壶,漱了口,才道:“杨兄弟,你家太子,该换衣服了!”
木易:……
“来人,给本宫拿衣服过来!”殷戈吾在马车上怒道。
木易走到马车旁,壁开殷戈吾砸出来的外袍和中衣,低着头禀道:“回主子,没有衣服了!”都被您换完扔完了。
吐完之后,南晓晓又生龙活虎起来,“表哥,要不你下来,我给你擦擦?”
殷戈吾难受的看着胸口被她吐了一片的脏污的地方,觉得那股难闻的酸臭味还在刺激他的鼻孔。他掀开车帘,看着南晓晓的笑脸,怒火蹭蹭往上冒。
这一路,她吐了八回,有五回吐在他身上,一定是故意的!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本宫!”他指着南晓晓身上的衣服道。
“想得美,给我了就是我的!”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一件藏青色长衫。是她在第四次吐时,不小心弄脏了自己,他给她的衣服。
闻言,殷戈吾皱眉,冷笑一声。白色身形一闪,只着了里衣的他飞身到了南晓晓跟前。
“你干什么?救命啊,非礼啦!”挡住殷戈吾扒她衣服的手,南晓晓和他过起了招。
殷戈吾惊讶一瞬,没想到南晓晓还会擒拿手。冷声道:“表妹好身手!”
“表哥也不错!”说话的间隙,向他喉间扣去,可惜被他避开。
“太子,这是属下的衣服,您……将就一下?”木易捧着衣服上前,又道:“这是新的,属下还没穿过!”
“滚开!”殷戈吾沉怒,下人的衣服也敢给他穿。
南晓晓甩开殷戈吾抓他肩膀的手,“停,烦不烦啊你!给你衣服就是了,我穿杨兄弟的,行了吧!等着。”
说完,南晓晓走到木易跟前,接过他的衣服。刚拿到手就被殷戈吾抢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殷戈吾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只见车帘动了动。
惊讶的盯着空空如也的手,南晓晓白眼,‘什么毛病这是?’
“上来,启程!”殷戈吾在马车里沉声道。
“我在不要坐马车,太难受!表哥,要是我再吐你一身,你可要光着身子回家喽!”
南晓晓环手抱胸,似笑非笑站在马车前!
“杨兄弟,你教我骑马吧!”
还不等木易开口,殷戈吾猛然掀开车帘,冷眼扫了眼他。跳下马车,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