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卫军,皇帝没有犯威胁国民的错,密卫军是不会出现的。
令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变通不是!南远阳想要密卫军,他不想今后登基,背后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人监视着自己。
密卫军只认信牌不认人,只是乜野油盐不进,无法探出口风。
“远儿,生死由命,就当是历练了!”南慕缜含笑的说道。
显然,语气中也不是很在意。若是区区一点蛇胆都弄不来,那就太过让他失望。
南远阳一怔,若是乜野死了,那密卫军的信牌他就可以派人查找。反正知晓密卫军一事的人,少之又少,若是他能找到信牌,为己所用,那……
南远阳点点头,“是!儿臣知晓了!儿臣告退,还要去看看十一皇妹!”
“远儿,不要离小十一太近了,你们……只是兄妹!”南慕缜浑厚的声音在南远阳身后传来。
南远阳轻笑,“父皇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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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尧宫依旧静的可怕,南远阳踏着沉重的步子而来,一路挥退行礼的宫人,来到南晓晓床边。
窗户大开,微风拂动着床帘,床上的人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显出暗紫色。
拒刘太医说,再过两日,还没有金花蛇胆,南晓晓身上的rou就会开始腐烂。
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南远阳想起当年殷婉容顽强的在院子里生下南晓,那个女人真的很顽强,明明柔弱的不堪一击,却是在濒临死亡时,带着伤痛产下南晓。
“大皇子,你别看!不吉利,快回去!不要告诉你母后你来过这里,好吗?”
看向窗外后院那颗枇杷树,殷婉容温和如风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纯白的衣裙已是鲜红,明明自己满脸是血,明明自己奄奄一息,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温和?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为什么往日热闹的曰尧宫今天却是静谧的可怕?年幼的他想喊,却是害怕的不敢喊。他颤抖过去拉住殷婉容带血的手。
“容贵妃,你……你……你怎么了?”
“大皇子,我这是……这是……呵呵!大皇子,以后你会多一个妹妹哦!你帮我好好照顾她好不好?”
殷婉容挣脱了他的手,想要摸他的头,但悬在半空便落下。
她说:“我的手真脏!”
“好!我会照顾妹妹!我去帮你喊人!”说完,他起身往外跑。
还没出院子,听见一阵尖锐的啼哭声,他猛地回头,看到殷婉容手里高高的举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儿。
他害怕的跌跌撞撞跑回寝殿,把自己关了起来。
忘记了要喊人去曰尧宫,忘记了要照顾那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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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南远阳走到了枇杷树下,抬头望着高高的枇杷树,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啊。
手指抚着树干,看着自己细长的手指,呢喃道:“你的手不脏,很干净,干净得让人嫉妒!我是不是没有照顾好妹妹?”
随即望向南晓晓房间方向,“晓晓,你也很顽强的是不是?你可是那个顽强的女人拼死生下的孩子!”
说完,甩着衣袖,大步往外走。
白凝香从拐角出来,深深的看着南远阳远去的背影,转身朝南晓晓的房间走。
“小主子,你可还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国主会疯的呢!”温和如风的话随风飘散,没有人听到。
曰尧宫的人已经被她换掉,没有皇后的眼线,都是她的人,她不担心被人听去。
“去鬼雾密林,看看乜野拿到蛇胆没有?若是没有,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一边细细的帮南晓晓擦着手,一边对着低头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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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曰尧宫静,就是南柒杳的慧雅殿也是寂静异常。皇后端坐在上方,凝视着南柒杳。
“小柒,你也是吓到了吧!快过来,母后看看!”
抬了抬眼睑,南柒杳听话的走到皇后身边,她没想到皇后给她的帕巾是招蛇的,还是毒蛇。
她没去看过南晓晓,但听琉璃探来的消息,说是南晓晓快死了,她既兴奋又害怕。
兴奋南晓那个碍眼的家伙终于要消失了,却害怕被父皇查出来,那她……
“没事的小柒,不关你的事!你们站在一起,是她南晓运气不好,不知道躲开,才遭了蛇咬!不关你的事!不要自责!”
皇后的话说得温和,却是让南柒杳背脊僵硬。
是啊,她也拿过那块帕巾,要不是她躲得快,要不是南晓蹲着不动,那挨咬会不会就是她?
皇后根本就没想过她的生死吧。说到底,自己不也是她眼中钉的女儿吗?怯生生的看着林凤依,南柒杳一下哭出了声。
“母后!小柒好害怕!”好害怕有一天自己也死的不明不白。
“圣旨到!”刘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柒杳和林凤依对视一眼,暗自疑惑。
刘贺捧着圣旨进门,一眼看到坐在上首的皇后,慌忙行礼道:“老奴给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