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再说冯楷诚不是要值班吗?”
“他请假去了。”
“……但我还是要加班。”
“嗯,那半小时以后XXX见。”说完,就挂了线。
他当她的话是耳边风嘛——根本就不许她拒绝!
星彗愣了好久,才放下手机,瞪着屏幕,心里发慌。
可是,她到底在慌什么?
就算她约别人上×床又怎样?炮×友之间也需要忠诚?
星彗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来回踱步,咬着指甲,反复思索着。最近她和高原之间的确开始出现问题,再加上J和其他人不断抛出各种质疑,她不禁也对这段“炮×友关系”产生怀疑——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是错,她该怎么办?
纠结了半天,星彗终于决定硬着头皮去赴这“鸿门宴”,她对自己说,无论如何,她已经三十一岁了,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就算遇到难题,躲避总不是办法,迎难而上才是她该做的。
婚都离了,她还会怕什么?
于是,她关上电脑,拿起外套和背包,兴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只不过,二十分钟之后,当她走进高原说的那家餐厅,在三个各怀鬼胎的男人身旁坐下的时候,还是免不了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来也来了,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路小姐,你好,”冯楷瑞笑得那么绅士,却给人老jian巨猾的印象,“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星彗从坐下开始,就只看了高原一眼,当时他正低头看菜单,也许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她注视的目光,所以抬起头来看她,然而她又立刻把眼睛转开了。
“我弟说你是时装设计师?”
“呵呵,”她干笑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不,准确地说是内衣设计师。”
“他还说你很有才华。”冯楷瑞瞥了冯楷诚一眼。
“哪里哪里……”她更觉尴尬。
“而且他还跟我说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没有没有……”星彗一边冒冷汗一边想,这位大哥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寒暄到这里,星彗终于忍不住去看另外两位男士的表情。冯楷诚是一脸忐忑,大概还在想刚才那通玩笑要怎么解释,乖乖牌就是这么耿直。至于高原,他谁也没看,谁也没理,招手叫来服务生,自说自话地开始点单,就好像他是一个人来吃饭的,旁边的都是空气……
冯楷瑞似乎是做电视节目的,话题很多,先是说了他最近制作的一个谈话类节目,接着又谈到时事政治,星彗一是因为跟他不太熟,二是自己也没什么高见可以发表,便一直安静地坐着听他们说。高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有谈论过这些话题(其实仔细想想,他们根本就很少交谈,大半时间只是一起吃饭、滚床单、睡觉而已……),所以听他跟冯楷瑞侃侃而谈,她忽然觉得她其实并不算了解他——或者说,她并不了解所有的高原。原来他还有其他的面,是她没见过的,让她觉得陌生又……好奇。
不可否认,高原对星彗而言,是特别的。
在星彗的意识里,除了最亲的亲人之外,一个人最先认识或知道的,是别人正经、认真的一面。比如作为同事的J,比如作为朋友的冯楷诚,又比如只见过两次的冯楷瑞,即使是跟她关系最近的J,彼此之间也有一种特定的距离,就像有一根线,她站在这一头,而其他人站在另一头,谁也不会越过或剪断这根线。
但她和高原……根本就没有那根线。她所熟悉的,是他赤×裸*裸,身无一物的样子,那是人与人之间最最亲密的关系——至少从rou体上来说,是最亲密的。而与之相反,她所陌生的,反而是他正经、认真的那一面。
两个人,要剪断彼此之间的那根线,不容易。可是对她来说,要在她和高原之间拉起一条线……好像也很奇怪!
就在她还沉浸在自己纷繁的思绪中时,忽然听到冯楷瑞问:“路星彗你在纽约呆了几年?”
“四年。”
冯楷瑞点头:“我们毕业那年去美国玩了两个月,在纽约呆了一周。”
“不是毕业那年,”高原纠正他,“是毕业之后的那一年夏天。”
冯楷瑞愣了愣,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啊,对……是毕业之后那一年。因为十月份我就要回国了,所以辞了工作大玩特玩。”
高原无奈地撇了撇嘴。
“那是几几年?”他又问。
“07年。”高原的记性一向很好。
冯楷瑞忽然问星彗:“07年你还在纽约吗?”
“在啊,我08年回来的。”
他转头看着高原:“那我们去纽约的时候你怎么没带我们去找她?”
这问题一下子把高原给问住了,只见他诧异地张了张嘴,怔了好一会儿,才生硬地答道:“嗯……大概忘了。”
“得了吧!”冯楷瑞挑眉,“你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远房表哥你都好意思带着我们去住他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