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不行?
她走到窗前,打开音响,喇叭里传来ne Bailey Rae慵懒的声音:
Three little birds, sat on my window
And they told me I don' t o worry
Summer came like amon
So sweet
Little girls double-dut the crete.
Maybe sometimes, we got it wrong, but it' s alright
And nothing seems to ge, and it all will stay the same
Oh, don' t you hesitate
Girl, put your records on, tell me your favourite song
You go ahead, let your hair down
Sapphire and faded jeans, I hope you get your dreams
Just go ahead, let your hair down
Yonna find yourself somewhere, somehow...
一首歌结束,她还沉浸于茫然的思绪中,久久不能走出来,直到有人敲门,她才惊醒过来,连忙关了音响,说:“请进。”
于任之打开门,却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很有礼貌地问:“你在忙吗?”
“啊,没有……”星彗自觉笑得尴尬,因为她又想起周六中午在居酒屋的偶遇,“进来说。”
“好,”于任之大方地走进来,在她办公桌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纸,“这是根据我们之前开会时定下的方案创作的初稿,你看一下,有什么意见的话尽快汇总后告诉我。”
星彗打开画纸,上面是以万圣节和圣诞节为主题的插画,她大致看了一下,不禁对于任之另眼相看,以半个同行的眼光来看,他很专业,也很有才华。
“谢谢。我周三之前会给你反馈的。”她一边说,一边在记事本的日期上画下符号。
“好。那我先告辞了。”于任之的笑容总是让人觉得温暖,“噢,对了,你知道这里附近哪里有好的下午茶?”
“没吃午饭?”
“嗯。”
星彗想了想,拿起钱包:“走,我请你。”
她带他去以前她和J常常为了偷懒才去的西班牙餐厅,也许其他店到了下午三点都空荡荡的,但这里的午后永远是热热闹闹的,就像是夜生活的热身场。
“看来像我一样无所事事的人还有很多啊……”好不容易在店门口找到座位坐下来,点完单子,于任之不禁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样不好吗。”星彗笑着说。
于任之愣了愣,然后也笑起来:“也对。每个人只要活好自己就够了,何必管别人是怎么看的。”
“听你这样说,就觉得你这一生都过得很自由——让人羡慕。”
于任之笑着摇头:“首先,我离‘一生’还很远,接下去的几十年,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不得而知。其次,我只是有幸能够活得比别人任性,因为我的家人和朋友都很愿意包容我。至于说自由,我从来都觉得自由和限制是一对双生子,自由有多大,限制就有多大。”
“所以?”星彗喝着服务生刚送上来的拿铁,等着插画家把话说完。
“所以,”他顿了顿,“不要羡慕别人,没有人是一帆风顺,事事如意的。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苦笑,垂下眼睛:“你知道吗……”
“?”
“我以前真的是,觉得自己一帆风顺,事事如意……”她不自觉地用吸管搅动咖啡,“只能说,我那个时候太天真了吧,以为这个世界再怎么变化,也不会变成我想不到的样子。”
于任之大约觉得她的形容很有意思,耸了耸肩,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但星彗却不说了,而是问:“你现在还时常觉得快乐吗?”
“当然。”他狠狠咬了一口rou卷,像是非常饿的样子,“比如现在。”
“这就是我最羡慕你的地方。”星彗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难道你不快乐吗?”
“我……”她想了想,决定这样回答他,“我当然也有觉得快乐的事和时候。只不过……这种快乐跟以前不一样。”
“?”
“在没有经受过伤害之前,快乐是很单纯的,你从不会对引起你快乐的任何人或事产生怀疑,从不会想,会不会有一天,现在带给你快乐的人或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