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整个下午,办公室里都什么人,大家都四处奔走,各忙各的。J一直都没有露面,星彗懒懒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什么也不想做。
快下班的时候,老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是让她把周日晚上的时间空出来。
“你又想干吗……”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好心情一下子都被放光了。
“你说呢。”老妈也不是个直截了当的人。
星彗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父母也都是为了子女的幸福,所以她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
挂上电话,倒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星空,忽然感到: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简直举步为艰。婚姻、家庭、父母、孩子、事业……人生不外乎这些因素,其中任何一项不如意都可能令人Jing神崩溃,而即使所有的选项都不出问题,也不一定能得到所谓的“幸福”。
所以,幸福究竟是什么?
会不会只是支撑着人们生存下去的一种希冀或渴望?会不会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或者说,不会永恒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哦……想到这里,她觉得头疼,因为,没有什么会是永恒的!
开车回家的路上,星彗顺便又去了一次便利店,买了些微波食品。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她通常就随便打发。事实上她并不喜欢微波食品,但她更不喜欢自己煮饭给自己吃。
按照一大早就想好的,她没有联络高原,也没有去找他。她需要一个短期计划,让她从一种逐渐形成依赖的可能当中抽离开来——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独自吃过晚饭后,她内心挣扎了半天,还是拿了一罐啤酒打开,微苦的ye体顺着喉咙往胃里走的时候,她忽然又找到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她从背包里拿出新买的书——《约翰·梅纳德·凯恩斯传记》。才看了两页,就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星彗被彻底淹没在工作中,几乎每天都加班到凌晨。高原连续两晚打电话给她都被她回绝了,这小子自此杳无音信。
周日下午,星彗加完班匆忙地赶到美容院去做脸,然后又去剪头发。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自从过年时烫过后,差不多有半年都没剪过,这次一坐上转椅,发型师就怂勇她剪短些,想了半天,她一咬牙,点头同意了。
忙完以上这些,回到家换衣服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站在衣柜前,匆忙地试了几件,就不再纠结。她以前是一个很纠结的人,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希望能够尽善尽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被称为“强迫症”。经历了离婚的挫折之后,她在性格上有了一些改变,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追求完美——因为对于过去的她来说,生活已经不可能“完美”了。她知道自己必须去接受现实,必须变得豁达,尽管这豁达有时候是这么得……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说,当七点过五分,路星彗坐在餐厅那白色的椅子上时,她又变成了一个自信满满的三十岁女人。尽管曾被狠狠地伤害过,但她并不在乎——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在乎!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竟然不是中年大叔,而是一个看上去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
“嗯……”星彗错愕地愣了十秒钟之后,开口道,“我姓路,十字路口的路——你确定我是你要见面的人吗……我是说,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年轻男人被她这样一说,也怔了一下,但随后笑起来,笑得很好看:“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呢,还是觉得你配不上我?”
星彗不禁有点对他略显轻浮的态度感到不满,于是板起脸来:“那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不太搭。”
年轻男人并没有被她的样子吓到,反而更觉好笑地说:“人总是应该不断尝试新鲜事物,那样才活得比较有趣。”
她对此不置可否,不过基本上,她知道这又是一场不太成功的“面试”,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
年轻男人打开菜单,叫来服务生开始点菜,像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点完菜,他抬起头直视她的双眼:“你好,我是冯楷诚。如果你是路星彗的话,我想我们两个坐在这里吃饭这件事——确实没有搞错。”
“……”星彗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几岁?”
冯楷诚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对年龄很介意吗?”
“我不接受比我小的男人。”
年轻男人挑了挑眉:“能不能问问为什么?”
“男人原本就比女人成熟得晚,更何况是年纪小的男人——我不喜欢‘带小孩’的感觉。”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直白得可怕。
听她这样说,冯楷诚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微微一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来相亲?你一定在想,我这么年轻英俊,犯得着来相亲吗?”
“……”星彗真的很想翻白眼。
“没错,我的年纪是比你小。”他顿了顿,“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要好好读书。我得过各种组别的奥数冠军,我一共跳了三级,我高考成绩是全市排名第二,我是以满分的基点从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