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就这么看着盛蔷忙来忙去。
待到女孩拿着暖气片和吹风机再次捱过来的时候,他出了声,“说到法国的事,你怎么想的?”
盛蔷半坐在他身边,细长的颈子略垂着。
听到沈言礼问,她手下动作略停,直接抬起头来,“我如果不想去的话,当场就会拒绝掉了。”
“但我确实犹豫了。”
她和沈言礼都清楚,这次的法国深造,意味着什么。
这或许是有些人穷极一生想要争取的机会。
“嗯。”沈言礼敛眸。
“其实一年还好,可是三年,我哥,我妈,还有你……”
沈言礼实验室迈入正轨,接下来的时间将会全力投入到新一阶梯的努力中去。
如若去了,两人在未来的三年里,注定聚少离多。
“三年而已。”他说。
“盛蔷,想去就去。”沈言礼看向她,“跟一辈子比起来,三年不过晃眼一刻。”
听到他的话,她莫名安然下来。
盛蔷从前也以为自己可以做好任何选择任何决断。
可这回不太一样,她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定。
如若有人在耳旁说一句,支撑一句。
就那么轻轻地推一把。
她或许会比以往的自己,态度要来得更坚定些。
而现在,她内心所想的,有关于未来的一切,有关于前景的展望。
都被沈言礼一一地,细细地剖析开来。
“一起朝着各自的领域努力,有什么不好。”年轻的男生捞过她的手,放置在胸前,缓却重地摁压了很久,“反正我沈言礼,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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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隐隐绰绰地罩下来。
吹风机的声响在夜里缓缓荡开。
盛蔷手里攥着他的外套,脸颊泛着微微的粉,她这会儿是彻彻底底的赧然了。
沈言礼每每都……
而后,他最后的那句话频频而来,久久未散,始终盘踞着。
只不过还没等她陷入遐思,沈言礼声音倏然响起。
“我还是第一次来你这儿。”
话落,他逡巡一周,略略打量。
盛蔷的房间很干净,东西不算多,井井有条,异常得整洁。
空气里袅袅而来的,都是那股子馥郁的栀子花香。
“是啊,和以往一样,正道不走偏要走小道。”盛蔷抬眼看了他下,“还是……爬窗进来的。”
“那又怎样呢。”沈言礼单挑起半边眉,朝着她俯身而来,朝着她耳侧坏坏吹气,“不是你让我进来的?”
说着,他凑得更近了,“知道吗,房间里都是你身上的味道。”
“………”
盛蔷利落地锤他一把,“真是服了你这人了。”
“那还有让你更服的呢。”
沈言礼抬手拔了吹风机的电源,动作利落迅速。
他扣紧她的腰,直接俯身吻了下来。
盛蔷这会儿没挣扎,乖乖地任他亲。
途中还反客为主,轻轻地,试探着,噬着咬了下他的唇。
而后迎来的是他几欲暴烈的气息相渡。
不过片刻,手里的吹风机被松开,自然地垂落到床边。
他单手扣住她,另只手在她身上稍稍地摁了下,很快,盛蔷便捞着他的脖颈往后仰躺。
被压在床褥之上的时候,女孩穿的是平常里入眠的睡衣。
冬季的款式也很是方便,再加上沈言礼近乎在炉火纯青中进步的某些手艺,他现在完全是轻松又熟稔,也知晓如何调动起她在这种时候的情愫。
不过须臾,熟悉的动势再次濒临。
盛蔷喘着的间隙,只觉得他这次格外意动。
稍稍亲几下就来了。
比起以往任何几次都……
“你……”
这可是在绣铺里,在后院,在她的房间里。
隔墙是黎艺,对面就是宁远雪。
沈言礼略略松开人,并肩和她躺着,感受着手下腻滑的触感,“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把手挪开啊……”
“不挪。”沈言礼慵散地应着,“现在不用,以后只能自己用了。”
“………”
盛蔷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她利落地将自己的枕头捞起,攥着边角往下。
而后,拼命地朝着他脸上怼,各种摁。
可盛蔷毕竟是女孩儿。
这么点力气,完全是打打闹闹。
沈言礼任由盛蔷去,余光却透过平行的视角,落在她刚才打开拿浴巾,继而忘了关上的衣柜里。
半敞开的柜子之中,各式衣服整整齐齐地列着。
而就处于上方的侧边,则挂着一件略为熟悉的衣衫。
月牙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