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委屈你了。”
李询觉得李安平这样的自由主义者和女权主义者的确是不太能接受她这样好像被谢泠管得死死的生活。
李询尝试着解释了一下,但是发现越解释越糟糕。
什么我日子过得挺好的,谢泠脾气真的特别好,性格也好,适应能力也强,该温柔温柔,该抽风抽风,他除了不太爱让她一个人出门以外,其他都是不管的,而且还不拈花惹草,真心算是个好丈夫的。
然而这种话说了李安平也不会信。
她只会挑她觉得真的听进耳朵里。
比如说“他不爱让她一个人出门”。
于是李安平就勾起唇冷笑了一下,然后用“你这不争气的家伙”的眼神瞥了李询一眼。
李询默了。
李安平那天是故意让自家驸马和谢绪对上的。
因为据说本来安平驸马是不晓得李安平公主又出去鬼混了,可是就在晚宴刚开不久,李询就看到李安平招了身边的人对他说:“去通知驸马,就说本宫醉得厉害,认不得人了。”
李安平身边的人多机灵啊,一听就懂了。
于是等到安平驸马骑着高头大马冷着一张脸闯入宴会,又看到谢绪在场的时候,这厮的暴脾气呐,举起了马鞭就冲谢绪抽去。
生生把参与宴会的众人吓得啊。
第28章 几对鸳鸯字【番外】
其实就这件事上就非常明显地体现出了安平驸马和谢绪的性格特点。
谢绪是世家子的集大成者,讲究的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人驸马裹挟着嫉妒和愤怒的一鞭子抽来他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当然也不排除他清楚地知道这鞭子是怎么都不会落到他身上的。
当然不会落到谢绪身上,多的是人眼疾手快地替他挨鞭子。
安平驸马见一鞭子没抽到,手腕一扭,又是刁钻的一个角度力度更大地抽上前,直抽得挨鞭的人尖声呼痛。
而被围在中心的谢绪却依然不为所动,他盯着安平驸马目光平静得犹如看一件死物。
被李安平拉着的李询就在旁边的小楼上直观了这一场闹剧。
李安平笑得身子直颤,脸颊半倚靠在李询的肩头,话语里全是快活:“三儿,快看快看,这般景象可不多见。”
真是不多见。
怂恿着老公揍jian夫,真是一出好戏。
李询靠在栏杆上心下感慨万分,她心理也明白,这是李安平想替她出气呢。
安平驸马是个不怕事大的,一边打还一边骂:“千年士族,尽出鼠辈,啐,什么玩意儿!”
那双杏仁眼瞪得通红,可见也真是怒极了。
当然该怒极了。
公主身边机灵的人一跑进屋就冲他喊:“驸马驸马,公主在宴里醉了,正四处寻你呢。”说了一半又犹犹豫豫小小心心地添了一句:“您要是晚了,公主可当真是要将谢大公子当成您了。”
谢绪!又是他!
安平这些日子当真是听不得这个人的名字的,咬紧了牙当即就恨不得一鞭子抽死那个伪君子,起了身到底还是没忍住怒气,一脚踹翻了身侧的木制花架,青玉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还不快给小爷牵马去!”
闹市纵马,飞奔而去,去抓jian!
安平小爷算是抵上了这二十年纨绔子弟的尊严。
安平肤白,此刻却被气得脸颊通红眼睛晶亮,加之他本身容色艳丽,这怒气腾腾得模样倒越发慑人心魄了。
可惜,无论他如何暴跳如雷辱骂谢绪,甩着鞭子要抽他,谢绪这厮依然是那一副叫人作呕的无动于衷的模样。
甚至于后来安平甚至能在那厮看似平静无波的眼里读出了几分轻蔑。
轻蔑!
你谢绪凭什么!凭的是什么!
安平捏紧了鞭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气得唇都在微微地抖,好一会儿,他才举起鞭子对准着谢绪道:“你出来,是个汉子你就出来,谢绪,你莫不是想当缩头乌gui底下老鼠一辈子罢!”
谢绪换了个姿势依旧平平稳稳地站着,面色冷淡,仿若无动于衷。
安平知道谢绪是在气他,谢绪何等嫉妒他,他人骂他谢绪,他的无动于衷和冷淡自然是真的,然而他安平骂他谢绪,呵。
忍啊,继续忍啊。
“无耻鼠辈,惯会偷鸡摸狗,却总也难得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头,呸!”
安平小爷脱手将鞭子扔了过去,砸到了谢绪身前的仆役,痛得那仆役惊呼一声。
鞭子落了地,却恰好就在谢绪脚畔。
谢绪定定地看了那鞭子好一会儿才附身将它捡了起来。
其实只消看一眼谢绪便知道这是李安平送的。
固然世人都知晓李安平是个风流浪荡的,然而对待驸马安小郎君总是不同的,便只这一马鞭便看得出是李安平为了讨驸马开心费了多少心思,然而安小郎君一个不愉,依然是说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