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莞尔一笑,劝着那个小弟子让开,毕竟她一挥手,那小弟子顷刻间便会死去。
那小弟子却气的脸青一阵紫一阵,他自问仙宗修炼以来,凡人尊称一声“仙长”,何曾被叫成过道士。
他拧着眉头,狠狠咬牙:“有我们在,你这妖女休想进问仙宗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截至这里,大家应该明白啦,沈陵早就和江婉婉说清楚了的。
最近每章里面,会穿插沈陵记忆里前世的事情。
第31章 我来找你娶我
眼前的小弟子刚正不阿,与记忆中那个内门弟子倒有几分相似。
“表……”早已有人把阮羡鸾闯入问仙宗的事情传到内门,陆宴安匆匆赶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有些茫然,如今已是正邪不两立,他察觉到自己的称呼的不妥当,连忙改口:“阮羡鸾!你来做什么!”
阮羡鸾见到眼前的人,愣了愣,一阵愧疚、酸楚涌上心头,却不知道为什么,怔怔开口:“宴安……”
她看到陆宴安的脸上似是隐忍着极大悲痛,红着一双桃花眼,咬牙:“阮羡鸾!你血洗陈国、杀我族人,竟还有脸来问仙宗!劝你速速离去,否则我今日便杀了你!”
眼前的陆宴安面如刀削,剑眉入鬓,早已不是多年前那张有些婴儿肥的少年脸,也不再是一个高高的少年马尾,他已束了冠,他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即使青筋凸起,却也没有拔剑的意思。
他怒目而视,不肯退让一步,而阮羡鸾更是没有离去之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沈仙君、沈仙君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一瞬间,所有内门弟子纷纷俯身作揖——“见过沈仙君。”
沈陵御剑而来,一身白衣,皎皎无暇,在移动之间衣襟被风轻轻带起,更显几分翩跹出尘,如月光一样皎洁清辉。
他目光清幽如流水,淡漠从容,像是万年雪山,亘古不化。
此刻她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她却不敢确定。
他像是画中走出的仙,清高傲岸,遥不可及。
沈陵一出现,没有人再敢大声说话。
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阮羡鸾只觉得心口如刀在剜,呼吸一紧,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
他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宴安一眼。
随即开口:“你已叛出仙门,为何来此。”
这一句话无声无息,砸在她的心间,却掀起万丈惊涛来。
“沈仙君…我来寻你啊…我的夫君。”她咯咯直笑,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妖冶艳丽,像是深渊绽放出的牡丹,绝色无双。
沈陵看着她唇瓣一张一合,有些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阮羡鸾抿唇一笑,以袖掩面,似乎有些害羞,缓缓开口:“你我共赴巫山,更有你亲自写下的婚书为证,有名有实,自是夫妇。”
!
瞬间,鸦雀无声,一众弟子更是缩了脑袋,互相对视,不敢出声。
沈陵此时已是元婴后期,在百年内修至元婴,已是惊才艳绝,除了第一剑修无憾,便是他。
传闻有一夜,扫地小童在廊下打盹,恍惚间见到沈陵,竟以为是神仙下凡,连忙叩首,高呼:“仙君在上。”
自此“沈仙君”之名传遍了修仙界,成为一桩美谈。
彼时沈陵尚未被奉在神坛之上,不乏眼热之人,年少风流之事,却是烙在了平生事迹上。
像是美玉有瑕,人无完人,即使沈陵再怎么惊才艳绝、光风霁月,也挂上了一个风流之名。
直到他一剑劈开了“勾魂谷”,再无人敢将风流之名和他挂钩。
“放肆、竟敢对沈仙君出言不逊…”那小弟子把后半句“玷污沈仙君的清白”咽回肚子里,因为……确有其事。
只见沈陵微微挑眉,面若寒霜,拔出了腰间的无憾剑,厉声:“你勾结邪魔歪道,不忠;杀弟弑母,不孝;生为一国公主,血洗国都,不仁;叛出师门,陷问仙宗于危难,不义。”
话语之间,他已经将剑指向她的喉咙,质问:“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心狠手辣。我沈陵光风霁月,卫的是苍生大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阮羡鸾说不出话来,桩桩件件,都是出自她的手,她无可辩驳,抿唇,笑意不减,眸中却燃起了两团火焰。
万人谴责,千人唾骂,她一笑置之,从不在意。
她上前两步,用涂了蔻丹的手轻轻夹住了那把无憾剑,浅浅一笑,满是讥讽:“世人赞沈仙君世无其二,照世如珠,如今竟是想取我性命,算不算是始乱终弃呢?”
众人见此,此时倒吸一口凉气,暗叹,这不怕死的妖女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这种话在沈仙君面前说…真是…嫌命长!
阮羡鸾感觉手指间微凉的无憾剑晃了一毫,接着,殷红的鲜血便顺着指缝流下,分外醒目,她看着沈陵,即使他面上没有变化,似无悲无喜,但手中的无憾剑的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