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鸾有些心疼的揉了揉海棠的脑袋,都不忍心戳穿那只是一句客套话。
此时已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阮羡鸾环视四周,看到所有问仙宗弟子几乎来齐,看到沈陵和江婉婉时正好与沈陵四目相对,他们站在不远处。
那人淡然从容,像是古老的壁画,疏离而又遥远。
一看到他,阮羡鸾便想起那日的双唇相触的瞬间,如同羽毛擦过,连她的耳根都滚烫起来,连忙收回视线。
她也不知道沈陵到底昏迷前到底记不记得那时候的“亲密接触”。
……
问仙宗许久没有出现的掌门这次依旧没有出现,由二长老惠供然代理掌门这一职务。
他站在问心堂的正门口,隔着九十九级阶梯,令人望而生畏。
远的阮羡鸾只能看到他的大致轮廓,但他声如洪钟,凭借着灵力用声音笼罩了整个问仙宗的主峰。
“诸位弟子,此次历练提早结束,今日匆匆通知各位来此,是因为三月后,‘济堂大会’便要在问仙宗举行。”
噤若寒蝉,无人敢说话。
即使这个消息在所有问仙宗弟子的心中炸开了花。
“之所以提前开始‘济堂大会’,是因为秘境——亡灵迷谷将在八个月后开启,届时天降异宝,是难得的机缘,只是我夜观星象,却发现似有‘妖星’冲月,千年一现,恐有大难降临,为此,不得已将各位提前召回,是为了在最后三月,让诸位筑基弟子能进行最后的突破,在这次济堂大会夺得名词、且我问仙宗总前一百名的弟子方能参加。”
阮羡鸾并不是很吃惊,因为她知道,这个剧情原著中就有,除了时间条不一样,什么都是一样的。
她上前一步,微微弯了身子,作揖,“弟子阮羡鸾愿率诸位同门突破瓶颈,为师门夺得荣光、全力以赴!”
这是她作为门中大师姐的表率,鼓舞士气,接着,所有弟子都跟着她大声高呼:“弟子愿与大师姐为师门而战、共同进退!”
士气十足,声音直冲云霄。
“好、很好!即日起,所有弟子前往怒风崖历练,不满三月不得出来!”惠供然很满意,宣布这个结果。
一下子,斗志昂扬的弟子们纷纷泄了气,心想:怒风崖待上三个月,怕是回来都不成人样了。
此刻阮羡鸾也明白过来,为何一回来长老便将她和陆宴安罚去了怒风崖?
是为了磨炼她二人。
怒风崖凿了那么多的山洞,就是为了给所有内门弟子去修炼的……
也就是说,她还是没躲过怒风崖,暗暗想到,如果此刻在怒风崖的陆宴安知道了,一定会笑的背过气吧……
此时沈陵仍然和平常一样看不出悲喜,眼中却晦暗不明。
难道就因为重来一世,上辈子的许多事提前发生了、也改变了吗?
交代完注意事项后,所有弟子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大有鸭子上架之势。
傍晚,所有弟子陆陆续续入了怒风崖,而看见还有专门的八人专属山洞,更是悲喜交加。
陆宴安斜靠在他搬来的一张美人榻上,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沈陵:“呦,沈师弟,好久不见啊!你怎么也来了啊?”
沈陵没有搭理他的挑衅,只是在一旁远远的打坐,试图静下心来。
陆宴安见他不理自己,便起身行至刚到洞口的江婉婉面前,拍了一把她腰间的漱月剑:“江师妹也来了啊,好久不见不知道你会不会用剑了呢?”
陆宴安的手骨节分明,一双桃花眼此时尽是戏谑,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又显出几分无害,他突然靠近,让她措不及防,拍了她腰间的剑这一动作更是轻佻,江婉婉一下红了耳根,支支吾吾:“劳陆师兄挂念,自是会的。”
她后退一步,却是踩到了脚下的碎石,跌在地上。
陆宴安本想拉她一把,看到她慌张的神情,却起了坏心思,任由她跌到地上。
只是江婉婉细皮嫩rou,跌落在地时,一下子地上的碎石子便嵌入了掌心,磨破了手掌的皮,瞬间火辣辣的疼,渗出了血点子。坑坑洼洼的地面更是硌的她屁股生疼,泪意不受控制的涌上,看到陆宴安笑意更甚的桃花眼,知道他那张嘴上下一动、下一刻定要说出嘲笑她的话来,又生生压下哭腔。
陆宴安好似才看到一般,蹲下,将她扶起,轻笑一声:“对不住啊,江师妹,你跌得太快,我都来不及扶你。”
她看着那人笑意更甚的桃花眼,咬咬嘴唇,有些无措,为什么每每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总是分寸大乱呢?
她瞪大眼,泪水氤氲,吸了吸鼻子,却不想陆宴安有些用力的拽过她的手,轻轻呼气,一阵热气在她手上拂过,如同鸟儿柔软的双翼,方才他视而不见带来的委屈都消散了。
仿佛这样,就不痛了。
陆宴安垂眸,视线落在她白净如玉的掌心,为她轻轻擦拭了沾上的尘土,那张俊颜此刻就在她的眼前,她知道,这个人看着开朗大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