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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是孔乐安钻到方桌下面:“果然在这儿!”
少年人按动地砖,青砖弹开。
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红盖头。
“应该就是任务道具了,”孔乐安熟门熟路,“问题是该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
一般恐怖游戏的这种任务道具,要么随身携带,要么就地焚毁……
陈音希再一次环视四周。
作正厅摆设的“东厢房”明亮宽敞,方桌上,壁架上好几支熄灭的蜡烛。
她摆弄了一下距离最近的蜡烛。
“点燃试试。”陈音希再次掏出火折子。
不做这个打算不知道,陈音希一决定点蜡烛,发现整个大厅里,竟然放了十九只蜡烛。
三个人分头点,还是陈音希最后点亮了方桌正中央的蜡烛。
最后一个蜡烛亮起的瞬间,整个屋子黑了。
就像是从白天一下子切换到了晚上,不过眨眼的功夫,周遭环境就彻底暗了下来,十九只蜡烛成为了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那鬼气森森的气氛再次归来。
但到这一步,周遭还是左右两个门。
陈音希想了想,把红盖头拿过来,凑到方桌上的蜡烛。
按理来讲,布料这种东西其实很难烧。但陈音希把红盖头往火上一碰,整个红盖头却像是宣纸似的“噌”的燃烧殆尽。
而后左侧门后“哐当”一声响。
“成了。”
陈音希对着孔乐安和丹成点头。
她再次推开左侧的房门。
这一次,走廊变得漆黑无比。
孔乐安:“呃……”
陈音希早就看出来孔家少爷有点怵这种场景,估计他就是那种一边大呼小叫害怕不行一边还要把所有恐怖游戏玩一边的玩家。
这种行为陈音希一般称之为受虐狂。
“怕什么,”她大大咧咧,“恐怖游戏都是一个玩家受苦,咱们现在可是三个唔唔——”
孔乐安很是崩溃地捂住陈音希的嘴:“你就闭嘴吧!”
再立flag,怕不是要一会儿当场走散。
不过陈音希这么一打岔,环境里的恐怖氛围顿时散去大半。
三个人推推搡搡来到走廊尽头,这次开门,并不是摆设干净的大堂。
与后院放置新娘的东厢房一模一样:衣柜椅子梳妆台,还有挂着幕帘的双人床。
一名穿着新郎官服装,胸前挂着大红花的男性身形,端坐在床边。
门边红蜡烛光芒幽幽,却没有照亮房间内侧,那个人形端坐着一动不动,看不清面孔。
陈音希刚想抬腿,孔乐安一把拉住了她。
少年人很是谨慎,他掏出骰子,用灵力一搓,决定作弊:“过个侦查。”
【智力判定40/01,侦查判定大成功。】
而后孔乐安只觉得周遭亮了许多,他迅速环视四周,发现在双人床后头,还有一道暗门。
以及……
端坐在床上上的新郎官,胸口有规律的微微起伏。
“他还活着。”孔乐安说。
而后他转向陈音希:“你……要不要也丢个骰子?”
这句话就是暗示陈音希同样作弊再试试。
陈音希领会到了孔乐安的潜台词,却摇了摇头。
已经丢了一次侦查,这就够了。他们人还没出去呢,不能把两次作弊机会都浪费在同个场景里。万一后面有大()麻烦,难不成还要看运气?
一次大失败,一次全员失败,足以让陈音希领教到自己人的运气:确实不咋地。
“既然是活着,”她回道,“我去看看吧。”
刚才发现东厢房墙壁上贴着的是镇压符咒后,陈音希心里顿时有数。
口口声声说除夕赛很公平,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抛开兜里的假骰子不讲,修行人活的比普通人长,懂得也更多,陈音希能一眼认出符咒的种类,普通人行么?
这样如何谈公平。
不平等深深扎根在这世界每个人的生活里,一个娱乐赛,也就是喊喊口号。
她走到新郎官面前,蹲下()身,近距离之下,陈音希总算得以看清他的面庞。
而她预料的果然不错。
分辨的出符咒种类,太微宗的前弟子,自然也能分辨的出新郎官的状态。
面目苍白、双目发黄,连瞳孔都放大了。这人一张脸与死人无异,却有着红润健康的嘴唇和均匀的呼吸。
陈音希撩起新郎官的袖子,他的身上遍布用大篆写明的字符。
“懂了。”
她扭头对着孔乐安和丹成开口:“典型的以命续命术法,这冥婚根本不是办婚礼,是用无辜姑娘给李员外的儿子续命。”
陈音希满不在乎地说出真相。
而在孔乐安和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