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户对,可她也不愿李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牵着鼻子跑。
于是她分开李矜和李云岑,单独把李矜带到屋里,开门见山地问她:“你喜欢那姓曲的?”
李矜愣住,没有丝毫少女怀春的羞涩,只有满脸的懵逼:“什么?”
果然。
李余费心细细跟她掰扯,告诉她认姐姐认妹妹没什么,但要认个哥哥,你最后可能会认回来一个夫君。
李矜这才慌了,她对男女之事本就缺根筋,连端王妃利用她给娘家侄子牵线都看不出来,自然也没想过和自己认定的武师傅发展出一段男女之情。
李云岑蹲屋顶偷听,看李矜那死丫头总算是反应过来,这才摇头晃脑地下了屋顶——都姓李,李矜怎么就这么笨,还好过继到了他们端王府,要继续在宫里待着,怕是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到了除夕那天,年夜饭桌上,李云岑不让李矜喝太多酒,李矜非要和李云岑反着来,最后活活把自己给灌醉了。
李云岑看着趴在桌上胡话不停的李矜,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李余:“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回林州营,劳请殿下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阿矜。”
李余接过那封信,发现是李矜一直求而不得的李云岑的亲笔家书。
李矜就是为了这封家书来的北境,如今有了这封家书,李云岑走后,李矜便没有理由再缠着李云岑不放了。
李余将信交由侍女收好:“好说。”
“另外,”李云岑少有这般婆妈的时候,可一想到李矜有多好骗,他又实在忍不住:“阿矜一看就是被人从小娇惯大的,遇到事情也不知道多想想,我父亲治她可以,养她未必能养好,还有端王妃,端王妃出嫁前过得不好,出嫁后老想着帮衬娘家,好叫她娘家人高看她一眼。日后回了京城,恐怕还得劳烦殿下多照看阿矜,别让人欺负了去。”
李余自己就有过一段时间不肯称皇帝为“父皇”,所以她很敏锐地发现李云岑对端王和端王妃的称呼有所不同。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只道:“放心,李矜也是我妹妹,她的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李云岑点点头,然后两人就没话说了,虽然都姓李,但毕竟不怎么熟,唯一的交集点也只有李矜那个熊孩子。
李余没话找话,问了他几个有关北境的问题。
李云岑乐得如此,便和李余大致科普了一番境外各大部族的恩怨情仇。
听着听着,李余忽然问出一句:“岐族呢?”
闻鹫的母亲便是岐族人,岐族人天生卷发,眼睛也多是蓝色或者绿色,闻鹫的眼睛颜色便是遗传自他的母亲。
李云岑一愣:“殿下不知道?”
李余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前尘尽忘”的黑历史。
李云岑同李余说道:“几年前的渊河一战,皆因岐族设伏,才使得风火军伤亡惨重,之后不久闻帅便亲自领兵,将岐族屠戮殆尽。”
第六十九章 【二更】没什么不一样,不……
闻鹫的母亲是自尽而亡。
——想到这点, 李余忽然有些不太敢探究这背后的原因。
两人正因这个话题陷入沉默,下人便来报,说是闻鹫回府了。
李云岑考虑到安庆公主和元帅的关系, 不愿当电灯泡,于是起身, 非常不温柔地扛起了醉醺醺的李矜:“我送阿矜回房,明早还要赶路回去, 便不同你们一块守夜了。”
李云岑说完就跑, 闻鹫进来看见只有李余在, 便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李余因为刚才的谈话还有些愣,声音发飘:“小十喝醉了, 李云岑明早还要回林州营,就都先去休息了。”
闻鹫听出不对劲, 盯着李余看了一会儿, 看得李余心虚起来:“干嘛?”
闻鹫轻叹:“说我坏话可以当面说,背着我说一般都会被我撞见。”
李余哽住, 一时无法反驳。
不对。
李余:“我们没说你坏话。”
闻鹫在李余身旁坐下:“那你怎么回事?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有侍女端来新的碗筷,李余看了看她们, 拉住闻鹫的衣袖, 让他靠近自己,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想你了。”
闻鹫一愣,侧头看向李余,就见李余不好意思地别过了脸,不敢看他, 只有抓着他衣袖的手还紧紧拽着。
闻鹫默了几息,然后学着她方才的样子,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你要特别想我,我们现在就回去‘休息’?”
李余听出了闻鹫的言外之意,一巴掌糊到他脸上:“闭嘴!吃饭!”
闻鹫被推开了也不恼,吃完饭又被李余轰去洗澡。
这次闻鹫就没那么听话了,他抱上李余,让李余陪自己一起洗。
李余挣脱不掉,穿着衣服被闻鹫扔进浴桶里。
想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李余无法抑制地红了脸,闻鹫倒是好整以暇,脱了衣服才进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