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过来吗?
闻鹫想问,最后还是没问。
京城到北境路途遥远,李余抵达避风城当天,他就叫人找押运官打听过,知道李余在路上病了两回。当晚他还偷偷跑去李余房里,至今记得李余那会儿的脸色有多差。
闻鹫不忍心叫她再受一回这样的苦。
“那便去青州吧,”闻鹫说:“我家在青州有座宅邸,原先我父亲不住营地的时候,就会到那去住。”
李余:“好!”
当天李余便叫人去收拾了行李,第二天早上正要跟闻鹫一块出发去青州,就撞见李矜骑着马匆匆赶来。
李矜身后还跟着李余给她留下的侍卫,以及怕她赶路太急,步安庆公主后尘的李云岑。
李矜看李余安然无恙,很是吃惊:“不是说坠马了吗?”
李余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对,坠马了,摔得可惨,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呢,等养好怕是已经入冬了,下雪天路不好走,你是陪我养伤等明年开春再回去,还是我分几个人给你,护送你先回京?”
不等李矜回答,一旁的李云岑就迫不及待地抢答道:“她先回去。”
李矜:“我不!你信还没写呢!”
李云岑:“说了不写就是不写,你赶紧滚蛋!”
李矜知道这事李云岑说了不算,赶忙对李余道:“我留下!”
李余当然是向着李矜的:“行,那你就住这边,我去青州。”
李矜疑惑:“为什么要到青州去?”
李余继续胡扯:“青州有神医,我去疗伤。”
说完伸出手,一旁的闻神医稍一用力,就扶她上了马背。
随后闻鹫也上了马,对李云岑道:“安大人那边你去替我打声招呼,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云岑的视线在闻鹫和李余之间来回转了个圈,了悟地领了命:“是。”
青州离避风城也不算远,不坐马车的话,快马几天就能到。
李余如今也是被锻炼出来了,一路颠簸都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到了青州闻府之后,闻鹫二次利用李余的借口,说李余身体不适,免得青州官员动不动就过来烦李余。
青州闻府内的仆从都是闻家老人,因李余带了侍女过来,也不用额外再添人手。
府中老人本来还担心公主金贵,吃不惯北地的苦,把气都撒到他们元帅头上,后来看元帅把主院腾给公主殿下,每次得空回府都会先去主院,还时常同公主两人单独在屋子里待着,便也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放下心来。
北边的冬天可比京城要冷多了。
李余怕生病,出门都会穿上从京城带来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闻鹫怕她无聊,偏偏北地不像京城,买不到漂亮又有趣的消遣玩意儿,闻鹫索性拿了一支望远镜给她,后来又陆陆续续拿了不少军中的物件来,最近拿的是一把弓,没事就教她射箭,让她一个人在家也能自己练着玩。
李余无聊起来一天能射几百箭,硬是从最初的箭箭脱靶,练到如今百发百中,唯一的不足就是李余力气不够,拉不开太重的弓,射程也没法拉很远。
“这是鸣镝,”闻鹫拿起一支箭簇格外不同的箭,“箭簇上有孔,射出后会有声音,可指挥方向,亦可根据不同鸣镝的音色不同,传递消息,或者判定射箭人的身份。”
说着,闻鹫射了几箭,教李余如何分辨音色。
李余听着有意思,想要自己射一箭试试,被闻鹫刺了句:“手不疼了?”
李余顿时心虚。
她前阵子心血来chao想要挑战极限,在一天□□了一千多支箭,结果伤了手臂,好几天没法用力,被闻鹫狠训了一通。
李余虽然心虚,却没把手缩回来,她握着弓道:“已经好了,我就试一箭,一箭还不行吗。”
闻鹫对李余的撒娇向来没什么抵抗力,最终还是松口道:“就一箭。”
李余踮起脚在闻鹫脸上亲了一口,跑去射鸣镝玩。
说是只射一箭,结果李余硬是耍赖射了七箭,用音色不同的鸣镝凑了句“一闪一闪亮晶晶”。
晚上他们一块喝了热腾腾的羊rou汤,饭后闻鹫在矮桌前看刚送来的军报,李余就窝在他怀里看书。
因屋里用了炭盆,窗户稍微打开些,烛火被风吹得左右晃动。
不知何时,闻鹫把手探进了李余的衣服里。
得益于上辈子喜欢看小说这一爱好,李余阅览文字的速度很快,但这会儿却半天都没翻动一页,握着书本的双手轻轻颤着,像是要拿不稳一般,桌下没穿鞋的白嫩小脚无意识地绷紧了脚背,用力抵在那柔软的兽皮上。
屋外下起了小雪,从窗户吹进来的风也越来越大,吹得烛火胡乱抖动,最后终于撑不住,嗤地一下就灭了好几盏。
李余怕光线不好看书会近视,所以叫人在屋里点了不少的灯,此刻灭了其中几盏,屋内依旧是亮的。
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