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曦皱起眉头,
“渡神草?”
“是南溟特有的一种药草,对安神醒脑有奇效。”
“父皇前日确实Jing神不错的。”
“趁南宫太子还在国中,我们最好能够再去讨些来,以后,对皇上的病也有所保障。”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公主。”
天曦思忖良久,为了病榻上的父亲,还是亲自出宫来到了南宫玉蟾所居的驿馆。
“七公主芳驾,在下有失远迎。”
“南宫太子客气了。”天曦虽然礼貌,却很是生疏的口气。
等天曦说明了来意,南宫玉蟾眼珠一轮,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那渡神草本是我国之宝,仅仅在皇城之后一座无名小山上才有,而且数量极为稀少。”
楚天曦听着,便知其推托之意。
“在我国,平日里只有父皇和母后有病痛才能服之,实因太过珍贵之故啊。”
天曦心下黯然,只道这趟不会有什么收获。
“不过,既然是对楚皇的病症有效,少不得送上的!”南宫玉蟾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在下少一个与父皇交待的借口。”
南宫玉蟾说完,小心的观察天曦地反应。
而楚天曦,不会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在下对公主倾慕已久……”
沉默。
天曦闭上眼睛,她只是想看看东方咎。
你可喜欢我……
我想你了呢……
这一次,跟我回东桤,可好……
没有鲜血,没有恨意,好温柔的眼神,暖和的掌心……
“七公主?”南宫玉蟾的表情是期待,
“其实,端午那日,本是在下赢了的。”淡淡的一句话,意有所指。
楚天曦的笑容满满的全是苦涩。
“多谢南宫太子厚爱,天曦荣幸之至。”
平常的一句话,说的却如此艰难,若是东方咎,怕不会让自己如此为难的吧?可是,以后还有东方咎么?
“七公主允了?哈!”南宫玉蟾极是兴奋,“在下即刻回禀父皇,派人快马加鞭送渡神草过来!聘礼也一并送到!”
“南宫太子!”天曦急忙又开口,“天曦还有一个条件。”
“公主请说!”南宫玉蟾连声音都颤抖了,“莫说一个,就是百个千个在下也是答应的。”
“我父皇重病,幼弟还且年弱,国中着实离不得。我想暂且留在楚都,待父皇龙体痊愈,再——再随太子归国。”
“这——”南宫玉蟾的眼光就见暗淡,
“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
顿一下,“只是公主总要给在下一个时限,在下也好……”
楚天曦自然清楚,总不能以此为借口,长久的拖下去,
“那——便三年吧,三年以后,无论境况如何,天曦一定遵从诺言的。”
“好!一言为定!”
天曦看着南宫玉蟾复又雀跃的神色,努力的,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
曦儿,让你委屈了。父皇到底,还是对不起你啊……
父皇,不管天曦嫁到哪国,都先是楚国的公主和父皇的女儿啊,所以,哪里来的委屈呢?
那东方咎……
父皇,以后,不会再有东方咎了……
孽缘生
东桤皇宫。
几乎举国上下都知道了他们的国君东方咎在中楚端午祭上被人联手暗算,狼狈而回。而且还被迫签下了永不兴兵的契约。百姓自是照过他们的安稳生活,甚至还有窃喜,起码自家子弟不用上战场了。朝中大臣们可不这样想,纷纷摇头叹息,言东方咎虽然治国有方,终究太过年轻好胜,无端落得如此局面,枉费东桤如今兵强马壮一统天下的好时机了。
自中楚而归后,东方咎性格大变,虽然朝堂上依旧威施令行,回到宫里却再不见了往日笑容。小路子战战兢兢的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惹这万岁爷发脾气,自己的脑袋恐怕要搬家了。御膳房的厨子也很是惶恐,因为近日的菜色几乎都是纹丝未动,酒倒是下的很快。
南书房。
每日除了上朝,咎便待在这御书房里批奏折。有时候夜深了,甚至连寝宫也不回,就在这里歇了。
内侍官一溜小跑着进来禀报,
“启禀皇上,白卫门统领靳大人求见。”
“叫他进来吧。”咎头不抬眼不睁,依旧低头看她的折子。
待求见的人请过安之后,咎开口问他,
“有什么动静么?”
“禀皇上,楚皇已经昭告天下,楚国七公主与南溟太子联姻。”
靳统领说完,静等东方咎的反应。却长时间没有听到回答,只好继续跪在原处等着。
站在一边的小路子听到了磨牙的咯吱声,正奇怪着。
突然,“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