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的耳朵温柔地安抚:“不要怕,哥,我替你出气。”
楚涅没有抬头,只是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童军绳,沙发后面的一个保镖立刻会意,捡起童军绳向张珩走过来,张珩眼睁睁看着绳子贴着喉结勒在了自己脖子上,恼怒中终于掺杂进了一丝慌乱,音调也抬高了,剧烈挣扎起来:“谁他妈敢碰我……呕!”
话说到一半绳子突然收紧,强烈的呕吐感猛地传来,张珩下意识张大嘴巴伸出舌头,发出“喀喀”的声音,面部迅速充血,泪水瞬间溢出来,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他发疯一样在两个保镖的压制下用力挣扎,肩膀和手臂拧成诡异的角度,两条腿痛苦地乱踢,膝盖跪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脑子里开始炸烟花,耳朵像是被蒙了一层水,全是“呼噜呼噜”的充血声。
直到他开始翻白眼,绳子才猛地松开,两个保镖也松了手,张珩瘫倒在地上剧烈呛咳,眼泪鼻涕口水流了满脸,咳着咳着居然开始笑,大口喘息,一边笑一边恶狠狠道:“来啊,怎么不继续啊?”到了这时已全然看不出名门少爷的风度和优雅,像条饿疯了的鬣豺一样瞪着血红的双眼挑衅:“别怂啊,弄死我替你哥报仇啊!”
如果说之前楚涅的所有表现都有手足亲情来遮掩,那么刚刚当着他的面落在楚渝额头上的吻就是一把利刃,划开了这对兄弟的所有伪装,张珩联想到了生日宴那天楚渝黏在楚涅身上的视线,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迟钝,对那眼神里的缠绵竟毫无觉察,还以为只是简单的倾慕。
“想不到楚家竟然有比双性人更大的新闻,兄弟乱lun……乱lun!哈哈哈哈哈!”思路理通顺,张珩越说越兴奋,仰着头下流的笑,被勒坏的刺耳嗓音像是刀刃在玻璃上刮:“乱lun加双性,不知道生出什么怪……唔!”
楚涅没等他说完就狠狠一脚跺在他胸口上,张珩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脸涨成猪肝色,嘴猛地一瘪,顿时呕出一小口血来。
此刻的张珩看起来很恶心,楚涅用手挡住楚渝的视线,怕脏了哥哥的眼,紧接着他又压下脚跟在刚在踩过的胸口上用力碾踏,听着张珩破风箱一般的呼吸,慢慢道:“你真的觉得我不动你是因为我不敢?”大概是太痛了,张珩像将死的蠕虫一样缓缓地蜷缩,楚涅一抬眼,两个保镖立刻一头一尾地把他强行展开,“我不动你,是因为我哥受的委屈,我要在你身上一点点还回来。”他顿了顿,又道:“而且张叔叔求我留条命给你,好歹是正房大儿子,死了不太好看。”
“你不会还想着你这个姓能当护身符吧?”楚涅用鞋尖踢了踢张珩因为震惊而张大了五官的脸,用一种近乎怜悯地温柔语气说:“姓只不过是血缘而已,而感情很现实,受很多东西支配的。尤其是像你和我这种家庭,感情只是个锦上添花的东西,指望着它雪中送炭……”他叹了口气,“真的很傻。”
“先看这个吧。”
身后的保镖递过来一沓照片,楚涅没碰,嫌弃地皱了皱眉,示意他直接扔到张珩脸上,张珩随手拿起糊在面前的一张来看,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气,惊慌地问:“你怎么会拿到这个!这明明,明明都当场销毁了!”
之前都是有恃无恐的轻蔑,直到现在张珩才真正害怕起来,他颤抖着去抓其他的照片,发现都是和第一张照片一样早该灰飞烟灭的东西,他竭力伸出手够楚涅的腿,粗哑的声音割着每个人的耳膜:“不可能!你怎么会拿到这些!绝对……绝对不可能!”
“这有什么拿不到的,人家会所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满足你们这群变态的癖好,总要留点保命的把柄。”楚涅觉得这些脏事儿不应该在楚渝面前说,可不管他怎么哄,楚渝就是牢牢攥着他的衣服不肯走,红着眼睛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帮我出气,我要看。”说完眼泪又下来了,侧头靠在楚涅肩上小口小口抽噎。
楚涅低头吻哥哥的眼睛,一寸寸把他往怀里揉,一直吻到揉到楚渝不哭了才停下来,把手边放着的一个文件夹扔到张珩脸上。
“那么小的孩子,你们说她们是自愿的。”这下连周围的几个扑克脸保镖都露出厌恶的表情,按着他的手又加了点力,“张局,你们还是人么。”
张珩的手马上要碰到楚涅的鞋,楚涅嫌弃地收回腿来,继续道:“最近要换届了吧,张叔叔知道我手里有照片,差点跪下来求我,他竟然还想去找我爸来劝我。”
这可不是小事,楚渝也惊讶地仰脸看他,楚涅安抚地摸了摸哥哥的头,又道:“可他打错算盘了,我决定要做的事,我爸也阻止不了。”
他们这样的家庭哪个不是以父为尊?张珩不相信楚涅有胆子反抗楚先生,难以置信望过来,楚涅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轻蔑地笑,说:“毕竟我爸虽然也爱玩,但是绝不在外面留种,他害怕做康熙,只有我和我哥两个儿子。我们没感情,可是有利益。而张局你家就不一样了,张局应该还不知道,你家昨天刚搬进去个男孩儿,已经在主宅住下了,叫,叫……”
张珩大概是胸腔里受了什么伤,一动就咳出一点血,不过这些他已经完全不在意,整个人全部的Jing神都用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