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嘴硬,他顶着底裤被扒的羞耻感装作毫不知情:“你在说什么?”
话音落地,从前隔着两人宽的位置加一条走道都能轻易接过作业本的长胳膊揪住了某人的笔袋,从里面抖出了蓝莓味、哈密瓜味、巧克力味……
还有刚换下来的柠檬味。
反正没有没味道的。
姚同学想当场离世。
易羿拿手挡了下脸,姚屿怀疑他可能在笑。
姚屿任由他笑了一会儿,腿在桌下折的发麻。
这人也太敏锐了吧?姚同学麻木地想,他养了这么长时间的恶习从未暴露不是乱说说的。
市面上的香型笔芯香味留存时间并不长,基本晾个一天后除非把鼻子按在本子上,不然是闻不出来的。
姚同学惜字,做作业又快,第二天发下来的作业至少也经过十四五个小时了,至于老师?老师管这个干什么。
易羿大约是笑够了,片刻后手放了下来。
姚屿面无表情地问:“你属狗的么?”
“我跟你同年。”易羿说。
姚同学只恨手上拿的不是砖。
气归气,后二十分钟,易羿低着头,把姚屿看不明白的地方一处一处翻译了出来。
“主要还是专业词汇,”易羿说,“你怎么换了一本,上次那本看完了?”
“看完了,”姚屿垂着脑袋钻在那几个单词里,“我看书快。”
还记忆力好,能记仇。
过了半天,旁边才传来回应:“我教授看书也很快。”
姚屿心说就是你的教授姐姐么?
比不过比不过。
他没再回易羿的话,埋头钻研起他的书,一直到晚自习结束铃响,他才想起一件事。
这人怎么不搬回去啊?
啊???
果不其然,因为后门离楼梯近,第二天一早,昨晚不在的走读生进来一个刹一次车,个个都以为走错了教室。
徐天瑞作为这波人里有心理准备的群众,表现还算淡定。
但他早上起的晚,头发没来得及梳,竖起来的毛配合一脸复杂的表情像被雷劈了,此刻他直挺挺杵在易羿位置上,看起来最不淡定。
“怎么回事?姚哥,”徐天瑞拨弄着头发说,“易哥桌子怎么跑你边上了?”
“你问桌子。”姚屿头也不抬。
徐天瑞噎了一下,咳了两声,自己给自己圆场道:“昨天听他们在群里说这事,我还以为逗人玩呢,今早来一看……”
居然是他妈真的。
姚屿抬头了,问:“什么群?”
“咱班微信群啊,”徐天瑞把手机递给他,“你看。”
荧光屏幕上的聊天界面上,消息还在不断跳着。
Kris:七班的?
马假线:嗯,我们班的,外省回来的
Kris:刚来吧,没啥见识,没经过高考大省的洗礼
小念念:他怎么知道他一定能选上
马假线:他自己说的啊,比好不容易对出来的答案对的还多呢
Kris:问问老师不就知道了,群里不是有好几个班的班长吗?卷子应该批的差不多了吧?
小念念:哪有那么快,这两天都在准备运动会的事
七班人到的差不多了,有什么话当面就能说,这个时间群这么活跃,只能说明一件事——
徐天瑞脑门上窜起尴尬二字,猛得收回手机在衣服上抹了抹,小声说:“错频了。”
姚屿对徐天瑞勾勾手指,示意他把手机交出来。
徐天尬更尬了:“姚哥你别看了,里面没什么好人,我给你翻我们班的群吧,啊对了你怎么还没加进来?”
姚屿耐心地说:“不拿过来,算你同罪。”
徐天瑞:“……”
姚屿接过手机,把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看明白了群里是在说合作班选拔考试的事,只是他不明白这些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指着“马假线”的头像问徐天瑞:“这人是我们班的?”
徐天瑞“昂”了一声:“刘和昶啊,昨天考完来找你的。”
这就对得上了。
徐天瑞看着姚屿一言不发,兀自握着他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点错群的慌劲更慌了。
他昨晚就知道高一的大杂烩群在说这件事,一开始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还凑上去扯了几句。
后来关于这位“不知天高地厚”人士的提示一多,他一边卧槽一边暗自庆幸,幸好没跟着这帮傻子乱叫。
徐天瑞本来想上去对喷,正要动手,转念又一想,他现在去喷什么喷啊,浪费Jing力和口水,不如等合作班的结果出来,他再拿着姚屿的成绩,把群里的人脸啪啪抽一遍。
那滋味怎一个爽字了得。
于是徐天瑞忍了一晚上,特意把最跳的几个截图保存了下来,图现在就躺在他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