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关系都不错,但是这种校外的竞赛班到底不像自己的班级,拧不成一根绳子,有人来就有人走,走了就失去联系了。现在再想到那些同学,他记忆再好,也没什么印象了,记得有一女生,话特别多,还记得有个男生叫顾允醉,比他大点儿,和他比赛各有胜负。
他们班有个规矩,谁输谁请nai茶,他只请过顾允醉。当然,对方也请过他好几回。
热nai茶放凉了就不好喝了,柳至秦盯着桌上的半杯nai茶,渐渐从回忆里出来,拿起那半杯,喝完后丢进墙角的垃圾篓,又沉默了会儿。
他其实很少会想起和凤兰市有关的事,这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家,不存在太多强烈的情感冲突,所以留不下什么印记。
这么多年,他经历过的最强烈的情感刺激一是安择去世,一是遇到花崇,两边都和凤兰市无关。也许是这两次刺激都过于强烈,于是将凤兰市衬托得更淡了。只有真回到了这儿,偶然间尝到了以前常喝的nai茶,过去的记忆才浓了点。
但也只是一点。
对他来说,成年之前的一切基本上都乏善可陈。安择觉得他优秀得不得了,是自己的骄傲,他倒没有太深的感受,但这话以前不好给兄长说,现在也不好跟花崇说,花崇会愤愤地揍他。
想到花崇,柳至秦唇角弯了弯,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案子还没什么头绪,唯一称得上头绪的是,有个网络高手参与其中。
但花崇的存在让他情不自禁放松。
花崇的确不能在网络这一块给他提供什么意见,但是花崇之于他,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激励,反之亦然。
旻前县挨着海,空气比凤兰县还腥。花崇被冰冷的海风扑了满脸,耳根却烫了起来。
他摸了摸,不知道是谁在念叨他。
第94章 神眼(10)
旻前县在凤兰市的边角上。
越靠近海,风越大,沿途有很多利用海风发电的风车。
花崇以前搞训练时出过海,更大的风也见识过,但那时装备充足,二十出头的年纪,根本不怕风吹。
现在也是硬朗扛事儿的年纪,可有人觉得他经不住海风刮,出发之前,就给他套了厚重的围巾和帽子。
车上他憋得难受,围巾帽子全摘了,这会儿被海风刮得眯了眼,又默默戴回去。
洛城不需要这种装备,冬天顶多戴一双皮手套,跟皮衣凑一块儿看着还挺酷,搭一条装饰羊绒围巾也还行,但帽子不可能戴,戴上就压趴头发,看着滑稽。
来凤兰市之前收拾行李,柳至秦专程出去买了厚围巾和帽子。他站一边看柳至秦装着装那,一件件衣服分门别类地放进箱子,非但不搭个手,还说风凉话:“你放那么多没用,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用不着。我冬天没戴过帽子,我不戴,像什么样啊。”
当时柳至秦也没说什么,将行李箱关上,只道:“都拿上吧,万一需要懒得现买。凤兰那地方不是什么大城市,审美比较落后,你要真需要了,现买你又嫌土。”
他心里想,再土也没事,反正又戴不到我头上来。
可柳至秦真给他戴的时候,他也就意思意思反抗了一下。
“太厚了,不行,压头发。”
“围巾也不行,刺脸。”
柳至秦都不听他说的,三两下将围巾帽子全戴好了,还在帽子顶上拍了拍,“花队,猴儿看你呢。”
他就没话说了。
戴的时候虽然不情不愿的,他在哪儿都是干练的队长。干练这个词虽然是形容人做事麻利,不拖泥带水,可乍听干练,一般人想到的都是身材颀长、窄腰长腿的衣架子。
灵活才能身手厉害,身手厉害了才能干练,一臃肿就很难符合干练这个词的意境。他就没裹这么厚实过,那围巾的毛刺着他的脖子和下巴,不舒服。
可到了旻前县,才知道柳至秦是正确的。以前在特警集训队那没话讲,大家就是奔着风浪去的,风浪小了还不好开展训练。现在是来查案,没必要和风浪硬刚。11月份海边的风吹久了头痛,脸也麻,影响工作,不如就臃肿点儿好。
旻前县虽然是个县,但受气候等原因影响,发展水平也就和洛城下头的村子差不多,前些年凤兰市拨来一笔款搞建设,县中心那一段建设是搞上去了,修了个便民广场,周围是商业建筑,远一圈是崭新的居民楼。
但楼比人多,大多数楼里根本不住人,商业建筑更是摆设。夏天或许还好一些,现在冷下来,商场直接停业了,只有餐馆、菜市场和一些不得不营业的店铺和机构还在工作。
花崇在便民广场转了一圈,绕到外围,发现这儿的餐馆几乎都叫什么什么海鲜煲。也难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旻前县本来就是吃海味的。
从便民广场一路向东,穿过一个相对热闹的菜市场,就是易茗家开的餐馆——易氏海鲜煲。
小小一个县也分了老城和新城,便民广场那头显然是新城,建筑修得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