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自己担忧的多,“我原本想试探试探太孙的意思,谁知太孙差点没把撵回京城去。”
“当真?”高嬷嬷陡然拔高语调,立时又小心道:“你可见过人,是不是真生的那般出色,抑或是哪家人得了消息,送了特意□□过的人来?”
果娜摇摇头,“你还不知道王太监,那人滑头着。他是一面有心想向咱们主子露个好把消息透给我,一面儿又怕得罪太孙的新宠,是断不会让我过去瞧的。”
“不行,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几条尾巴的狐狸Jing!”高嬷嬷心里一琢磨,横下心道:“你也说了太孙的告诫。如今太孙怜悯二阿哥,对咱们格格还有些怜惜宠爱。可二阿哥那身子骨,但凡有个万一,格格靠着谁去。宫里赫舍里氏她们紧盯着呢!听说宫里几位娘娘族中明年都有人要参选。这时候再凭空弄个狐媚了太孙心智的女人出来,格格真是没活路了!”
“可,可……”果娜跟着苏景一路南行,原本以为就她一个贴身服侍的人,怎么也能得着温存。谁知苏景虽挑中她,也让她近身服侍,却连她手都没碰过一回,此时还蹦出个对手,她是真的心急。可她又怕触了苏景的眉头惹来厌弃。
“放心罢。”高嬷嬷人老成Jing,一眼就看穿果娜的顾忌,忍下怒火道:“你还有大用,我这老婆子却不怕甚么。横竖我管着灶房那点事儿,到时候想想法子,凭她是甚么仙女儿,总不能一粒米都不沾!”
两人在这里商议的热火朝天,却不知头顶上早有人将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给记了下来。
石福回禀苏景的时候就道:“主子,那两个,要不要……”
苏景翻过一页书,淡然道:“随她们去。”
“那明月姑娘?”石福有些犹疑,但一接触到苏景投过来的凉凉目光,他立即干笑两声。
苏景懒得戳穿自己这个手下脑子里又胡思乱想了甚么,收回视线道:“这是个硬骨头,傲气的很,用刑讯问不出来,使使后院女人的手段,折辱她一二,说不定倒有些收获。”他话锋随机一转,问起京中的事情,“弘晖那儿如何了?”
提到这个,石福面上闪过丝犹疑,末了还是不敢隐瞒,老老实实道:“底下的人回报,二阿哥最近依旧与八爷往来密切,还有十四爷,也暗中见过几回。”
苏景正要翻书的手指就顿了顿,“传信回京,除了巴尔奔。”
“主子!”石福一脸不赞成,“这巴尔奔是二阿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哈哈珠子,只怕你这好意,二阿哥未必会领情。您还是将此事禀告太子,由太子定夺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了门,回来晚了,抱歉,明天尽量早点
☆、第96章 今天复检,才回不久,更不了今天
苏景手撑着下巴, 懒洋洋看向石福, “你以为阿玛当真不知弘晖的举动?”
“太子既然清楚,为何……”石福就弄不明白了。放纵亲儿子与被圈禁的死敌来往, 这又是甚么道理。
“你很奇怪?”苏景眼里一片冰冷, “石福, 你要记住,人,总是会偏心的。身为父亲, 就更喜欢偏心。”
偏心更弱那一个, 更可怜那一个。
当初他初回京城,无依无靠, 除了自己,除了宠爱, 甚么根基都没有。所以那位阿玛, 日后的雍正皇帝心底有愧疚,有怜惜,心, 就偏到自己身上。然而如今呢,情势转变。昔日的嫡长子因病瘫痪在床, 更因生母之故被剥夺嫡子的身份,从雍亲王府的继承人落到如今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步。当父亲的,自然就要将心偏回去。不仅要偏回去,还要看看自己这个从弘晖手里夺走一切的长兄是否真的表里如一的宽容大度,能容忍弘晖一切的任性。
是的, 此时的弘晖明显已是个废人,所以做出的一切事情只怕在身为父亲的看来,都不过是任性罢了。
毕竟,实力悬殊太大,注定不能成功。
次日风和日暖,苏景晨起在院子里打过拳练完剑,还未来得及用早膳,石荣就来禀告,道昨晚安置明月的院子里来了探子,另还有高嬷嬷借着送膳食的机会闯到屋中,与明月起了争执。
“底下的人一直监看着,发觉那老嬷嬷说话的时候,来打探消息的人似乎有些冲动,几次三番想要窜出来,不过都被另一个给拦下了。奴才估摸着他们不会死心,怕是还要过来。只是照着您的意思,怕打草惊蛇,没派人跟上去。”
“跟上去做甚么。”苏景随手一扔,手里的剑就像长了眼睛般飞到架子上。他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道:“那明月虽嘴硬,有一句话倒是不错。”
石荣不解的看着苏景。
“她那句若要找她同党,就得杀的江南血流成河。”苏景看着石荣难看的脸色,笑道:“你这是做甚么,你我主仆都在这江南长大,江南士人对朝廷的想法,莫非你不清楚?”
自然是清楚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杀的江南人头滚滚,释手几乎堵塞河道。自隋唐以来便富庶冠天下的江南在那一场又一场的屠杀中,经历的是灭门之祸。江南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