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更加强大,而且将变得不再被大部分民众所憎恨。”他所说的每个字都很清晰地传入了三人的耳中,后面那些禁卫军也听得一清二楚。这骇人的内容还未停止:“到那时,如果你们能表现出足够的谦卑和悔悟,我可以考虑让你们活着,非但不用接受应有的审判,还可以衣食无忧地活到自然死亡的那天为止,我会像对父皇一样,给你们养老送终。”
“你……呵……哈哈……你疯了吗?”克里斯多夫强作笑容,他努力想维持住那种抓到对方把柄般的语气,但其声音在颤抖着,“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退后几步,举起手指着克劳泽喊道:“卫兵!你们听到了没有!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抓起来!”
没有人动,禁卫军们仿佛没听到这话似的。
“对……对!说你们呢!都听到了吧!这是谋反!你们难道要当从犯吗?这可不是死就能解决的罪名!”鲍德温也说道。
还是没人动,禁卫军们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或者是他们畏惧克劳泽凶级能力者的实力,根本不敢上前。
“别怕他!这是天都,他要是敢轻举妄动,天卫会立刻赶来的!等领主和绝影一到,你们要是继续执迷不悟,那可就是死无全尸!”安东尼也喊了起来。
禁卫军依旧置若罔闻,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克劳泽轻笑一声,向他的皇兄们走去,他走得很慢,边走边道:“瞧瞧你们……穿着冠之郡手工制作的皮鞋、三千块一件的衬衫……”他说着,用手帮鲍德温整了整衬衫的衣领,后者脸色惨白,连喘气都不敢,“胸针上镶的蓝宝石比我的眼睛还大……呵呵。”克劳泽温和地笑着,“而你们得到这些的理由,只是因为血统。”
“克……不,七弟,我……我们是……是兄弟……”鲍德温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头随时会被拧下来,于是他结结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像求饶的一般的话。
“我们生来就是血亲,这是我无法选择也无法回避的事实,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是‘一家人’。”克劳泽道:“诸位的母亲过去对我和我母亲的所作所为,以及你们跟我之间的种种事端,都证明了……此刻谈论亲情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他顿了一下:“回到我刚才说的……请你们看看我背后这些人。”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禁卫军:“他们为了养家糊口,为了得到不及你们万分之一的权力,而放弃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尊严。”
克劳泽举起一手,轻轻挥了挥手指,不同于他兄长们慌乱的喊叫,他连话都不必说,只是动动手,那些禁卫军就有了反应,有六人迅速走出了队列,二人一组,左右挟立,分别站在了那三名皇子的两旁。
“而此刻,你们竟还趾高气昂地‘命令’他们抓我。”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嘲笑和怜悯:“早在半年多以前,当我还在养伤的时候,我就逐步把他们体内关于遵从命令的逻辑程序改写过了。如今皇宫的禁卫,全都是我的人,现在这些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敲碎你们的膝盖、拧断你们的胳膊,改造部件是不会强制中断行动的。”
听到这话,安东尼只觉得背后一阵发麻,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刚才那名被自己打骂的禁卫军,生怕目光相触之后发生什么不好的状况。
克劳泽对安东尼道:“四哥,你该多跟大哥学学,以后别说一些连废话都不如的蠢话,自取其辱。”他这是意指安东尼刚才骂禁卫军的举动不智,同时也是为了回答安东尼先前的另一句话,“我确实尚未正式登上皇位,但你要搞清楚,就算我还没当上皇帝,天都,也是我说了算。”
克劳泽又将视线移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鲍德温身上,“二皇兄,我知道你一直就看我不顺眼……”
“不……我……”鲍德温竟还抱着侥幸心理企图否认。
克劳泽接着刚才的话道:“……基于一些很可笑的理由。”他冷哼着摇头:“希望你能明白,一直以来,我并不是对你仁慈。我只是不屑与你这种水准的人产生过多的瓜葛、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我……我明白了。”鲍德温的恐惧早已凌驾于其他的感情至上,他的反应纯粹是出于本能。
“至于你……大哥。”克劳泽略微侧移了一步,对上了克里斯多夫的视线:“你我政见不同……”他有意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克里斯多夫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七弟这话说得已经不能再明了——这种危险是单方面的,基本上来说就是生命危险。
“最后,为了防止你们三个天真地认为这座城市里还有谁会听你们的命令来对付我,或者是企图用私人武装来解决问题……让我事先声明一下。”克劳泽的话宛若刀锋触喉一般:“无论你们打算做什么,后果自负。”
克里斯多夫、鲍德温和安东尼,在这一刻,可以说是彻底绝望了,争夺皇位之类的想法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未来会有怎样的凄惨境况才让他们忧心忡忡。
“送送三位殿下。”克劳泽说完了想说的,便轻描淡写地下令道。
于是,六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