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狂跳,一颗心被吊车拖拽着,急促上升,整个人几乎麻木了。
韩愈刚才说什么?
妻子?谁?有些迷茫的视线慢慢转移到顾笙的身上,脑海中忽然传来之前那声“太太”,还有韩愈......他怎会突如其来的出现在这里?
如果顾笙没结婚,怎么会有人叫她“太太”?韩愈那样一个人,又怎会无缘无故现身维护顾笙?
太过震惊,楚楚脚步踉跄,盯着韩愈和顾笙,不敢置信道:“顾笙是你妻子?”
韩愈无视楚楚惨白的脸色,一字一句道:“这一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会告诉你什么叫玩火自焚。”
楚楚脸色近乎透明,不过不是因为韩愈的话,她从事刑事辩护多年,什么威胁和警告没听过,虽然忌惮韩愈,但也不至于让她惊吓如此,让她震惊的不外乎是那个韩太太。
任她再如何聪明,也绝对想不到韩愈的妻子竟然会是顾笙。
陆子初知道吗?还被蒙在谷里吗?先不管顾笙是怎么嫁给韩愈的,身为有夫之妇还跟陆子初在一起,简直是道德沦丧,无耻到了极点。
......
韩愈牵顾笙离开时,她已率先挣开了手,双手插在毛呢外套里,背影孤绝。
韩愈跟在她身后,似是一场宿命,命中注定会相遇,彼此伤害,每一次小心翼翼靠近,都会被现实无情扎伤。
他是爱她的,却在爱的基础上把她弄得遍体鳞伤,这完全脱离了他的本意,他要的是一生相守,而不是把她逼向绝路。
爱恨纠缠多年,孩子夭折之后,他想要对她好,想要弥补和重新开始,但那个夭折的孩子注定是他和她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
失去的痛苦无法磨灭,于是就演变成了咫尺之距的苦。
“离开T市之后,你一直在杭州吗?”身后,韩愈亦步亦循。
阿笙不答话,陈煜看了韩愈一眼,跟在了两人身后,至于矛盾复杂的楚楚还在沙发上呆坐着。
韩愈紧接着说:“我去杭州找过你。”
她当然知道他去杭州找过她,只不过她选择了避开。
“阿笙,回家吧!”
他已抓住她的手臂,力道不重,似是被逼到了死角,眉眼处有着无奈。
韩愈在想,如果她不愿意回去,他可以让步和妥协,在外面给她添置房子。她是他妻子,住在陆子初那里算什么?
阿笙看着他,似是在看那些浑浑噩噩的过往。五年夫妻,有时候想想恍如一场梦。
寂静中,韩愈盯着她的眼睛,极其平静道:“顾城回国了,刚刚抵达T市。”
拒爱,不愿委屈自己
-7-2515:55:114921
五分钟之差,陆子初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只见楚楚,至于韩愈和阿笙早已离开了。
桌子上摆着一只白色透明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束蓝色妖姬,浓郁的蓝,花朵紧密的挨在一起,太Yin郁,陆子初不喜。
真正Yin郁的那个人是楚楚,她呆坐在那里已经很久了。她想不明白,顾笙喜欢的那个人不是陆子初吗?她怎么就嫁给韩愈了呢?
咖啡早已冷却,陆子初在她身旁落座时,她这才有了片刻清醒钡。
没有意外,在经历了韩太太风波之后,此刻的楚楚被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包裹着,眼前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来路。
天色已有转暗迹象,咖啡厅灯光通明,穿着修身黑西装的服务员端来了托盘,轻声问陆子初:“先生,请问您要喝什么?”
“不用。”陆子初说着,看了一眼楚楚面前凉却的咖啡,随手指了指:“帮这位小姐续杯。”
凉却的咖啡重新被温热替代,楚楚垂眸看着,道了声“谢谢”,待服务员转身离开,楚楚这才开口说话:“你来之前,我见过顾笙。铩”
“然后呢?”陆子初看着楚楚,坐在身旁的女子,明眸皓齿,一头波浪长卷发披散在肩,双眸盈盈如水。
楚楚拿起勺子搅拌着咖啡,语气淡淡:“她跟韩愈一起离开了。”
“嗯。”
深吸一口气,楚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陆子初沉默了一阵,问道:“什么关系?”
楚楚抬起头看向陆子初,眸光幽然,迟疑道:“韩愈说,顾笙是他妻子。”
楚楚一直在关注陆子初的面部表情,事实证明,她是不可能看出丝毫端倪的,那样的平静似是早就知道,又似是初次听说,他没说话,于是周围静默的吓人。
隔了许久,楚楚眼里有光划过,看起来比陆子初本人还气愤:“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在美国一声不响结了婚,回国后还好意思跟你在一起,她怎么能这样?”
“......”陆子初扯了扯唇,似是要笑,但终是没能笑得出来。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楚楚语声关切:“子初哥,你还好吧?”
“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