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束了,事实摆在那里, 证词也全部对的上,再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事是很多的,我们应该相信政-府, 对不对?”花雯雯搞不清楚状况, 以为齐琪即将在警局面对行凶者,遭此横祸难免情绪有些不稳定,便从旁劝说。
没想到齐琪断然否认:“我绝不相信是什么图财!那一刀分明是冲着……冲着东凯去的。”
“是,那一刀是对着我, 如果当时没有你, 受伤的肯定是我。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一切也未必像你想得那么复杂,小齐还是别纠结了, 剩下的事情交给别人处理吧。新年在即,为这些不愉快的事扰了好心情可就得不偿失了。”煌烨说道。
花雯雯不知道也就罢了, 可是像煌烨那般多思敏感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个中缘由?
齐琪正欲接着说,不料右手突然被一把抓住,抬眸处,是煌烨意味深长的眼神。
“在外面,最好不要乱说话。”说完,他拉起她的手快步进了警署大门。
花雯雯二话不说, 赶紧跟了上去。
直到视线中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水木泽才步伐不稳地从拐角处走出。
刚刚他看得很清楚,齐琪面色尚有些许苍白,嘴唇倒是红润,看上去恢复得不错……
只要他的阿麒无恙,无论自己怎样铤而走险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水木泽喉咙一阵不适,眼前一黑的同时,他赶紧扶住墙,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一咳咳得撕心裂肺,几乎让他喘不过气,直不起腰。
好不容易缓了一会儿,水木泽定了定神,强撑着扶着墙站稳身体。
星星点点的血迹洒在积了一层薄雪的地上,殷红与纯白在阳光下相映,刺痛了双眼。
咳出的每一滴艳丽的红,都是心尖血,是他仅存的元气。
那夜为齐琪疗伤终究还是损耗太多,对于本就千疮百孔,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扶着墙喘息了片刻,水木泽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捂着胸口的右手拿开,他的神色间满是沉重。
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如此下去,明天怕是连路都走不动了……
微闭的眼睛再次睁开,水木泽缓缓摊开手掌心。
那里,静静地卧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
尽管心里百般不愿,可齐琪最终还是违心地签了字。至此,这个案子便是结了。
临走前,齐琪突然提出想单独和犯罪嫌疑人说几句话。
“抱歉……这,这恐怕不合规定。”负责看守拘留所的员警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对上齐琪的目光就禁不住脸红。
“就几句。你们要是实在信不过我,可以在旁边看着。”齐琪朝他微微一笑,尽可能让自己的眼睛晶亮有神,笑容充满真诚。
她笑起来真好看呐!只是个小小的要求,一口回绝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尤其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小姐姐……
想到这,那位小员警的脸更红了,像个熟透的桃子。
齐琪知道,这招“美人计”终于派上了用场,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在小员警的带领下,齐琪见到了那个深夜袭击了煌烨和自己的罪犯。
那人面相平凡,属于掉在人堆里很难找到的那种类型,头发凌乱,身着囚服,双手拷在座椅上,身旁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持械的员警。
齐琪隔着窗口坐在他对面,一上来便紧盯着他的眼睛:“谁派你来的?”
对方移开视线,半晌,回答得倒是干净利落:“见财起意,没人指使。”
“我不信……”齐琪说着忽然低头,压低嗓门,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那套说辞骗得了别人,却糊弄不了我。”
话音刚落,齐琪上半身自然而然往后靠,随之拉开了距离,脸上则是一副冰冷持重的神情:“你既然说自己是见财起意,既是图财,为何动刀子?”
“我是拿了刀没错,但那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们。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惜命得很,以为亮了刀子就能抢到钱,结果……”
“你说谎!”话音未落,齐琪冷不防“噌——”地站起来,逼视着面前被刑拘的嫌疑人,“那一刀可不是吓唬人的,而是要人命的,你想杀的人是东凯。说!你为何要取他性命?”
一旁的小员警看势头不对劲,立刻上前准备劝说齐琪离开。
犯罪嫌疑人淡定地坐在椅子上,表情安然:“我与二位素不相识,若不是急需一笔钱,也不会选择铤而走险。那一刀是我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我没料到你会武功,而且身手这么好。你说得对,抢劫犯都是图财,当时要不是急于脱身,我也不会出手伤你。”
“一派胡言!”
尽管对方的言辞逻辑清晰,可谓是有理有据,天衣无缝,然而齐琪听得出来,这些话之所以听起来无懈可击,不过是因为事先经过了周密准备。
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咬牙,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