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也因此受到了打击。”
元牧道,“女萝的死,并不是意外,帝姬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只不过不说罢了。”
小椫眼皮一跳,道,“你觉得帝姬会深究此事?”
元牧微微点头。小椫松了口气,“我那天被赶出去后,不知后文,连乔彬尔的消息都是隔天才知道的,雨眠带给我的消息,让我以为帝姬不愿意追究此事。”
现在回想起来,雨眠的话有几分能信呢?她身边的人哪一个不在算计呢?为名为利,为情为色?
元牧轻声叹道,“除了你爹娘外,你几乎没怎么跟其他狐族接触过,日后你肯定会失望。”
小椫眉毛一抬,幽幽叹道,“披着人类的外皮,说着人类的话语,模仿人类的生活,却对人类嗤之以鼻,这就是青丘狐族?”
元牧轻声一笑,道,“你说的分毫不差。”
小椫道,“我后悔了,我想跟你回人界,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待着。”
元牧笑容凝固,许久才道,“当初我让帝姬入梦寻你,未曾料到如今后果,若因我当日无心之举,导致你如今身陷囹圄,我必然想尽办法护你周全。”
“元牧!”小椫忽然打断道,“我想跟你回人界,并不是因为青丘不好,不是因为这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没有怪你带我来这里,我只是想和从前一样,跟你好好相处,我,我想念你,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你现在这样子,我真的很难过……”她话语急促,积攒已久的情绪忽然被打开,翻江倒海一般不断涌出,“如果说,你非得在我遇到困境时才愿意出现,如果说你帮我护我,只是因为愧疚、不安,那我宁愿被青丘众人算计,陷害,身处险境!”
“小椫——!”元牧一把抓住小椫的手腕,他眉头深锁,白皙的脸庞蒙了层Yin翳,映着树影光霞,闪烁不定。须臾,他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手合握在掌心,温热的灵力从他手心不断散开,予人慰藉,元牧缓了缓语气,温声道,“殿下,我愿为你赴汤蹈火,愿为你付出一切,听从你的吩咐,恳请你不要将自己置身险地。”
小椫注视着他温柔的眼神,被打翻的情绪风驰电掣般平静下来,秋水双眸一动不动,泪水不断从中溢出,她问元牧,“此话当真?”
元牧珍重地点头,握着她的手道,“当真。”
小椫目无表情:“吻我。”
元牧怔了怔,不禁一笑,一只手捧起她的脸,擦去两颊眼泪,凑过身,在她的脸庞上轻轻一碰。
青丘的礼节性亲吻。小椫曾见过雨眠用这种方式亲吻乔彬尔,谈不上多么亲密,却常引得乔彬尔面红耳赤,目瞪口呆。
元牧松开她的手,偏转过身,看着山壁,语气淡淡,“那日,在你与雨眠之前,我其实来过一次这地方。”
“因为那片叶子?”小椫问。
元牧仰起头,看着那颗红灿灿的树,道,“之前为了给海珀炼制一件称手的法器,我到处找熔洞挖宝石,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找到了这片洞天福地,偶尔在树下一坐就是一下午。”
小椫眼睛眨了眨,完全被“挖宝石”三个字夺去了注意力,她满脑子都是五颜六色的璀璨宝石,情不自禁地问道,“是什么宝石能劳驾你来动手啊?”
元牧自动掠过她的问题,接着道,“那日见到你身上带了这种叶子,我便重新找到了这个地方,看到女萝和一群猩猩在洞中玩耍,与世隔绝,无人打扰,恍然想到了从前的日子,没有多想就离开了。”
小椫内心有种直觉,从前的日子里,元牧一定很孤独。他曾经说过,青丘长老不待见他,称他为灾星降世,不顾一切地阻止帝姬将青丘帝位承袭给他。
“后来呢?你那天怎么会折回来?”小椫道。闭门三天她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梳理了个大概,仍想着从元牧这里得到确认。
元牧道,“雨眠回辰宫喊乔彬尔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了,所以快他们一步赶到。”
“说到这个……”小椫忽然道,“我一直怀疑,雨眠最后说的那句话,会不会是故意刺激女萝,使得它暴起伤人,死于乔彬尔剑下?”
元牧道,“女萝出生于星汉街孩儿巷,雨眠说那句话,几乎挑不出毛病。”
实际上雨眠所有的话都挑不出毛病,在帝姬面前维护乔彬尔被斥,折回辰宫搬救兵,劝阻小椫进入隧洞,以及面对屠戮场景的反应,有时候小椫也觉得自己多心,可仔细想想,是她自己跟雨眠说过匕首对她的重要性,才引得匕首被夺,她穷追不舍才闯入别人设计好的圈套中。而当日她身上沾的那片叶子,更是有力的佐证。
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小椫在山壁旁踱了踱步子,拿脚尖踢了踢那把被猩猩瞪出火来的砍刀,郁闷不已,“难不成抓不到这行凶作案的人!”
元牧淡然道,“现在还抓不到,是因为他已经离开了青丘。”
小椫顺着元牧的思路往下想,那日她追着夺匕首的人进入熔岩隧道,隧道的一个出口通向幽篁谷,另一个出口则是这块洞天福地,既然夺匕首的人把匕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