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惟妙惟肖,小椫在心中不禁为元牧的技艺鼓掌,寻思着这可是一门技术活,以后还能指望着靠这门手艺来挣口饭吃,又想着前厅那些工艺品能卖个什么价位,要是打出水尹的名号,定能赚个金满盆银满屏。
元牧敲了敲她额头,拿出画笔,蘸了水粉给兔子上色。
小椫百无聊赖,端着茶杯,这里看看,那里瞅瞅,郁闷道,“元牧,我饿了。”
元牧不说话,描完最后一笔,收拾完工具,洗了手,走到她面前,认真端详她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打算怎么做?”
小椫眼睛一亮,心想元牧果然料事如神,乃道,“我打算阻止他们,把小烟霞救走,藏在一个天下人找不到的地方。”
元牧冷冷一笑,道,“果然,两次决定都一样。”
小椫不解,细细思量一会,道,“先前,我与你们走散,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元牧不答,半响道,“拿你没办法,你决定要去阻止,就去做吧。”
小椫莞尔一笑,道,“我与林师姐已经计划好了,现在就差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小烟霞藏起来。”
元牧道,“没有用,静萱公主已经暴露,此后她的行踪都在五行殿掌控范围。”
小椫微微皱眉,心想失烟霞怎么这么命苦,想找个地方藏起来都不容易。元牧道,“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失烟霞,除了五行殿,或许还有一个地方。”
小椫带着不解看着元牧。元牧道,“南越。”
南越君主天济帝与两人渊源颇深,交情深厚,若是两人出面请天济帝将失烟霞保在新阳,天济帝一旦答应,德宇帝也无可奈何。毕竟东楚跟南越之间隔了一个西楚,到时候即便德宇帝想要发兵问罪,也没有雄厚实力。
小椫想了想,道,“南越会不会太远了,我怕到时候即便劫走失烟霞,路上也难免出现差池。”
元牧道,“若由你们二人护送,走水路的确容易暴露,走陆路可能好些,到时候得提防一些飞鸟走兽,同时令天济帝派人前来接应,一旦进入南越境内,五行殿很难插手管了。”
小椫认真听着,不由疑惑道,“为什么五行殿要管这件事?”
元牧道,“你不是饿了么,先吃东西,慢慢说。”
说完,元牧转身进了灶房,生火、烧水、烧rou、煮面条,动作麻利,一丝不苟,小椫心里疯狂给元牧鼓掌,眼前情形让她想到了阿爹在家烧饭的模样,她顿时热泪盈眶,伤感不已,也不知离家这么久,远方亲人究竟过得怎样。
元牧将她从灶角里拉出来,指尖拭去她眼角泪水,笑道,“你要是不会烧火,就在一边等着,免得熏坏了眼睛。”
小椫泪流不止,颤声道,“我……我想回家。”
元牧将她抱在怀里,温声道,“我跟你一起回去,把失烟霞送到新阳之后,我跟你一起回南河。”
小椫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心想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矫情,只是眼前一幕实在过于熟悉,突如其来的回忆让她一下子陷入悲伤之中,尤其在元牧面前,她更无法掩饰心中情感。
元牧遣她到内室休息,一会儿从灶房出来,两手各端了只碗,手腕上还拖着一只菜碟,小椫接过面碗,盘腿坐下,两人围着茶炉,哧溜哧溜吃起面来。
不由地说,这是小椫第一次吃到元牧亲手做的面,味道简直不要太好。上次在京都仙京阁的时候,元牧也给大家做了鱼汤,那时她只顾着跟众人插科打诨,吃了什么滋味都忘了,如今一碗简单的面吃下来,她差点又要感动落泪。
元牧慢条斯理地吃完,一言不发地开始在灶房收拾,小椫食毕,跟进灶房,又跑到庭院里帮忙打水,撸起袖子准备刷碗,元牧看一眼道,“你还挺勤快的。”
小椫心道光吃不干不符合她的作风,好歹以前在家的时候也经常被阿爹逼着刷碗,现在就三两只碗,刷起来根本没有难度。
她默默端起一叠碗放在水桶旁边,正要舀水洗碗,忽然间桶中噗通一下水花飞溅,白花花的水流从桶里飞出来,绕着她打了个圈,冲向那一叠碗筷,响起一阵叮叮咚咚的碗碟水花声,将那叠碗冲的干干净净。
小椫:“哇。”
元牧遣她回内室,收拾完毕,换了衣裳,重新烧茶。
小椫歪坐在木榻上,脱了鞋袜,手里正拿着那只刚做好的大白兔赏玩。
元牧道,“送你的。”
小椫举到眼前观摩,兔子身上的水彩已经干了,木纹在水彩覆盖下若隐若现,形状正好构成兔子身上的皮毛质感,无论远看还是近看,都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大白兔。小椫笑道,“我很喜欢。”就是有点可爱过头了。
元牧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样金光闪闪的东西递给小椫。
小椫:“!!!”
元牧笑笑,挨着她坐下。小椫仔细端详着元牧递给她的匕首,上面宝石流光,在灯火下璀璨夺目,她一时感慨不已,心想她自己都差点忘了的事居然被元牧记在心上,乃道,“元牧,我真的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