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们便成亲吧。”
元牧笑道,“你怎么这么心急?”
小椫脸微微红,心里寻思道,难道不应该是这般么?
元牧道,“我爹娘生我不久便死了,姐姐养我成人,但凡我的决定,她都会支持。”
小椫从不知元牧爹娘之事,闻言心中一紧,半响才道,“我很少听说过你的事情,原来你身世这般可怜……”
元牧微微摇头,一只手覆在小椫额头,温声道,“想起来多少事了?”
小椫郁闷道,“差不多都想起来了,包括德宇帝的事,炎卿的事,偏偏没想起你说的,‘我们的事’,是哪件。”
元牧忍不住笑了。
小椫惊讶地瞥过去,差点气哭,“你戏弄我!”
元牧揉了揉小椫头顶,一本正经道,“只是试探一下你是否真的失了忆。”
小椫咬牙道,“太险恶了!”其实根本没什么事,害得她纠结了老半天。
元牧坦诚道,“对不起。”
小椫摆摆手,“倒也没关系啦,小事一桩,不用说对不起,我要是真为这个生气,那也太小心眼了!”
元牧默然,小椫拿指尖戳了戳他嘴角,道,“你要是多笑笑就好啦。”
元牧捉住她的手,将唇瓣抵在手背。小椫笑着扬起脸,身体往元牧怀中靠了靠。
最后一丝日光彻底湮灭,寒鸦归于林间,天地一片寂静。
元牧伸手揽过小椫腰间,将其打横抱起,从马上翻下,抱着她在荒野中慢慢走着,小椫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中气血翻腾,忐忑不安,元牧低头看着她,俯身亲在她额头上,两人气息凌乱。
元牧半跪在地,将她小心翼翼放在草地上,认真端详着她,指尖拂过她脸庞,从唇瓣上滑过,最后伸到她脑后,取下发簪,乌发抖开,落在肩侧。元牧拢了拢她长发,从袖口解下一根腕带,为她在发尾系好。
黑暗中小椫注视着元牧,看着他体贴而温柔地为她做这些事,不由地心慌意乱。元牧一手扶住小椫脑后,一手握住小椫的手,十指相合,他倾身吻住小椫的唇,唇瓣相抵,小椫发出轻微的喘息。
元牧微微一颤,身体虚压过来,小椫往后倒下,头枕着他的手心,两人缓慢而轻柔地亲吻,元牧那冰凉如绸的长发泼墨般洒在小椫脸上,她闻到了皂角的辛香,混合着周围泥土与青草的味道,满足般地长吸了口气。
唇瓣分离,元牧将小椫身体移了移,使她更好地枕在元牧膝上。两人手心相握,一股温热的力量传遍全身,小椫感受到身上伤口微微发热,呈愈合之势,心知元牧这是在为她导入灵力治伤,乃道,“皮rou伤,不碍事的。”
元牧道,“平顶山山高数百丈,摔下坑底应该很疼。”
小椫笑笑,“掉下去的时候,差点以为要没命了。”
元牧道,“你多休息会,等天亮了再赶路。”
灵力的涌入让她全身发热,温暖如处艳阳高照的南国,小椫闭上眼,毫无知觉地睡着了。
火星声音噼里啪啦响起,一股香气飘来。元牧生了火,不知从哪抓来只野兔,剥了皮架在火上,烧的酥香扑鼻。
小椫睁了眼,正好饿了。元牧撕下一块兔rou,递给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头顶,在她耳边轻轻一吻。
小椫才醒过来,被这亲昵举动扰得气血上涌,只默默地接过rou块,低着头红着脸啃rou。
元牧漫不经心地转着烤架,悠然道,“去洛水找到炎卿之后,我们回一趟青丘吧。”
小椫点了点头,抬眼时与元牧对视,火光映着人脸,两人相视一笑,元牧道,“帝姬应该会很喜欢你。”
帝姬?小椫有些懵然,即刻又想到,自始至终,元牧只提过两个人,一个是青丘帝姬,一个是梦里面的漂亮姐姐,两人都对元牧意义重大,很可能这两人实际上是一个人。
元牧道,“没错,帝姬就是姐姐。”
小椫蹙眉,“你……读心?”
元牧略微伤感,道,“灵力太强了,很多时候不是我愿意的。”
小椫哭笑不得,“是因为我心思暴露得太明显了,你一眼就看穿了。”
元牧道,“没有人喜欢被窥见心中所想。”
小椫道,“是你的话,没什么关系。”你是神明之子,人间信仰,凡人向你寻求倾诉而不及。
元牧笑笑,取下烤rou,重新撕下一块rou,撒了点盐递给她。小椫二话不说,伸手接过去,吃的满嘴油腻。
元牧看着她吃,两人不时说说话。原来元牧出生不久,父母双亡,青丘帝姬——准确地说是他的表姐,心疼他的身世,亲自将他抚养成人,甚至考虑将青丘帝位传给他,此举遭到族中长老强烈反对,当时元牧年轻,不解其中缘由,后来听到谣言,据说元牧一出生就害死了他父母,实乃灾星降世,甚至说,人界魔道四起,祸害纷争皆是由此而起。
帝姬多年来一直保护着元牧,让他免受流言之扰,却终究无法使他完全耳目隔离。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