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今晚夜色真好。”可他终不会记起了,唐瑜揣着一颗蹦蹦跳跳的心跑回房间。
“砰”的一声,所有一切统统被关在了门外,唐瑜捂着胸口,一点点痒痒的冲动。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唐瑜把被子盖过头顶,锦越毫不留情地直接掀开,接而面无表情地道:“公子,而今不同了,你肩负着重建皇宫的重责,从今天起,你每日都要监工,巡视。”
任由唐瑜怎么哀嚎,锦越手握毛巾,直奔她而来,三下五除二便将她穿戴整齐,顺便净面。桌子上摆着锦越买好的早点,三个包子一碗浆汁,唐瑜哀叹道:“唉,日日都是包子,公子我都快吃成一幅包子脸了。”
锦越冷哼道:“倘若你肯起早一些,哪里还用得着吃包子,哪次不是我将你从床上揪起来得而,你也好意思说。”
唐瑜哼哼了两声,揣了个包子在身上,冲着锦越道:“浆汁我不喝了,我带个包子先走了。”
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才“亲密接触”过的秦先裴,唐瑜一张脸瞬间红得冒烟,锦越在屋里喊道:“不是说走了吗?怎么停门口不动了?”
锦越Cao着抹布迈出门,立马换了一幅腔调:“秦……秦大人,姓唐的,还不快给秦大人让路。”
唐瑜心里苦啊,也不知她和秦先裴,究竟谁才是这白眼狼的主子。
倒是秦先裴十分好说话,虽然仍是板着张脸:“越锦小哥,是我挡了唐大人的路,理当是我让路才对。”
锦越脸都笑僵了,唐瑜看着她,可不就像是青楼里的老鸨子,书里有个成语怎么说的来着,花枝乱颤,对,就是花枝乱颤,唐瑜深以为然,心中意愤难平,甩了甩袖子,身后二人碎语连连,唐瑜赶紧伸长耳朵。
“唐大人好像生气了。”这是秦先裴说的。唐瑜笑着点了点头,心道不愧我昨晚上陪了你许久。
“嗨,她就那样,你越劝,她越来劲,看着,晚上回来就好了。”这是锦越。唐瑜越想越生气,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么一种人呢?
士可杀,不可辱,她虽不是士,却也知道做人要有骨气,唐瑜锤了锤闷得发疼的胸口,该死,锦越故意给她束得这么紧,怕不是要谋害主人?
“咳咳,”唐瑜弯着腰撑在墙上,道:“这一次肯定要坚定些!可不能让锦越那小蹄子看了笑话!”
“瑜弟,你在做什么?”单凭着这一声丧心病狂的“瑜弟”,唐瑜不看面孔都知道来者是谁,惹不过她还躲不起吗?
“对不住了,顾大人,下官今日有要事在身,得赶着去监工,先告辞了。”三分焦急,七分抱歉,官场得而那一套虚词她学了九成九,不过却叫他一眼识破。
顾怀兴拉着她的胳膊,她弯着腰只到他胸前,他不由得升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很快消失去。
“今日我就要远赴连州了。”唐瑜想着打个哈哈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可顾怀兴拉着她的手腕,没用多少气力,她却觉得仿佛如遭火吻,手腕处炙热的疼,烧得她头昏脑重。
他的身后一个人也无,顾怀兴是一个人来的,果然,他说:“马车在城门口。”
“唐大人是要去宫中吗?”秦先裴也不知何时出来的,大约是见着自己被顾怀兴堵在了门口便出言仗义相救。
不知为何,唐瑜竟感觉松了口气 。
“多谢秦大人。”她心有余悸,眼角不意上瞄,顾怀兴神色坦然,倒叫她平白担忧。
“下官只是看不惯这等欺凌之事。”按着官职,她确实要比秦先裴大几个品级,只不过这一声“下官”叫得她莫名心虚。
作者有话要说: 唐瑜:喵喵喵?欺凌弱小?你怕是石乐志?
秦先裴:不弱小你怎么不自己反抗?
顾怀兴:让秦大人见笑了,阿瑜她有些惧外。
唐瑜:喵喵喵?
☆、太保郑谦
秦先裴义正言辞地说着,唐瑜给他使了个眼色,咳咳,顾怀兴的官职好歹要比他们大那么多,总是要给顾大人留一些颜面的。可是秦先裴仍是自说自话,不由叫唐瑜好生头疼。
“顾大人,下官一向十分敬重您的为人,何必与下官等为难?”他吐字清晰,眉宇间一派浩然,目光也不曾移半分,就这么直剌剌地望着顾怀兴。
顾怀兴到底是顾怀兴,唐瑜原以为这是最尴尬不过的事,可顾怀兴竟笑了笑,只是言语间透着一股冷漠:“今日是我失礼了吗,请唐大人见谅。”他这天子宠臣,一品大员就这么将致歉的话说了出来,倒是叫唐瑜惊愕了好一会。
这一次的确是他心急了,许多事,要徐徐图之。
“无……无事。”顾怀兴正正站在她跟前,往屋檐下那么一挡,遮去了不少日色,唐瑜半边身子隐在秦先裴身后,他的面容背对着阳光,看不大清。
“只是”顾怀兴话锋一转,面向秦先裴,缓缓道:“本官与瑜弟的私事,秦大人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你……”唐瑜心知秦先裴必定忿然,连忙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