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蹭的一下起身, “你这副样子做什么 ,难道真是你说出去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整日让流杉给那芳庭院送东西……”
“陈悦颖。”陈雁瑶沾墨的笔倏地往她身上一扔,瞬时, 点点碎碎在陈悦颖那shi了杏白的裙裳晕开来。
陈悦颖尖叫一声起身, 指着怒骂,“你疯了吗?”
陈雁瑶脸色Yin沉, 从案桌后走出来到她面前,指着道:“什么时候能把你这蠢脑子收一收?陈秋蔓早就不傻了, 为什么你还把她当傻子?”她甩了手, “为什么你就那么天真, 觉得这事一定是有人告诉她她才知道?”
“我真想趴开你的脑袋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蠢到这个地步。”
陈悦颖惊呆了,看着她都忘了回话。
“自从她醒来, 你在芳庭院吃的亏还少吗?”陈雁瑶指着她的脑袋,“母亲宠溺你已经到了让你不用脑子的地步了吗?”
陈悦颖气得发抖,她从来不知道陈雁瑶是如此看待自己,刚才这些话, 就是故意火上加油,她哆嗦道:“陈雁瑶,你……你怎么敢骂我?”
陈雁瑶冷笑, 看着她一副想要算账的模样,心生厌恶,若不是顾及她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她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像你这样,骂了也无济于事。”
“你现在马上从我这里滚出去。”
陈悦颖看着眼前这人一副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Yin沉面孔,剁着脚嘴里骂咧咧,“走就走,谁稀罕你这破地方。”
说罢,甩着一身水,踏步离去。
陈雁瑶冷脸看着她离去的身影 ,若是因为她的愚蠢搅乱了接下来准备的事,那么自己不会再顾忌了。
屋外的雨依旧,虽然打了伞,可三人回到芳庭院时依旧了shi了身,陈满芝吩咐念平去煮了姜汤,周妈妈伺候她换了衣裳。
“娘子,那明|慧……”周妈妈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死不了。”陈满芝喝了一口姜汤,“她方才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就是不想连累自己的哥哥。”
“三娘也会看在明路的面上,给她请个好大夫。”她将碗搁下,“你不用内疚。”
“是她自己活该,你还担心她做什么?”念平笑道,“你瞧瞧她那样子,夫人只不过还没注意到她罢了,若是注意到了,迟早要被赶出府的。”
“她辱骂娘子,又给三娘告状,打了咱们,如今她被打二十大板,也算是她的报应了。”
陈满芝知道,周妈妈的手上没有沾过人血,她的心性注定了这种场面不会发生,可是若是自己迟迟疑虑不下手,说不定哪天要牺牲的就是她们几个。
只是今天这事并不像沈氏的作风,若是她定然不会让自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连个口供都没串好。
“去仔细打听一下,早上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对二人说道。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细雨,庭院清澈明朗,原本转暖的天有了丝丝凉意,这期间,臻娘来了信,告知孩子除了黄疸还未全退外,其他一切安好。
只是跟徐萧年的交易还未有回音,如若事情真的和她想的那样顺利,那么这次,陈满芝不想只是只伤沈氏皮毛。
念平去消息最灵通的厨房走了一遭,便得知那日早上事发的原因。
“是老夫人要老爷先将大娘和三娘出阁再安排娘子的亲事,文姨娘一得了消息就马上去找夫人商量,恰巧碰上了三娘子在告状,结果她便自作主张叫人来唤娘子过去,而夫人又不敢不从。”念平笑道。
“这个姨娘,没想到帮了咱们一把。”她自顾的说着话。
“是老夫人借口将这亲事往后推?”陈满芝轻轻蹙眉,她坐在案桌后细细的翻看着吴妈妈送过来的账本,林氏的嫁妆,陈老夫人管了两成,账本所记显示收成一般,而这几年的收成也一并送了过来。
自那晚跟陈仲海的争执,行医之事不再隐秘,她也试探着要求去给老夫人诊脉,但是被拒绝了。
“是,就是老夫人。”念平声音低落,“只是老夫人的心思只怕白费了,老爷对她的话好像不以为然。”
陈满芝神色微顿,她很意外却也理解老夫人的做法,许是跟伯府的亲事将近,陈仲海这几日并没有因为她行医而有所为难,只是吩咐周妈妈于她多教些礼仪。
“娘子,看了好几天,您歇一会。”念平看着她出神,指了明净的屋外,“雨停了,咱们再做次蒸蛋糕如何?”
下雨的这几日,三人成功的做好两次蒸蛋糕,念平念念不忘那味道。
“小馋猫。”陈满芝笑了笑,将将账本收起对她道:“过了几日,你的手不酸了吗?”
在这里做蒸蛋糕,手动打发蛋白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早就不酸了。”念平笑道,“上次成功了,咱们这次弄起来肯定得心应手,也做给六娘她们,她们肯定会欢喜。”
“是你自己想吃吧。”周妈妈从门外进来跟着道,“好吃是好吃,可是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