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站在盥洗池前愣了好一会儿。
几分钟后,她缓缓拿起手机,拨通了谢言的电话,“老公, 你今天晚上要应酬到很久吗?”
谢言:“是吧,应该会很晚,宴会结束后会和几个老板一起去喝酒。”顿了顿,又说,“如果醉得厉害,可能就在酒店直接睡了, 晚上就别等我了。”
包似美缓缓深吸一口气,“那你现在还在宴会厅?”
谢言:“嗯,是啊。”
包似美锤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云闵说他已经走了,可谢言说他还在。
到底在还是不在, 她只要亲自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包似美挎着包,大步流星地走出卫生间, 回到宴会厅后,她在正厅里三圈外三圈寻了三四遍, 也没有看到谢言的身影。
他不在, 他根本不在!
水晶灯璀璨奢华,可这过于明亮的光线却令包似美觉得昏眩, 她不敢相信谢言是在骗她, 明明在她眼里男人优秀得近乎完美, 他们又刚刚新婚, 他怎么可以骗她?
“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
包似美怔然回头。
舒宁嘲讽地笑了笑,“你看,我可没骗你。”
包似美忽然想起刚刚电话里舒宁说的那些话,两步走到她面前,压着火气问:“他在哪儿?”
舒宁看看时间,好整以暇道:“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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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是本地酒吧街上最有名的一家酒吧。
那么出名,当然不止因为它名声大、开得时间长,也因为这里的妞儿最正。
肤白貌美大长腿,每到晚上六点半,准时呈两排杵在大门旁边,齐声甜甜地道一句“欢迎光临”,是个男人的腿都得酥。
这地儿云巍不常来,偶尔来也是因为工作需要,谢言却是驾轻就熟地顺手搂过两个漂亮妞带头往里走。
还转头对云巍笑笑道:“挑喜欢的,今天这我请。”
云巍和谢言也不过才认识,可男人么,只要有点相同志趣就能玩儿到一起,这要是玩儿女人,就更能臭味相投。
谢言也的确常来,不仅这里的经理、公主、王子认识他,连妈妈桑都和他相熟。
这都已经在门口挑了四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了,又在包间挑了四个,两男八女,云巍都怀疑这谢言平常是不是拿肾宝当饭吃。
他试探地问,这要被新婚老婆知道,还不得扒层皮。
谢言就笑,“她怎么会知道呢。女人,尤其是家庭妇女,这种事只要我不说,她就算发现蛛丝马迹,我不承认她还能怎么样。”
酒吧的妈妈桑也凑过来,和谢言嬉笑道:“谢总啊,您可有段时间没来了,我可听说了,说是您最近结婚了呀。”娇嗔道,“我们这会儿小姑娘还念叨呢,说您这结婚了,会不会以后都不来了。”
谢言一条胳膊勾一个女孩儿,豪爽地问:“谁念叨我了?谁?叫过来喝酒,给她治治这相思病!”
妈妈桑抬手一指他点的这八个女孩儿,“都在这儿呢,您好好治治。”
包间灯光昏暗,点歌台上一个霓虹灯闪得人眼睛疼。
云巍向来洁身自好,在这种场合扎在女人堆里实在头疼得很,和谢言喝了两杯,连忙从脂粉气厚重的包间里闪身出来。
到卫生间,终于清静些了,发消息给舒宁。
“到了吗?”
“快到了。”
“你们怎么进来?”
“放心吧哥,我有外挂呢。”
舒宁说的外挂可不是系统里的外挂或者辅助,而是她的异能。
她如今手里的毒素中,有一种可以产生迷幻效果的毒素,这种毒素可以让方圆十五米内的人都产生幻觉,虽然有效时间短暂,可靠着这个毒素装男人溜进这间只招待男性的酒吧可一点也不麻烦。
倒是包似美疑惑门口的经理和那群长腿女人怎么会这么轻松的放她们进来。
她还问舒宁,“你在这儿有关系?”
舒宁领着她往前走,“你就当我有吧,不过你现在还是关心关心别的吧?”
包似美一愣,抬眼四处看看,脚底心窜起凉意。
看装修和门面,这间酒吧明显是个高档消费场所,消费什么的不言而喻,如果谢言真的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她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可给傅行舟做过很多年情妇的她其实心里也明白,有钱男人的生活其实是非常奢靡的,用骄奢yIn逸来形容一点不过分。
如今的谢言又不是当初学校里的学生,他是个男人,也是个身价不菲的老板,会出入这种场合再正常不过。
包似美不想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但心里还有最后几丝挣扎的期盼,盼着谢言或许只是为了应酬才过来,盼着谢言身边没有半个女人的身影。
可期盼与现实总有鸿沟似的差距。
到了包厢门口后,舒宁为她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