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的简妮收到回信心情变好了一点:“那也没事,你家在哪?或许我可以去问你的朋友……”直接告诉彼得她有他家的地址搞得她像一个STK一样,所以最开始简妮是没打算直接去他家找他的。
再去见个最后一面吧,彼得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于是他回:“在21街等我,马上到。”
她现在人就在中城科技高中门口,步行至21街也就十分钟的事:“好。”
……
他们的见面有点尴尬,彼得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肯把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句“久等了”之后就不肯再主动开口了。
简妮只好主动打招呼,把装着钱的信封在他面前扬一扬:“你直接收下这个我离开,还是找个地方坐一坐?为什么请假?你生病了吗?”
“没有,倒是你说话还带着鼻音。”彼得觉得自己好歹二十岁出头的人了,因为被甩对未成年人摆脸色实在不好,看见她不动声色把重心转移到好的那条腿上又忍不住心疼,“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他们就近找了家咖啡馆。
因为久站有点脚麻的简妮直接被彼得揽着肩膀扶进了咖啡馆:“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知道你有男朋友……”
简妮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扶着他的手臂把重量分给他。
彼得坚持不肯收下酬劳,毕竟他真正上课的时间少得很,专业态度也有待考据。简妮则是坚持要把酬劳给他:“你的那些笔记资料很有用,哦,对了,有几本还在我那儿,我复印完了还给你?”
“你留着吧。”多亏他高中时的笔记保存地很好才没有被看出什么来。
“哦,那你快把钱收下吧。”
“我说了不要了,都没上几次课。”
他被简妮固执的态度弄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指着咖啡店对面的电影院:“那你请我看电影吧,抵补课费。”
………
他们选了一部时间最近的电影,是一部爱情片。老得牙酸的主题——关于欺骗、关于原谅。
忽明忽暗的电影院里,简妮转过脸的时候正对上看着她的彼得,一个问题冲动地问出口:“……彼得你真的没有成年?”
彼得心里突然觉得这就是最后了,他们走出电影院然后不再见面,至少不要以一个骗子的形象留在她的记忆里吧:“嗯,没有。”
她轻声叹气,忽然觉得自己该去找一个年龄相当的男朋友了:“我知道了。”
电影结束,他们在影院门口分别:“我送你?”彼得挣扎着想把分别的时光拉长一点。
“我男朋友会来接我,你先走吧。”简妮说了最后一个谎然后看着彼得一步一步离开。
……彼得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简妮从包里拿出地址然后打车去了他住的公寓——用看电影抵薪酬这回事她可没答应,该给的必须要给,她打算把信封投进彼得的信箱然后回家做几套试卷冷静一下。
……
皇后区某酒吧。
“哟,彼得·帕克,借酒消愁?”彼得开始觉得约闪电出来是个糟糕的主意了——留在纽约的老同学中,唯一一个还算熟的就只有闪电了,另外彼得至今没弄清自己的酒量是多少(距离他合法饮酒也不过只有几个月,他21岁生日派对斯塔克先生自己喝得高兴,完全忘记要把寿星灌醉这件事了),万一喝吐了起码闪电会看在老同学情面上把他安顿一下……大概。
毕竟回家和去基地都不是好主意,梅姨和斯塔克先生会对他混合双打的。
“闭嘴,喝酒。”彼得把酒保甩过来的两个杯子接住,推了一杯给闪电,“失恋这回事你不陌生吧。”
“啧……”闪电似瞪非瞪看了他一眼,最后接过杯子。
十分钟以后。
“我错了、我希望琳达回来,怎么样都行、呕……”闪电抱着彼得的胳膊号啕大哭,涕泗横流地追悔不久前结束的恋情,“我什么都愿意做……”
彼得面无表情地灌下第六杯酒,他也错了,他就不该选闪电出来一起借酒消愁,而且他的酒量出人意料地好,除了面颊有点发烫,他一点没觉得意识有哪里不清晰,想要忘记的脸越来越清楚地出现在脑海。闪电这样丢人地酒后吐真情反而让他羡慕不已……
他的惆怅被一个电话打断,看都没看就接起来:“你好、这里彼得·帕克……”
“hi,彼得是我,很抱歉还给你打这个电话……我把信封放到你家的信箱里了……不对,重要的不是这个、我觉得我好像被跟踪了……”皇后区的夜晚露出爪牙,她送完信封心情惆怅东逛西逛结果就越走越偏了,因为腿脚不便的原因她好像被盯上了,直到确认身后的确有人尾随简妮终于忍不住打电话求救,她能想到的人实在不多,紧张地手脚都在发抖的时候想起了彼得,“或者这里最近的警局在哪里?”她不确定彼得愿不愿意来啊……
“你在哪里?往人多的地方走……马上到,别挂电话。”彼得直接借助战衣的系统,“凯lun,追踪这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