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有些改变也是好的。
司墨旭跟着太子接亲的队伍,慢悠悠的向皇宫走去。
接亲的队伍很长,前面有礼部安排的礼乐班开道,然后是太子的大马和司琪的花轿,再后面是亲属和大臣的队伍,再然后便是长长的嫁妆队伍,整整有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司府嫡女出嫁,也的确是够排场。
已经是作为大臣嫁女的最大规制了。
等他们一路浩浩荡荡的终于入了宫,进到太子的东宫正殿的时候,南云修也带着接亲的队伍步出了皇宫,向平西王府进发。
太子妃下轿的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午时一刻迈出轿杆。
按照规定,太子大婚的宴席要摆在乾清宫正殿,但是此次却安排在了太子的长乐宫前殿。
按照规定,等百官和贺喜的人都入座后,皇上和司惠妃会位列上座,接受太子和太子妃的叩拜,可是就在百官们都入座后,却迟迟没有等到司惠妃和皇上现身。
先是皇上派了一名近侍的小太监,传皇上口谕说,皇上病情加重,由右丞相赵吉代劳。
太子脸色已经极为难看,又有未央宫侍女红袖着白衣、哭着上殿,禀告司惠妃那日自从见过皇上后,便情绪一直低落,今日辰时被发现已经自缢身亡了。
太子终于气急,摔了要敬各位的喜酒,拔剑砍向身侧的桌椅,丧母之痛在前,一场宫变由此开始……
司墨寒此时统领皇城所有的守城侍卫,也及时的赶到了长乐宫前殿,那是太子正安排了两名侍女扶着新娘到太子的后殿等候,并轻拍两下她的手以示安慰。
紧接着,百官被门外的侍卫囚禁并带到了早朝的乾清宫殿上,然后皇宫所有的城门紧闭,禁止一切人员外出。
皇宫的侍卫与皇上养病的龙乾殿侍卫及龙林卫形成对峙之势,太子力逼皇上现身,要对司惠妃的死给个说法。
司墨旭来到司墨寒身旁,碰碰他的手臂,还来司墨寒非常严肃的脸,“别着急,我只想偷偷告诉你两件事。”
他知道自己现在过来找他不合时宜,但是有话必须要这时候说才行,“第一句,如果尘埃落定,你我都在,我请你喝酒、找美人。”
不出意外的,他看到司墨寒脸上出现惯常的推脱之色,接着他又说:“第二句,罗夫人已经去世。”
司墨寒听到这句话,突然对眼前这个人开始不明白起来,难道这是父亲让他告诉自己的?不可能啊,他刚才说的偷偷。
可是,他不是应该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做事吗?为何今日会亲口对自己说出这句话。
司墨旭看着他眼神中的不解,又悄悄地小声说,“再说,可就是第三件事了,”他“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挡住自己的嘴巴和司墨寒的耳朵,“如果父亲当了皇上,我把太子之位让给你。”
司墨寒更加不解,他很善于琢磨人心,但是却唯独每次与这个大哥相处,都看不清他面具下面的真面目。
“你拿什么感谢我呢,恩,弟弟?”司墨旭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同时自己的耳垂竟然若有似无的被他的舌头舔了一下。
司墨寒的脸颊瞬间变红,他竟然被调戏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这个大哥能不能不要总这样肆无忌惮,这个时刻还有心情开他的玩笑。
“哈哈,开玩笑的,最后这个是开玩笑的,哈哈……”司墨旭连忙收起了折扇,给司墨寒赔笑,转身又回到了百官之中,却是转身的瞬间,脸上已经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增加了一抹失落。
自此之后,或许你我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成为兄弟了,我志不在太子,而你呢?可知道我的意思?
宫外,南云逸带领的守城军已经将几个宫门守的严严实实,只要一声令下,马上便会展开攻城。
而此时,南云逸已经带领林朗和几十名亲卫来到了龙乾殿前,毫无例外的被挡在门外,只被允许南云逸一人进殿。
龙乾殿的对峙,并没有影响殿外四处而起的杀戮,司墨寒只是指挥,却并没有动手。
此时,永晟宫中已经从开始的乱作一团逐渐安静下来,公主已经安排刺提前将侍女和太监们都安排在了一处暗室中,那是这个永晟宫本来便有的暗室,是皇上告诉她的。
而刺和另一个侍女此时则慢慢的、有条不紊的帮着明月公主梳妆打扮,那套公主的盛装真不是一般的繁琐,而那套头饰也让诺吃尽了苦头,不光重,还很扥头发。
长长的流苏几乎垂到了肩膀,只要脑袋一动便会叮当乱响,而且四处乱晃,动作稍大,流苏还会打到眼睛。
所以,这是一个戴一天脖子都会僵掉的头饰,刺也对诺深表同情,那个繁复的发型都让她头大,更何况那一头重重的金饰。
不过,人靠衣装马靠鞍,诺穿上这套衣服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以前是觉得诺淡然处世,如今便觉得她是处事不惊、沉稳有加了,她不禁开始怀疑诺是不是本来就是公主,她的气质与这身衣服简直毫无违和感。
梳洗完毕后,那名侍女也被刺安排进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