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掩面哭了起来,“我就是一个笑话,本宫就是一个笑话,呜呜呜……,哥哥,你肯定会笑话我的,是我太沉不住气了,呜呜……”
她哭的很伤心,与她这么多年展现出的司惠妃完全不同,犹如一个小女孩一般耸动肩膀大声呜咽,她手上长长的护甲此时大部分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尾指上还带着一个。
陡然,她又提高了声音,“一个笑话,就是一个笑话,哈哈……哈哈……呜呜……”
她由刚才掩面的哭泣,突然又变成了仰头大笑,脸上表情癫狂至极,然后又转为呜咽,因为长时间的哭泣使得她的双手开始颤抖,并且嘴唇也有些发紫严重。
红袖满脸担忧的抬头看着有些Jing神失常的司惠妃,小心的站了起来,慢慢向司惠妃走过去将她扶住,“娘娘,您别这样,奴婢传御医过来给您看看吧?”
“御医,御医?哈哈哈……御医是什么东西,哈哈……”司惠妃又是疯狂的大笑,听得红袖心中非常不安,还想要说些什么,司惠妃却突然地停了下来,胸中一滞,喷出一口鲜血,继而倒在了红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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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司府后院的无名小院内。
罗夫人盯着小锁递过来的药碗,她面带苦笑的看了小锁一眼,用尽力气才将脖子上的玉如意拽了下来,递给小锁,“小锁,请你帮我把这个玉如意交给罗师爷,让他务必今日晚上转交给少主人,就说……”
她说了几句话便已经气喘吁吁了,不得不停下来顺气,小锁也连忙放下药碗帮她拍背,“就说这是我送给少主人的平安符。”
小锁抬头看着罗夫人的脸,几乎已经瘦的脱了相,眼窝凹陷,声音嘶哑,她再没有见过比罗夫人更瘦弱的人了。
不错,她是司彧夫人李氏派过来侍候罗夫人的,也是派过来监视罗夫人的,可是她看着罗夫人的情况,就不禁心软了起来,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而罗夫人也正是看中了小锁这一点,知道别的事情她可能不会帮忙,但是只转交一枚玉如意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
小锁虽然疑惑但是也接了罗夫人手上的玉如意,点头算是同意了。
罗夫人看着她笑了笑,指着简陋的梳妆台下暗格中的一个匣子,“这是我给你的报酬,以后就赎身出去找个人家早点嫁人吧……”罗夫人抬手摸了摸她白皙的脸颊,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小锁,你是个好姑娘,一定要看对人。”
小锁听着她说的话,知道那个匣子应该是罗夫人仅剩的一点家底了,她送给自己让她赎身,让她心中感动不已。
同时,她又说让自己要看对人,想到罗夫人的遭遇,她的心里又不禁伤感起来,罗夫人也是一个可怜人啊,本来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被关在这个小院中二十年,如今成了这幅样子。
罗夫人这时示意小锁递过来药碗,她该吃药了。
于是小锁将玉如意收入怀中,伸手拿过了搁在桌上的药碗,服侍罗夫人慢慢的饮下这碗黑褐色的汤药。
她服侍罗夫人躺下后便转身向院外走去,她要去找罗师爷,将罗夫人的玉佩给他,还要传话给他。
却不知道,病床上的罗夫人,此时已经从口鼻中溢出了鲜血,生命正慢慢的走向了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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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威收到小锁递过来的玉如意后,神情一滞,胸中传来一阵钝痛。
“罗师爷,罗夫人说让您务必今晚之前将玉如意交给少主人,这是罗夫人送给少主人的平安符。”小锁老实的转述了罗夫人的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小锁姑娘。你……早些回去吧!”罗威只低头看着那枚玉如意,心不在焉的说着话。
等到小锁离开他的房间,他才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姐姐将这个玉佩交给司墨寒的意思是,她已经去了,不会再成为他的牵绊,让他放开手脚勇敢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个时间点,姐姐把握的很好,正是最后一搏的关键时刻,会直接影响到司墨寒最后的行为。
可是自己真的要交给司墨寒吗?
他在十几年前,被姐姐寻到的时候,便早就已经是司彧的人了,只是姐姐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他也在这么多年中,在亲情和爱情中左右摇摆。
司彧于他有救命之恩,是他舍命将自己从一帮流寇手中救了出来,于是他才跟着司彧来到了西京,没多久他便被司彧收了,成为他暗中的爱人。
他对自己真的很好,并没有当做禁脔来对待,而是真的像外室一样,养在外宅中。
而且投资铺子来给他打理,直到成立绝杀门,自己才被安排进入绝杀门做司墨寒的师爷。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即没有完全投靠司彧,也没有完全投靠司墨寒,因为他对于亲情和爱情都同样放不下,即使看到司彧那样对待姐姐,也依然对司彧恨不起来。
他一直都坚持对着司彧保守司墨寒的秘密,对着司墨寒保守司彧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