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脏?那刚刚是谁在溪边跟男人勾勾搭搭,有说有笑,哼、相府千金、现在竟沦落到自降身价跟下人厮混了么。”
“啪”
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一时间愤恨羞愤涌上我的心头,他却愣在了原地
“他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下人!我也不是相府千金,而是平民女子。还请王爷自重,婉婉虽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也绝非舞姬娼ji,天色已晚,王爷请回吧,莫坏了小女子的清誉,落下把柄。”
他气急败坏,皎洁的月光下,脸色狰狞,早就没了当年儒雅君子的模样
“天下人皆知,你本就是我安王府的弃妇,你我之间哪有什么清誉可言。”
一时间,泪水涌上眼帘,或许在他眼里我本就是残花败柳,只是他李重韫,弃之一旁的名义上的妻子,我心一横想起今日他种种怪异的举动,便说
“那你今晚这态度是做甚,难不成,你现在后悔吃醋嫉……”
“不是!本王怎么吃你的醋。”
他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被我气得全身发抖,眼色一凛 ,便捏了我的下巴道
“我来,只是告诉你,军营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你即是为了他随军,就多为他着想,如若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们在溪边亲亲我我,扰乱了军心,就休怪我不念及旧情,军发处置。”
他这般气急败坏,蛮横不讲道理的模样,完完全全不是那个当年我爱慕的青衫的陌上公子,没有了分毫的温雅自负,说话越发的尖酸刻薄。
我竟不知,这半年,他的性格如此大变,由变成了这般不可理喻的人。或许,这本就是他原来的样子吧,因为我的迕逆触动了他的逆鳞,又或许,是因为他把对朝权旧臣的不满发泄在我身上,毕竟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爹爹。
思虑至此,我竟平下心来。这些日子,因为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费劲了心神吧,皎洁的月光下,他的五官棱角竟锋利了许多,清瘦了许多,不知道怎么了,不想再惹他不高兴了
“嗯,”听到我的妥协,他着实吃了一惊。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他,在我面前游刃有余的他,他终于不再生气,想通了什么般,他轻捋我额间的碎发,轻声说道
“即是如此,就早点休息吧,”说得如此轻轻淡淡。好像我们之间回到了三年前那般
那段我抚琴,他奏笛的日子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变,好像一句话便影响了心性
作者有话要说:
耐不住性子,一日三更,修好文章就跟吧,尽量快点完结~
☆、匈奴
早起的时候,被外面震耳欲聋的Cao练给惊醒,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听到急促的击鼓声。这是?在大金,只有在军中比武竞技的时候才会击缶,百无聊赖的时候,会举行这种军中竞技的比赛。
一来是疏松筋骨,二来是让士兵之间互相切磋武技,但是也只是点到为止。只是这才行军第二天,虽然前方战事,不算吃急,但是这突然的晨练,演变成比武,多少有点让我不安
匆忙间穿戴衣服,便随着人群来到Cao练的中心,乌泱泱的士兵围着一个临时搭建的擂台。而重韫各位将军则是正襟坐在擂台的上方,两侧大约一二十个士兵,有节奏的击缶
轰轰轰,发出震天声响,擂鼓三通后,围坐着的士兵各个摩拳擦掌,场面一度热血沸腾起来
在场下坐着的,都是这二十万大军中的佼佼者,多少都带着军衔,非等闲之辈。自然跃跃欲试,想要一战成名的大有人在。若能得到王爷的青睐,那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之然就接踵而至。
他眯着眼,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王爷,今日好雅兴,让兄弟们沾光热闹热闹。”
坐在他右下方的守将阿谀奉承,今天重韫身着青白直襟锦袍,腰束墨菊龙纹腰带,只细细的挂了墨色佩玉环,袖口处,几只金龙绣纹盘旋而上,趁得他气宇轩昂。这翩翩公子的样子,倒是跟这军营格格不入
“今日本王开擂台就是为了兄弟们切磋热身,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
重韫说罢便嗤笑着对坐下的一位武夫老者说道
“纪将军若是有兴趣,也可以下场切磋。”
“王爷说笑了,老夫一把年纪怕是比不上这些年轻人。倒是听说王爷一只墨玉笛独步天下,不知道待会,有没有机会见识到王爷的盖世武功。也好让臣等开开眼界。”
纪海嘴里明明说得恭敬的话,只是眼里还是掩不住的奚落之色,养在深宫内院的王爷又怎么懂这战场的金戈铁马呢、会的只怕是那些浮华无实的空架子罢了,什么独步天下,怕也是谬传。
“将军谬赞了,重韫只是会些粗浅的功夫,怎么敢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
知道纪海看低了他,也不恼只轻笑,他意气风发的用指尖敲了敲桌子,示意比试开始
比试规则其实很简单,比试者必须赤手空拳,点到为止,其中一方只要认输,比试就自动终止,输的那方,若是军阶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