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清风阁里买的到。
清风阁是金陵里最大的茶楼,长年贩卖全国各地的茶叶,甚至有些是西域名茶,其中茶的种类不计其数。
出了小院,穿过了几条蜿蜒小道,就来到了城西的集市,沿街边,都是小摊贩在叫卖,我走了几步,便停驻在胭脂水粉的摊前,
“姑娘,姑娘,来买胭脂么?”
那小摊上摆着各式各样的Jing致花纹的盒子,打开,里面都是妃色的胭脂,心中有些迟疑,伸出指尖,轻抹着盒子里的胭脂,将它晕在手上,却不似平日里润滑,暗叹了一口气,就将那锦盒放下,
“谢谢老板,我只是看看。”
他也不恼,喃喃说,“姑娘嫡仙般的人物能光临我这小小铺子,已是我这个粗人的造化了,小人这粗俗之物,自是入不了小姐的眼,前面几步,是城里最大的胭脂铺子,听说许多官家小姐达官贵人都是它们家常客,小姐您不妨去看看。”
其实自相府出来,我也不曾用过胭脂了,一是少了梳妆打扮的心思,二是我知道自己平日所用的胭脂价格不菲,对于现在处境的我们来说,是有些奢侈了。只是,总觉得要多少用些,毕竟……望了望若有所思的纪言,总要花心思置办自己的吧
思虑间,却被他拉着我的手,还未等我反应,便讲我拉到那胭脂铺子前,我感觉到一阵拘谨,只见他轻声说道,“婉婉,等我一下……”
还未等我反应,就转身进了店里,过不了一会,便讲一个红色的鎏金锦盒塞进我手里,我顿了顿,
“你知道我…”脸红到了脖子,他知道我,以前用着这个胭脂
“小姐的闺房,我从未冒犯。”纪言怕我误会,连忙撇清,“只是之前问了桂儿,便记住了。”
我语无lun次的说,“这,很贵……”
“也不是很贵,小姐放心,这是我自己的体己钱,何况,我也想再想看,小姐上妆的样子,很美。”他认真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看穿,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深情认真的盯着我看,觉得全身滚烫起来,别过脸,结巴的娇嗔道,“你要唤我婉婉。”
话未落音,就差点被一个人撞开,还好纪言眼疾手快,即使被撞分开,下一刻,已经用脚垫着青石地,在空中一个回旋,揽住了即将摔掉倒的我,
“欺人太甚!”他一手抓住腰间的碧玉剑,正欲追上千前去,却被我拦着,说,“算了,或许是有什么急事,金陵本就鱼龙混杂,我们万不可以在此时节外生枝。”
“嗯,小……婉婉,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我们快去清风楼吧。”
“好,”他应声道,
回头间,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人,是重韫。
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或许是那晚磕到了额头还没好,眼睛盯着纪言搂着我腰的手,探究中带着些薄怒,不知为何,我竟有些头皮发麻,总觉得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
“婉婉现在跟我在一起。”
纪言见我有几番惧怕,就将我揽在怀里护着。一阵温热而来,就有了些安心。
“恭喜。”
重韫的语气就这么不温不冷,就这样三人在街头沉默了许久,碧儿站在他的身后,紧咬了下唇,开口说
“娘娘,其实王爷他……”
“碧儿,回府去取我最喜欢的那对碧玺佩簪,今晚本王要去春花楼。”
重韫打断了碧儿的话,便再也没有看我一眼,转身就上来马车,心中一阵苦涩,撕裂般的疼痛,侵袭而来。我……怕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掉下来,在他面前丢了脸。
须臾间,便被白芷香味包裹住,纪言环着我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会过去的。”
☆、随军
“爹爹。”我将新泡的雨前龙井放在他的案前,
他笑了笑,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蹙了蹙眉,道
“这茶?”他的眼中透着不可思议,不同于往日的味道,是御赐贡茶…
“这是婉婉在清风楼为爹爹寻来的。”
他了然的笑了笑,心中有了几分思量问我道“今日上街可有碰到过谁?”
“……没有。”
见我支支吾吾的样子,爹爹取了新茶放入案上的青白釉罐中,又思虑了几分道
“婉婉,你既已允了纪言,爹爹金口已开,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回头了。纪言……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了。”
爹爹这番话说的蹊跷,但眼下我自是应下。窗外,突然飞来了一只白鸽,爹爹晃神间,将白鸽脚环上的信件取下,扫了一眼,便讲这纸置于这火中燃烧,轻叹了一口气,
“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我却心怦跳不停。这是要出什么事了么?
西北边陲,狼烟四起,兵荒马乱,匈奴集结各部落,屡次三番侵犯我大金国土。守城将军刘世,令人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至金陵,请求朝廷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