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纪言会死的。与其让我痛苦一辈子,不如让我们彼此尝试着新的开始,而且我相信他会待我好一辈子”
婉婉,你是否还记得的,上一次,你是为什么求我呢
这世间,若不是两情相悦的爱情都是悲剧而已
又何必勉强了自己,为难了他
“唉,”爹爹叹了一声,停下了笔。“让他一辈子保护你不好么?”
“与其把下半生托付给素未谋面的人、倒不如成全了他的爱恋,至少我可以得到完完全全的爱恋。”
他已经在我的世界中做了十年没有姓名的人,何不相互成全呢
漆黑的夜里,雨不停地下着。双脚也跪着发麻,纪言只觉得意识变着模糊,在这狂风骤雨中跪了一天一夜,饶是再多的体力也无法支持。
只是,想起那张笑靥如花的脸,那个从十岁开始追随着人,似乎从那一刻每天活着意义就是她
从庙堂之上,她的哀求,她的悲伤,她的爱不得,这一切,一路走来,他却只能没有姓名,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资格。
她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天皇贵胄。而他却是连自由都没有的暗卫。他们本就没有任何交集,天见犹怜,这是一生中靠得最近的一次、他一定要争取、就算因此舍了这条命。想起她泛着红的脸庞、就觉得一阵心神荡漾,也值得了
门“呀吱”一声打开,我馋着父亲,走到了他的面前,看到他被雨淋的狼狈不堪,虚弱无力的甚至睁不开眼,在他的上空打了一把油纸伞,
他抬头,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我低下头,在他耳边轻笑的说,“父亲允了。”
“扑通 ”的一声,他再也没有力气,倒在雨里,任凭这雨洗刷着自己,却勾起了嘴角,仿佛拥有了这个世间最心爱的珍宝
纪言果真得了风寒,我们为他请了大夫,好在体质好,所以没什么大碍。但是这一场大病,也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母亲责骂爹爹太过苛刻,爹爹却笑而不语,从他的表情中,我看到了真心的祝福
或许,我们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更两篇文简直要虐死我啊,隔壁的没有存稿,这边的需要修修,唉,炸裂
☆、重韫番外
嘉盛十四年
。漫天飞舞的大雪,就这么铺天盖地地袭来。
以手轻掀了那马车的帘子,只见外头银装素裹。这是金陵的阳春暮雪,是在扬州看不见的景色。
“待会知道该怎么说了么。”
“是,母妃。”
“是,母妃。”
早些年,父王被封了爵位,因党派之争被贬谪至江南,远离京师。
明惠帝病重,由太子监国,朝中政局云谲波诡。皇室贵族间纷争不断。而我们虽是皇孙贵胄,却也是性命攸关。
父王性格老实憨厚,当今太子为人生性多疑,又是器小易盈之辈。若是登基称帝,怕是以后再也没我们的立足之地。
而今天下,能够带我们脱离此困境的便只有一人,当朝宰相纪霄阎。
马车只行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母妃搀了我和哥哥下车,只见门口立着一年轻男子和一众侍婢,那男子穿着玄色素衫,长相虽有几分清秀,五官却也平平无奇甚是普通。
“纪某见过三王爷,王妃,和两位世子殿下。”
他的言语中倒是客气,让我多了几分好感。如今我们名义上虽是皇族后裔,实际既不受宠,手上没有实权,再加上被贬谪去了江南,朝中群臣多数也是不待见的。
“免礼吧。”
父王急急扶了他起,又眼色焦灼的问道
“纪管家,你家相爷可在。”
那男子,见我们这般一路风尘仆仆,好不狼狈的样子,了然笑道“外面风雪大,莫冻坏了两个小世子,王爷咱们移步说话。”
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因是从江南连夜赶来,我也只穿了一件厚袄,“哈秋”打了一个哈欠。
皇兄见我这般,便用热呼呼的手替我捂了捂。那管家便唤来一个婢子,拿了个袄子替我披上,一路领着我们进了相府,来到大堂。
坐下之后,那管家便躬身道“王爷,娘娘,实在不巧,今日下雪,我们家小姐非闹着要出门,老爷和夫人便带着她赏雪去了。这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只能劳烦您先在这候着了。”
听他这么说,父王的脸上几分尴尬,便道
“那就劳烦纪管家了,本王就在这候着。”
好大的架子!说到底,父王也是个名声在外的王爷,就算是在不受宠,至少也要顾着皇室血统,给个几分脸面。早早送了拜帖去的,如今又把我们随意冷在这一旁,这纪霄阎也太过眼高与顶
“父王,这纪霄阎也太过狂妄,目无尊卑,我们走吧。不要求他。”
还未等我开口,皇兄便愤然的说
“我知道,是父王没用,苦了你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