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事情,才平安走到这金陵,早就看透了世态炎凉,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父亲一世清明,只求娘娘查明真相,早日还父亲一个清白、汐妤此生便已无所求,只是娘娘这大恩。”
她眼中充满了坚定,“若蒙娘娘不弃,汐妤愿为奴为婢,追随娘娘。”
我见她言之凿凿,情深意切的样子,心中早就动了恻隐之心。
怜她遭受家世衰败,却难得保留初心,又私心的敬佩她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能有此坚韧不拔的心性,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孩子。
只是,或许是我始终小肚鸡肠,任是介意他之前倾慕的眼神。不能释怀
“快快请起。”思虑至此,我只得伸手搀她,这青石板冰冷刺骨,怕是磕了她的双膝,起身的时候竟踉跄了一下
“我只比你虚长了两岁,唤我姐姐即可。你父亲的事我跟王爷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事关朝政,其中缘由盘枝末节,错综复杂,所以我们要三思而行。若你父亲真的是蒙冤受屈,当今圣上圣明,相信会还家父一个清白。”
见她双瞳剪水,泪眼婆娑,我心疼的说道,只是捋她额前的碎发,继而说
“如今你只能暂居府中,既然你推辞掉我的使唤丫鬟,那就收下其他衣物用品。刚好这府中没个知心的人陪我,你我姐妹相称,平日里你就陪我说说话,聊聊天也行。”
“娘娘千金贵体,民女只是一介布衣女流,万万不敢高攀,只愿伺候在娘娘身旁,报答娘娘大恩。”
她退至身旁,低声应道
我只见那飘窗之外,竹影摇曳,迎风发出稀稀疏疏的声响,
只心中一阵凄凉,你怎么只会是一介平凡女流呢。单是这一顾倾城的姿色容貌,这一颗七窍玲珑心就叫寻常女子望尘莫及。而我,只是比你多了丞相嫡女的地位吧,倒是什么都及不上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他真的存了那心思,怕是真的要以姐妹相称了。
“那就随了你的意愿吧。”
“谢娘娘恩典。”
汐妤的性格初见时温婉坚毅,但毕竟比我小了两岁,熟稔了之后颇有几分孩子心性,渐渐开朗活泼起来。而我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坦然接受,毕竟她真的让人讨厌不起来。一时间,竟把她当作真的妹妹来疼爱,府中上下也对这位江南来的表小姐喜爱有佳。
只是重韫,只那天以后,竟再也没有再来找我。桂儿她们见我整日失魂落魄,知我是患了相思。
早些时候,桂儿还劝了几句,安慰我王爷只是公务繁忙等等。
可是这都第四天了。每日他都是夙兴夜寐的,竟完全将我抛诸脑后。倒是我,只要一想起他那日的被汐妤的美貌给撩了心神的模样,就心生闷气,也不去贴他了。
只整天在桂儿和碧儿面前叨着,念着,他是如此辜负我的心意,说话不算话等。
桂儿她们见我这般,倒也觉得有趣。只当我是说着顽笑话,就这么听着乐着。
“娘娘,你再弄,那花都要被你揪碎了。”
碧儿见我一个人独坐窗台,蹙眉,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只顾着掇弄着花。反倒是几步过来,将那瓷盏里的花儿护在怀中笑言“这可是王爷最喜欢的雪菊,弄坏了,待他来了见不到了,岂不可惜。”
“他不会来了。”都好几日了,我只用手拨了拨头上的珠白緞玉簪,转而看着镜中的女子。只见她柳叶眉头紧锁,神情憔悴。虽有几分姿色,却因为连着几日睡不好,眼神涣散,面容苍白,跟那竹苑的美人自然是天差地别。
越想越觉得气恼,越是没了信心,只是赌气的将那铜镜“啪”的一声扣了下来。
碧儿见我这般,将那铜镜立了起来,倒是掩着嘴笑我说
“娘娘,这是何苦呢,碧儿倒是瞧这娘娘也不比那小姐差了几分、怎么就这下就没了信心了。”
见她如此调笑我,我倒是羞红了一张脸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倒是桂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欲给我洗漱,一边弄着面巾,一边撒上些花瓣,香料。笑着说
“我们家小姐啊,也就自从遇到了王爷,整个人都变得这般,患得患失,Yin晴不定的。”
说罢,她蹲了下来,褪去了我的鞋袜,将我的双足轻轻泡入温热的水中,细细得按揉起来
这丫头,净会说胡话。知道桂儿是心疼我,赌气说了那话,我倒也不怪罪。
心中这么想着,这暖意竟从脚尖蔓延到身上,觉得舒服极了,伸了个懒腰,觉得有几分疲惫,就吩咐她们帮我更衣早早得躺下休息了。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模模糊糊地睡了许久。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好像有人爬上了床。许是太累了,此时竟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虽然意识清醒,但是却不想睁开眼睛
直到感觉唇上温温热热的,才猛得逼自己醒了过来,难道!?是采花贼?
只觉得他磨了没几下,就欲要用舌探开我的牙关,我心里暗叫不好,慌乱中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