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郎家中的林二公子救了我。我早已芳心暗许,但是却没有点破自己的女儿家身份。这次知道皇上设宴、他一定也在席上,望姐姐成全,带我去赴宴,表明心意。”
我听完大怒,赫然站起身、斥喝到,“你乃金枝玉叶、父亲是当朝宰相。抛头露面,私自出游与其私会实属大逆不道,现在怎么可再寻去宫中表明心意。先不说、你待嫁闺中、将父亲的脸面哪里放、将我们纪府置于何地,”
她见我动了气,倒是有几分心急,只强勉得抓住我的衣襟求到“姐姐、姐姐,妹妹从来也没有攀龙附凤之心。妹妹虽自小研习妇言妇德,轮德才兼备却万万不及姐姐万分之一,妹妹只求一生一双人。我只愿告诉林公子我的心意,我是女儿身,若他对我无意我自是不会纠缠。但是姐姐,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让我见他一面、但求一个明白,若是这次不见这一面,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见她又是奉承,又是软言求我。我倒是也起了几分恻隐之心,想到,她虽柔弱,却真的很勇敢。心中苦涩顿起,万分羡慕她的勇敢,和追逐真爱勇气,
对啊,我又何立场呵斥她呢?身为纪家嫡女,早就已经违背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然抗旨拒婚,如今天下人皆知,纪府嫡女爱慕安亲王爷。女儿心事被众人拆解,又何尝不是,拂了父亲的颜面,真的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又转念一想,如今父亲位高权重,家中无子,妹妹虽是庶出,若许配给三品中书郎家的林二公子为正妻,其实也是门当户对。算不得高攀,妹妹情深意重,虽然平日里并无走动,但始终一脉相连,她能得到幸福也让人欣慰许多,不枉我们姐妹一场。我随即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眼泪,搂住她说,
“琳儿莫哭,姐姐应你就是了。”
她见我答应,便欣喜若狂、恭恭敬敬地向我磕了响头到“谢姐姐成全,妹妹一定结草衔环,以报姐姐大恩。”我轻拂她的发,笑道,“你我姐妹一场不必见外,”
她笑言,却谦虚地回我“妹妹身份低微,只是平日里多亏姐姐和母亲照顾,才让妹妹与姨娘在这相府里有一席之地。”
我一向不喜她如此贬低自己,“你我同是纪家血脉,哪有什么分别?过几年,我们各奔东西、再难见面、这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她见我脸上表情寂寞,只是真心实意的说到:“家中姐妹就属我们年纪相仿,如若姐姐不嫌弃妹妹贪玩拙劣,以后定会去王爷府上多多拜访陪陪姐姐。”
我见她脸上挂着泪珠,却还安慰我,心中一软,点头应下。
第二日,我晨起向母亲请安时。
我请示母亲,希望二妹能给我作陪。一起入宫,也好在路上有个说话聊天之人。母亲欣然答应,说,“你二妹也是个实诚的孩子。虽平日里你在前院,她在偏院,但是她心中确实是把你当成姐姐看待。既然你过几个月就出嫁了,就与姐妹多走动走动散心也好。”
随即,母亲即派人给二妹送些入宫穿戴的衣服首饰,这事才算真正的定下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八月中秋那一天,早起后府里的嬷嬷帮我光了面,桂儿为我梳了柳叶髻,擦上淡雅的胭脂,着一件苏绣月花华襟衫,便出发了。
马车里,二妹兴奋得上蹿下跳、一直用手掀开帘子,不停得探首惊呼到、“姐姐姐姐,你快看啊,这么多玩偶小人、还有这个…”
我闭目养神、背挺着老直,轻笑道、说啊“琳儿,切莫大呼小叫,小心让人看了笑话。我见你平日里内向,不善言辞,今日看来,是错看了你罢?”
说罢我就拿指尖去勾她的鼻子“姐姐~”她撒娇到、“我啊,在父亲面前难免拘谨了些,自是跟私下里不同。”
见她如此可爱俏皮的一面,我倒也乐得开怀、照顾她坐下、把帘子放下。遮挡住众人好奇的目光,转而吩咐车外的小厮,买来几种妹妹喜欢的零嘴。
她欣喜若狂,忙呼我姐姐、靠着我笑着说、“姐姐虽比我大两岁、但是行事处分、都像极了母亲,待人宽厚善良,以后定会像母亲一样,成为人人夸赞称羡的主母。”
。我心中苦涩,即羡慕妹妹的性格勇敢追爱,却又唾弃自己固步自封
羡慕她大口的吃着自己喜欢的民间糕点,却厌恶自己,故作姿态的细嚼慢咽、我摆脱不了母亲的教导、摆脱不了身份的束缚。
是啊、我是这皇城人人称颂的大家闺秀,进退得礼。我有我的束缚,我厌恶这一切,却不受控制的遵循,这就是我的宿命,是父亲母亲最骄傲的女儿,这便是欲戴金冠,必承其重吧
不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宫门口,在几个嬷嬷的带领下,一一例行检验了身上的器物,再换行一辆宫车、一路到达宴会安置女眷的御花园。二妹到了宫中明显收敛了许多,怯懦的躲在我身后,被这皇城的高墙红瓦、吓了一跳。
而我自幼跟寻母亲进宫陪过几次太后,虽称不上多么熟悉,但是至少没有那么惧怕。我一路跟在母亲的后面、不敢半分逾矩。过不了一会儿,妹妹突然小声跟我说,“姐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