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菜,他三天两头的去你父母那里请教他们,然后再和你视频通话教你做,后来他也向学习申请了去法国读研的机会,想要在法国找到你的时候给你告白,可没想到,在去机场的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一个酒驾的司机开车硬生生撞上了吴熠哲乘坐的出租车,被送往医院的吴熠哲重度昏迷,经过长达12个小时的抢救,吴熠哲才从鬼门关里被拉了回来,醒来后的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身边所有的人,医生说这是受到重创后的局部性失忆症,如果情况好的话不久就能想起来,可如果情况差的话,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记起来。一个月后吴熠哲出院,可他还是没成为幸运的那种人,他还是没能想起过去,他的父母把吴熠哲接走,不知道带到了哪里,自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何清子的声音有些颤抖,随之颤抖的还有吴恙的心,何清子的句句话语都重重敲击在吴恙的心里,张开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话来。
吴熠哲爱了她24年,深爱她24年,可她却不知道,这句“我爱你”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也许以后都再也没有机会再告诉她。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24年,又有多少人会默默地爱一个人,爱了24年,吴熠哲说她爱的卑微,可这个傻瓜又何尝不和自己一样,爱的小心翼翼,爱的至死方休。
——————
半个月后,吴恙启程准备回法国,何清子来机场送她,登机前何清子依依不舍。
“你还会回来吗?”何清子轻声询问道。
“我会再回来的,下次回来,我一定带上吴熠哲一起回来。”吴恙笑的明媚灿烂,因为半个月前何清子的话解开了吴恙所以的心结,她通过父母的联系到了吴熠哲的父母,得知了吴熠哲一家人两年前为了给吴熠哲治疗去到了法国定居,吴恙心底一阵激动,原来他们之间离得那么近,近的居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条街,从来没有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奔到法国去,吴恙花了几天时间就交代了在《W·E》的工作,然后订了最早飞往法国的航班,一早就在机场等着登机。
“好,我等你”何清子给了吴恙一个紧紧的拥抱。
在飞机上的吴恙,带着期待的心缓缓睡去,在梦里,她好像是又重新见到了吴熠哲那明朗的笑容,那足矣惊艳她那沧桑岁月的笑,是那么的摄人心魄,让她无法自拔。
刚下飞机,吴恙来不及回到自己居住的房子而是拎着行李,马不停蹄地赶到吴熠哲家所在的大街,照着吴熠哲父亲给的地址,吴恙找到了吴熠哲的家,带着对美好幻想的憧憬,吴恙轻轻敲响吴熠哲家的门。
开门的是吴熠哲的母亲,看到吴恙风尘仆仆的站在自己家门口,吴熠哲的母亲先是一愣,然后招呼吴恙进来休息。
“阿姨,那个,熠哲呢?”吴恙看到开门的不是吴熠哲,有些失落,但还是挂着微笑开口询问道。
“是恙恙啊!熠哲啊,他说想出去走走。”吴熠哲的母亲看着吴恙,明了了她来的目的。
“那熠哲知道我今天回来吗?他......”吴恙的话说到了一半,却止住了。
“那个...”吴熠哲的母亲飘忽的眼神让吴恙的心凉了大半截,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结果自己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可为什么心底还是那么难受。
“那熠哲去哪里了?我想去找他”吴恙询问道。
“香榭丽舍大街,熠哲很喜欢去那里”吴熠哲的父亲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吴恙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小恙,没准你回来了,熠哲也会“回来”了。”
读懂了吴熠哲父亲的话,吴恙重重的点了点头,回答:“叔叔,我一定会把熠哲带“回来”的。”
吴恙将行李暂时放在吴熠哲的家里,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香榭丽舍大街。
在法国的这些日子里,吴恙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香榭丽舍大街,没想到吴熠哲和自己一样,都喜欢这条世界上美丽的大街。
到了香榭丽舍大街,吴恙向司机道了谢,就跑进了这条繁华的大街上,游人如织的大街上,沿街都是琳琅满目的漂亮橱窗,吴恙在这里认真的觅迹寻踪,不放过一丝一毫,苦苦找了几个小时也不见吴熠哲的踪迹,吴恙一个人失落的坐在橱窗外的座椅上,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吴恙倏地弹坐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走去。
终于在离那个身影十几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看着站在橱窗外静静朝里看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六年不见,他的身形越发高大英挺,棱角分明的轮廓,斜飞浓郁的剑眉,细长带有□□的眼眸,削薄轻抿的唇,孑然独立间像是一幅美好的不忍被人打破的画报,炙热的眼神打在吴熠哲的身上,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似的,吴熠哲扭过头看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吴恙。
吴恙有些惊喜,但是看到吴熠哲看自己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吴恙的心如入冰窖,巨大的悲凉在心底化开,蔓延,脚底像是生了根,再也迈不出一步。收拾好残破的心情,吴恙挺了挺身板,带着最明丽的笑容朝吴熠哲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