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跑去,若是被扣下了怎么办?”
“瞧您说的,我一个女子,太后扣着我干什么啊。”
“你一个女子是没什么用,可王嫂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专门喜欢折腾些事情来让我不高兴的!”燕君行想起当初太后把棋归扣在宫里的事儿,又气不打一处来。
棋归见了,也有些心虚,便好声好气地道:“您别生气啊,她也只是和您开个玩笑罢了。”
说着,衣服脱了一半,坐在他身上,好好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燕君行按住她的腰身,偏过头亲了亲她的嘴唇,低声道:“我不高兴,非常非常不高兴。”
棋归笑着又凑上去吻住了他。
燕君行还在嘟囔,道:“谁家的娘子和你这样的,你老是这么忽视我,还和外人一块儿来气我,我要是叫人勾搭走了,你可别哭。”
棋归立刻虎着脸,道:“你说什么?”
“我说气话呢”,他说着,又拉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低声道,“你老给我气受,我生个气不行?”
他是非常非常认真的在委屈,棋归却只当他小孩子脾气。
最终咬了咬他的耳朵,低声道:“出门在外,你担待点。回了京城,我……”
燕君行立刻道:“你什么?”
棋归红着脸道:“我好好伺候你,成不成?只要回了京城,你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还不成?”
这些天老这么折腾他,棋归已经心中有愧了。
听了这话,燕君行自然是高兴的,可偏偏还要道:“那要看我等不等到了。”
棋归啐了他一声,站了起来,自己换好衣服梳好头发,是要出门了。
临走,燕君行在她身后道:“早点回来!”
使臣在侧,棋归红了脸。
太后还算给棋归面子,派了自己的銮驾来接她。这也是燕君行虽然不高兴,却没有拒绝的主要原因。总不能叫太后的銮驾白来一趟。
行至燕军大营,见是太后的銮驾,守营大将也没多问,就放了进去。銮驾行了一阵子,棋归正在车里看燕军大营的景观,私心里与当年燕君行带兵相比起来,还是要松散一些。当然这也是因为长期驻扎的原因。可她心里总会觉得,别人都不如燕君行好。
迎面突然走过去几个将领,是一个年长的,带着几个年轻的。那年长的看见她的脸,便笑了一笑,快步走了几步,上了前来,道:“公主。”
棋归掀帘子,也笑了起来,道:“陈将军。”
燕军军营是没有军ji的,平时这里就连根女人毛都没有,更不用说这么盛装打扮的贵族公主。太后营帐,更是只可远观。棋归一笑,端得是艳若桃李,顾盼生辉。
那几个小将连魂都飞了,直到陈昭大声咳了几声,才反应过来,有些郝然地给棋归见礼。
棋归看他们这样,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好笑居多。
陈昭眼看那几个小子又开始发愣,顿时深觉丢人,只尴尬地问棋归,道:“公主怎么又回来了?侯爷呢?”
“在客栈呢。太后宣了我来,倒把将军留在那了。”
此时,燕君行是不适合进入军中的。
陈昭笑道:“您来得正好,太后每日招降都是无果而回,火气正大着呢。虽然有小郡主在一边哄着,可娘娘见着您,必定更高兴。”
棋归想到果果,又道:“倒是带累将军,照顾我家果果。”
陈昭连忙道:“不带累不带累,小郡主巾帼不让须眉,颇有其父之风,简直少见。倒帮了不少忙,哪里还带累了。”
先前听使臣说,棋归还不大相信,因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偏爱果果也是常事。可如今听陈昭也这么说,棋归心里就信了几分,更觉得以这个女儿为荣。
说到底,果果从小就聪明,有什么场面是她应付不来的?也就是棋归,一直把她当个小孩子看。这一点,不管果果以后走到什么位置上,棋归都没有变过。
当下,她笑道:“您谬赞了,只要她没给您添麻烦就好。”
“公主实在是客气。”
和陈昭客套了两句,棋归就下了帘子,銮驾开始往太后营帐的方向去了。
那几个年轻的小将还在探头探脑,直到被陈昭每人敲了一下脑瓜子。
陈昭低声道:“这可是侯爷心爱之人,你们不能冒犯。”
小将甲笑道:“瞧您说的,咱们大燕军,从来也不做那等龌蹉事。别说是咱们侯爷的妻子,便是路边的民妇,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冒犯过了?”
小将乙也道:“就是,您这么说,我们可要不服气。”
陈昭笑骂了几句。
几个人走了一段,小将甲突然又道:“不过,那公主可真好看。”
见陈昭没生气,小将乙也道:“是啊,真好看。美得就跟天仙儿似的。”
“或许京城里的公主,都生得这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