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穿裤子。她还踢了踢脚下的土,想毁尸灭迹。
一抬头看到燕君行似笑非笑的神情,棋归满脸通红,推着他道:“快走快走,这林子里怪吓人的……”
“叫我刨坑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吓人?”
棋归低头把他推了出去,燕君行就是一路上忍不住都在狂笑。
本来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燕君行又笑成那样,气氛便变得有些奇怪。棋归只是使劲低着头不说话,在燕君行的扶持下下了山。
进了马车,棋归好像有点累,一直靠在燕君行身上,昏昏欲睡的。
马车快到家的时候,燕君行低声问她:“今儿还没吃晚饭呢,你不饿?”
竟然没闹,还真是怪事。
等了半天,等到棋归咽呜了一声,然后呼吸突然开始瑟瑟起来。燕君行碰到她的手,竟然觉得触手冰冷,顿时一惊。
“停车!”
队伍正在行进,突然听燕君行喊了一声。他的声音还算平稳,可是熟悉他的人,却依然听出其中有一丝不大明显的慌乱。
“侯爷?”
车里静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在漆黑的夜幕下,莫名的气氛有些压抑。
“掌灯。”终于,燕君行严厉的声音又传来。
百合提了灯过去,燕君行让她把灯笼里的蜡烛取出来,拿了进去。
他仔仔细细看了一下,终在棋归右边tun部上,发现了两颗不太明显的牙印,周围已经泛青。燕君行不敢再犹豫,连忙抽出配刀,在那伤口伤口上划了一道口子,不等那鲜血溢出来,就一口吮了上去。
棋归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一痛便抽搐了一下。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坐垫上,身后被人用力抓着,感觉很强奇怪。他不由得艰难地回过头去,朦胧中好像看见燕君行。
“将军……”
燕君行没空搭理她,只一口一口地把毒血吮出来并吐掉。好在毒血并不多,看起来应该不是毒蛇,而应该是一种更小的毒虫,毒性不算大。
但燕君行紧绷的心弦并没有放下,棋归怀着身孕,也不知道这一口,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稍微整理了一下,他沉声吩咐马车赶快回府,并叫人快马加鞭,先回府中准备,以及彻夜入宫,把太后吵起来也好,非得把张毅之给叫出来。
棋归躺在燕君行怀里,也不大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自己浑身酥软,非常难受,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将军……”她想起来刚刚电光火石般的感觉,道,“我是不是让蛇咬了。”
正好这时候,马车停了,燕君行低声道:“不是。”
然后就抱着她下了马车。
府里只有洪大夫,一个妇科专家。给棋归把了脉。哆嗦着不敢去检查伤口,颤声可以说先敷一点虫蛇药,然后口齿就不清了。燕君行沉着脸的样子简直要杀人。
直到张毅之从宫里出来,他来得比任何人想得都快。因为燕君行的部下采取的是一人去禀报太后,另一人则直接去了冷宫提人。张毅之也没有等太后的懿旨,出宫门的时候逼着身边的太监假传了懿旨。
棋归混混沌沌地回过神,回头看到张毅之的脸,又感觉到他好像想解开自己的腰带,顿时吓得要命:“你,你……将军!将军!”
燕君行抓住她乱挥的手,低声安抚道:“我在这儿。别怕。”
棋归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燕君行在这儿,张毅之会在解她的腰带。
她混混沌沌的,眼泪也涌出来了,看着燕君行:“将军……”
唯一想得到的解释是,她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虽然生产过许多个了,可是棋归还是觉得有些害怕,紧紧地闭上了眼。那样子让人一哂,心中却又痛又怜。
燕君行亲自解开了棋归的腰带,她侧身躺着,他把宽松的裤头解下来。张毅之只看了一眼,就拉上被子给她盖住了。
“如何?”
“八九不离十,是一种叫青蝶的毒虫咬的。您处理得及时,毒性也不如毒蛇,只会让公主有一阵子的晕眩不适,明日早晨起来,就该好些了。我待会儿去配药,外敷内服。”
燕君行松了一口气。
张毅之却有些犹豫,似乎欲言又止。
燕君行和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低头看了看棋归,棋归还沉浸在屁股被别的男人看了的悲伤,和被虫子咬的晕眩中,只低着头缩成一团。
燕君行轻轻拍了她两下,然后和张毅之退到了外面。
“怎么回事儿?”燕君行皱眉道。
张毅之低声道:“公主该无大碍。但那毒虫的毒ye怕会影响胎儿。”
“死胎?”
“那倒不至于,但有可能痴傻,或者是残疾,最好的可能是肤色偏黑。若是一直用药,调理好羊水,也是有可能痊愈。但希望大约只有六成。”
燕君行皱眉,道:“只有六成?”
张毅之看着燕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