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剩下一人,坐在院中,等着他的到来,还是子时,还是随苑,还是一样的人,就是心情不同了,他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衣服,头发束起,微微笑着,对一切都是那么的淡定、平和,仿佛尘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那么的超凡脱俗,可惜只是个人质,无法自由自在的翱翔。
“你来了。”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是啊,我来了。”他亦是莞尔一笑,秀美漆黑的长发,又好似月光下的柳絮般随风飘起,“你过得好吗?”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被关在笼子里,也只能郁郁而终,可他是赏誉,有什么做不到的,“不错啊,你呢?”看似漫不经心,却不知里面包含着太多的深意,“我也好,不过容若就不好了。”她,这时候本该有丈夫陪伴的,可她…
“她怎么样了?”他的语调低沉,有些愧疚,也有些担忧,“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很快就能看见她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冷霜,“你放心,我们可以明天就走,你们很快就能一家团圆了。”冷霜开心的笑着,憧憬着他们见到时的情境,“我不走。”他坚定地说道,似乎谁也不能动摇,“你必须走,放心的部署不会有错,你可以安心的离开。”冷霜已经想好了一切,可以毫发无损的将他带到容若身边。
“我是人质,我走了两国岂不是要开战了,到时生灵涂炭,不可以,宁可我一辈子呆在这里。”冷霜用那双含情蕴水的眸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了苍生可以舍弃自由,可冷霜为了自由可以撒谎、欺骗、嫁祸,无所不用其极,这还真是自愧不如啊,冷霜走进屋子里,端出一个盘子,里面有几个包子,时间有些久了,包子都发霉了,里面却满藏着深情。
“这是我临走时,容若让我带给你的,只是放久了,都放坏了,发霉了,我对不起容若的一番心意啊。”冷霜说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那个女人怀孕了,不会是丈夫的掌上明珠,手中至宝,被人疼爱,可她那我,只有一个人打发着漫漫长夜。”还有一个特例,就是婧儿,没办法,谁让她自作自受了,只是管夷吾厌烦了她,谁又会有办法呢,自作孽,不可活。
“可怜我的干女儿,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啊。”只希望这最后的亲情能打动他,这是唯一的希望了,“你不该来这里。”他的眼眶有些红润,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我是不该来这里,我为了救你出去,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你知道为什么我还会住在这随苑吗?”只有一点,她又回到管夷吾的身边了,还是得遭受婧儿的排挤、陷害,“你知道他为什么还会喜欢我吗?”
“这可得多感谢苍南啊!”冷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赏誉,赏誉接过闻了闻,顿时明白了一切,里面装的是sping药,“这…”他有些惊讶,“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不光我,花垣、子絮、子语、春兰、夏兰…都来了,就是为了你。”当然冷霜没用过那瓶子里的东西,不过向苍南要的药,以后能派上用场的,为了吓唬他那脆弱的小心脏,不得已,又撒谎了。
“我…”他说话变得吞吞吐吐的,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的自由是用巨大的代价换来的,你必须离开。”“可是。”他还是有些犹豫,冷霜掀开衣袖,解下系住的丝帕,一大片伤痕,出现在眼前,血rou模糊,惨不忍睹,“从现在起你一切都要听我的。”看来赏誉是被吓住了,这就好办了,“我对不起你们,我还是不能走,要是再提离开之事,你就在也找不到我了。”
☆、再回齐国:修和关系, 功夫不负有心人
☆、再回齐国:兄弟二人,齐国相见恨未消
不知过了多久,冷霜觉得手腕上凉凉的,渐渐地苏醒了,只见昆仑镜上满载着冷霜的鲜血,手腕被划出了一道伤痕,由于失血过多,冷霜的头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而一旁倒着昏睡的赏誉,“看来你的血没有用啊!”
江怀坐在一旁说道,他打算给冷霜来个大放血吗?冷霜不能理解,“你什么意思?”江怀慢慢的走了过去,蹲下来,轻声的说道,“说,怎么才能开启这昆仑镜?”
冷霜别过头,不去看他,“那就别怪我心狠了!”他死死掐住冷霜的脖子,冷霜喘不过气来,连憋得通红,双手不停的抓江怀,用尽一切办法,可惜无用,咽喉还是死死的被他掐住,赏誉听到了声响,渐渐苏醒,“师兄,你放手啊。”
他用力撞向江怀,“谁?”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将江怀打晕,带着赏誉和冷霜离开了,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可以肯定是,他是一位长者。
原来,江怀只是将冷霜带到齐国的最偏远的地方,并没有离随苑太远,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放下了他们两个,看着昏睡的赏誉,眼里有着很复杂的感情,冷霜也看不懂,“敢问阁下姓名?”
冷霜问道,“山中野人,无须挂心。”见义勇为者,真君子也,他既不想留名,便有他的原因,冷霜也不会勉强,“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冷霜行大礼,表示尊敬,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抬头望着高高悬挂的月亮,“你看这月亮多美啊,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