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劳了。”容若随大夫去开药了,管仲独自留下来照顾冷霜,“你啊,一点也不让我省心。”到没有责怪的意思。
☆、她真的是她的亲妹妹吗?
他打了一盆冷水,将毛巾浸透了,放在她滚烫的额头上,这样使得冷霜感觉舒服了不少,他静静的看着冷霜,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此刻的她是那样的温和,不似平常一般冷漠,伶牙俐齿,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也只有这一刻,他才能离她如此近,她也不会推开他,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相爷,奴婢给夫人喂药,请您让一让。”容若煎好了药,端了过来,“给我吧。”他一把接过药碗。
“你先下去吧。”他细心地一勺一勺的给冷霜喂药,这样的人,换做别人一定会动心的,而冷霜她的心不在这里,也不会动心,更何况,还有一个心狠手辣的妹妹和她抢丈夫,抢来抢去的太累,不如放弃这本就不属于她的幸福,夜很长,而这个人一夜都没睡,她头上的毛巾热了,他就换一个,不知这一夜进进出出多少回,换了多少盆水,而一身月白色衣服的男人站在房顶上,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一声鸡叫,唤醒了正在沉睡的人们,冷霜也微微的睁开眼睛,却再次见到他坐在地上,半个身子趴在床榻上睡着了,再想起昨天的事情,一股怒火从心中升起,说来也巧,他也在这时醒了,“你醒了。”“啊。”冷霜没好气的说着,“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啊。”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简单的啊一声,表示听见了,态度更加冷淡了,因为她心中有气,气他不相信自己。
“夫人,您怎么又赶相爷走啊?”容若端着药走了进来,“是他自己要走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冷霜也很生气,这两个冤家, “药端走,我不喝。”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还不知道这药被没被人动过手脚呢,谁敢轻易喝,“夫人您的病还没好,不吃药怎么行啊?”不吃药,冷霜从小到大那次生病吃药了,不都是自己挺过来的吗?“挺一阵子就好了。”她为所谓的说道。
“可是夫人…”容若有些不放心,“好了,不必再说了,我不喝。”冷霜就是这样执拗,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的了,“是。”容若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将药放在了屋子里,怕夫人什么时候想喝的时候再和,冷霜披了件衣服,将容若拿的药倒在了盆景里,原本盛开的旺盛的盆栽,顿时枯萎,药里被人下毒了,看来冷霜估计的没错,最晚他一夜没有回去,还不知道婧儿回想什么办法再来害冷霜呢。
“看来这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一个沉重的声音说道,“赏誉,女子闺房,你怎么随便乱闯,快出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哪有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没进去,只是在屋顶坐一会儿。”“那你就坐着吧。”他爱坐着就坐着,冷霜也管不了,任他坐着,“接着。”他说着,从屋顶扔下一个小瓶子,冷霜抬手接住,“这是什么?”冷霜望着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些小药丸,暗红色的,有浓重的药味。
“治疗伤寒的药。”冷霜放在手里,嗅了嗅,还是有些怀疑,“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他应该不会,至少现在不会,以后就难说了,他一直在救她,是她的恩人,冷霜没有迟疑吃了下去,入口凉凉的,身上也不再那么燥热了,“赏誉,我想请你帮个忙。”冷霜不会再坐以待毙,任由婧儿栽赃嫁祸,倒打一耙,而是要主动出击。
“冷霜居然会说‘请’这个字,不容易啊。”他有些嘲笑的意思,“我想请你找木匠做一个雕像,雕成我的样子,和我一样的高度,而且越快越好,还要准备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这倒是很稀奇啊,“没问题。”他爽快地答应,那就等他的捷报了,“多谢了。”“哟,和我还客气上了。”冷霜一直都是这么客气的,只是对他这是第一次,每次见到他,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冷霜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沉沉的睡着,就不信冷霜不出去,她还有办法陷害冷霜?难不成她要派刺客吗
天色一点一点的昏暗下来,天黑透了,月亮也升起来了,又过一天,而她只是白白浪费了一天,“夫人,相爷来了。”容若敲了敲门,“知道了。”麻烦,什么时候冷霜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啊,冷霜只是简单的系住头发,穿了件衣服,敞开大门,等他来,哎,古代的女子真是没有地位,“奴婢见过相爷。”古代的礼节还是很麻烦呢,“你病了,还不好好歇歇。”
“有劳相爷挂心。”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小心,省得不合他意,冷霜就要倒霉了,让婧儿得逞了,管仲走到凳子上坐下,而冷霜一直站着,不敢坐下,“坐下啊,愣着干嘛。”了左右为难,小声说道,“相爷,随苑太小,若不下您这样的大人物。”言下之意,这里不欢迎你,冷霜更不想看见你,整天宿眠花柳的人,看着闹心,“既然随苑小,那就和我回相府去住,那里很大的。”他好像没有生气,还和冷霜开起玩笑。
“不必了,冷霜福薄,没那个福分,也没有那个奢望,这随苑不错,安静也偏僻,没人打扰,您和妹妹住在那里就够了。”要是冷霜去了,这条性命还不保了,他皱着眉头